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除了雛田以外,唯一和紅都已經有了醉意,臉頰暈紅,說話帶著的音也發生了變化。
矮桌是方形,唯一與紅面對面坐,雛田是坐在側邊,看唯一或者紅的酒喝完了,她是眼疾手快的幫忙倒酒,仔細看會發現,她的坐位,坐姿,更傾向於唯一這邊,還時不時的會給唯一夾菜。
紅將這些都看在眼裡,面上沒表露什麼,心裡相當訝異,早就聽說雛田和這位首城來的人關係非常好,具體有多好,之前只是聽說,沒有個具體的大概,現在才近距離的親眼看到。
因為唯一是兩儀式,式姐的模樣,加上穿著的是男士的和服,給人一種美男子的感覺,和雛田坐的那麼近,乍眼一看,很像是一對呢,有了這個想法,紅連忙壓下,不切實際,也根本不現實。
並不知道紅在想什麼,唯一感覺差不多是時候了,端起酒杯將那杯里的酒一口飲下,夾了一塊紅燒肉,配上土豆,嘴裡滿滿的酒香跟肉和土豆的香味,口感,火辣辣的同時,渾身也暖洋洋的,唯一等待少許,將筷子放下。
「那個,我聽雛田說,紅老師你的一個學生,有了點麻煩,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吃飯過程中免不了說話,在這之前,唯一和紅的聊天話題,多是自己身邊的事,最近怎麼樣啊,有什麼順心或者不順心的事啊,收入如何,諸如此類的閒聊。
唯一看出紅的猶豫,雛田也偷偷的說明,紅老師並不是很想來這,是她百般保證,又是拉,又是拽的才給帶來,所以開始正式話題前,就需要聊些別的來緩和氣氛,多少拉近一些彼此的距離,再說這酒也是個好東西,可以讓人的膽子得到放大,其它方面的情緒也一樣。
聽唯一的話,紅內心一動,將筷子放下,兩手互相撮揉著,遲疑了片刻而已,點點頭;「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雛田是什麼關係?」
關於鞍馬八雲的事,這是屬於木葉的事,沒有一點關係的人,不適合知曉,紅問的很委婉,借雛田這一點來判斷唯一的立場,最起碼要確定唯一是心向著木葉,再不濟也要心向著火之國。
如果沒有這樣的程度,那很抱歉,她不會把鞍馬八雲的事拜託出去,哪怕看樣子雛田已經基本上全說了,不過對於這一點,紅心裡大概有個基準,唯一是來自首城橘家,橘家又是主要擁護大名的,這向著火之國應該不成問題。
「雛田嗎?」唯一意外,看著紅的眼神若有所思,轉而看向坐在她右手邊的雛田,目光變的柔和,愛憐,諸多情緒紛紛閃過;「雛田是我在木葉,最重要的人!最親近的人,最珍惜的存在!」
紅愣了,唯一的回答出乎她的預料,那似是而非的感覺,還有模稜兩可的用意,總感覺話裡有話的樣子。
至於雛田,臉色紅的不像樣,低下頭去不敢看唯一和紅,只是自顧自的吃著東西。
唯一話里的木葉,其實可以算為全世界,只不過畢竟唯一此時明面上的身份是來自首城,橘家,有關她的情報還都是迷,如果說雛田是她世界上最重要的人,難免會顯得浮誇,你父母呢,你兄弟姐妹呢,把雛田定在那麼高的位置算什麼,省的麻煩,只說木葉是最好不過。
只要雛田能聽懂唯一話里的意思就好,而看雛田的表現,確實是懂了沒錯。
奇怪的看了看雛田,再看向唯一,紅沉思中,咬了咬牙,暗道,雛田都那麼保證了,能讓雛田這麼信任的人,她信一把也無妨,心思這麼定下,紅多少放鬆了些。
「那孩子叫鞍馬八雲,在擔任第八班的帶隊上忍之前,我就已經是她的老師了,八雲有著幻術類的血繼限界,其能力非常的可怕,如果能成為忍者,那麼憑著那個血繼限界,她將會成為村子的一個頂層戰力,我相信!」頂層戰力,最差的都是精英上忍,再往上,那就是影級了,紅對八雲的評價,真心非常高。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辦不到的!」紅苦惱道;「八雲她擁有著最強的幻術類血繼限界,也同時擁有著最差,最虛弱的身體,那身體決定了她,很難成為忍者,勉強的話,健康,甚至是生命,這些都可能失去!」
「既然是這樣,那就只能是放棄忍者了,或者在適當可行的範疇中,給她進行一定程度的鍛煉,不說成為忍者,能夠將身體弄的好一點點也行。」唯一接話道。
紅的臉色更加苦澀,她搖搖頭繼續道;「我是那麼想的,八雲她父母也是,可是,如果知道事情會變成之後那樣,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再那麼說,支持八雲成為忍者所受的傷害,比她現在這樣要小得多了!」
雛田這時稍微平復了些羞澀的心,知道接下來的話由她來說會比較好,從紅老師這裡聽的,以及她自己作為日向家大小姐,調動一部分日向家的力量去展開的調查,所獲取的情報,知道的不比紅少。
「一姐,八雲她父母,還有紅老師,身邊的人都勸她放棄忍者,這個行為,和之前八雲備受期待的時候截然相反,從小時候發現有血繼在身時,八雲就是鞍馬家崛起的希望,較比起其它的家族,鞍馬家的血繼覺醒者太過稀少,罕見,每一個都是極為的寶貴。」
紅這時也停止說話,八雲的事一直很讓她憂愁,平時壓在心裡沒什麼,像是這樣主動的說出來,在心情上還是個比較大的打擊。
「八雲從小被灌輸的理念就是成為忍者,強大的忍者,可以帶領鞍馬家興盛起來的存在,事與願違,之後的真實是,八雲的身體非常的虛弱,無法成為忍者,勉強下去,後果只會越來越慘,八雲的夢想是忍者,可以說是周圍人的期待所灌輸的,這個夢想,被她自己的身體給破壞掉,然後···」說到這裡,雛田的臉色變的微妙;「在一次的爭執中,她的心裡,某種東西爆發,把反對她成為忍者,讓她當個普通人的父母,給殺死了!」
「···」唯一,聽雛田這麼說,唯一對鞍馬八雲的印象深了那麼幾分,結合回想起來的前世的點點記憶,這個事情,有點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