「這樣下去可不行!」
千代面色шщЩ..1a
「要動手嗎?」羅砂問道。
「不要著急,暫時先觀察一下,時空間之術,就算是我也只是聽聞過二代火影的神速傳說,並沒有親眼見過,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我也不清楚,只不過有一點,曾經有幸見識過二代火影戰鬥並且倖存下來的前輩告訴過我一句話······人數的多寡在時空間之術的使用者面前毫無意義。」
「圍攻······無用嗎?」
「嗯,時空間之術的使用者占據著絕對的主動性,進退隨心,你也觀察了一會了,那個金髮小鬼基本上都是單獨面對一人,說是六對一,但仔細去看就能發現,在那個小鬼的控制下,戰鬥永遠都是一對一的狀態,金髮小鬼沒有一次是面對兩人以上的夾擊。」
千代的語氣相當低沉,看的越是清楚,也就越發疲憊。
木葉的天才何其多也,已經不只是第幾次發出這樣的感慨,精氣神瞬間就頹靡了下去,千代疲憊的揉了揉眼睛。
「······」
羅砂無言的站著,駕馭著砂金大浪停留在戰場邊緣,遵從著千代的命令,並不加入混戰之中,而是利用砂之眼竭盡全力去觀察,去了解時空間之術的特性,他很清楚旁觀者的身份不會維持很久。
所有人都在和時間賽跑,木葉拼命的拖延時間,而他們砂忍拼命的搶時間。
就看誰快了!
「羅砂,繞過去,我們先去黑尾山。」
千代忽地下了命令。
「明白。」
沒有質疑千代,羅砂操控著金砂浪潮避開前方戰場斜向運動,從高空俯瞰的話,就會看見金色的流砂畫了一個漂亮的弧形,繞到了水門的後方,迅速的朝著黑尾山涌去。
水門注意到了千代和羅砂的離去,稍稍猶豫了一下,他就掐滅了心中的貪慾,眼前這六名上忍已經差不多是極限了,再來兩個看上去就不簡單的傢伙,好不容易維持住的局面很容易會崩盤。
金色的光芒無規律的在雨中跳躍,纏繞著風芒的苦無交錯,濃烈的殺氣迴蕩在原野之上。
————
另外一邊。
「風遁,砂散彈。」
人頭大小的砂彈以超高的速度彈射出去,在天穹上飛速划過,一波又一波的砂彈覆蓋了半邊天空。
然而銀色的雷光肆意的穿行在密密如網的彈幕之中,總能找到網眼安全逃脫,又厚又密的彈幕撕裂了一重重的烏雲,卻拿駕馭著雷霆東奔西竄的觀月無可奈何,氣的守鶴仰天咆哮,粗壯的尾巴拼了命的抽擊著大地。
「飛行忍術······」
半尾獸化的老紫立在岩漿湖上,面色陰沉的仰望著天空。
他在遲疑,考慮著要不要解放四尾,內心不斷的衡量著利弊,遲遲拿不定主意,眼下的這種局勢,他若是想要傷到觀月,非得解放四尾不可,不然他的攻擊很難觸及到盤旋於天穹之上的觀月。
若是沒有一尾在這裡,或許他會毫不遲疑的解放四尾,偏偏有一尾在此,而這頭愚蠢的狸貓遲遲搞不定觀月,老紫心中別提有多麼惱火了,守鶴沒有戰果,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觀月的實力不俗,但另一部分原因還是人柱力和尾獸的意志依舊在不停的角力。
一尾人柱力沒有徹底解放鎖鏈,守鶴無法發揮出它真正力量,對於這個拖拖拉拉不乾脆的人柱力,老紫恨不得將其揪出來暴揍一頓,既然自己已經無力解決眼前的困局,那麼全部交給尾獸又有什麼不可以?害的他也不敢釋放四尾,唯恐兩隻尾獸不理睬觀月,反倒是自個兒打起來。
尾獸之間的關係一點兒也不和諧。
作為一個老資格的人柱力,他和四尾相處的談不上友好,卻也有一些了解,九隻尾獸之間關係絕對談不上友好,彼此之間似乎鬥爭過許多次。
正是因為這樣那樣的擔憂,讓老紫鬱悶的幾乎快要發瘋了。
「皮可真厚······」
觀月駕馭著雷鳴戰車,躲閃著守鶴連綿的攻擊,時不時的找機會反擊,不過到現在為止效果都不怎麼好,『大轟雷』這種超強力的殺手鐧就算是他也沒法子連續多次使用,查克拉消耗的太過分了,恢復起來可是需要時間的。
而除了大轟雷,其餘的忍術對於守鶴而言和撓痒痒差不多,觀月也發愁不已,尾獸的皮糙肉厚委實讓人頭痛。
以至於陷入了一個怪圈之中,彼此都奈何不了對方,然而卻又無法無視對方脫離戰場,準確來說是觀月纏著兩個人柱力不放,死死的維持著現在這般僵持局面。
觀月很想擊潰守鶴和老紫,不過即使是掌握了雷遁物象化的技巧,面對尾獸這種龐然大物也不免感覺力有不逮。
「封印術······范圍性的攻擊忍術,看來這次結束了得好好找機會研究一下了。」觀月呢喃自語,思考著未來的事情,雖然有些遺憾不能憑藉自身實力擊潰守鶴和老紫,但是大局已經定了。
木葉白牙來了!
————
岩忍和砂忍在黑尾山西面的大營今日只留下了傷員和少量人手,其餘主力部隊都投入了對黑尾山的進攻之中。
「哈啊~~~」
在原野中遊蕩放哨的砂忍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擠出來的淚水,雖然很難分清到底是眼淚,還是雨水。
「真是無聊呢,這裡應該不可能會有敵人吧?為什麼我們還要在這裡瞎轉悠。」砂忍揉了揉眼睛之後,打起了精神,開始和同伴搭話。
「上頭的命令,我們除了執行之外,可沒有第二個選擇。」旁邊的砂忍聳了聳肩,露出了一副無可奈何地表情。
「可惡啊,為什麼不派我們上戰場,這個時候還要在這種鬼地方巡邏。」暴躁的胡亂踢著腳下的爛泥,砂忍很突然的發起了脾氣。
其餘兩人默然不語,他們也抱著相同的想法,在沙漠種長大的砂忍沒有畏死的懦夫,反倒是應該說他們的血脈早已經充斥滿了暴力因子,他們渴望戰鬥與鮮血。
「哧!」
輕輕的聲音忽地在耳輪中迴蕩,感覺就像是切斷了水管之類的東西時,流水從內部擠壓噴射出來發出的聲音。
「誒?怎麼感覺有些頭······暈?」
『哧哧』聲變大了,眼帘中出現了紅色的噴泉,喉嚨也傳來了撕裂的痛感。
難不成是被襲擊了······
腦海中最後泛起這一縷殘渣般的念頭之後,便徹底回歸黑暗之中。
三具屍體靜靜的躺在荒野之中,從生到死感覺就像是眨了一下眼睛,快的讓他們毫無所覺。
一個白髮的木葉忍者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前往砂忍和岩忍大營的路上,一名名木葉忍者越過地上的屍體,拼了命的追隨著前方那道似虛似幻的背影,嘈雜的腳步聲打破了靜謐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