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中隊,急速奔走在川之國的河谷之間。
這樣的部隊配置里,完全不需要端木來偵察了,兩名日向一族的忍者輪流承擔起了偵察的任務。
真是奢侈啊,阿斯瑪陪護小隊裡,竟然配有兩名日向一族的忍者。
即使水門上忍的直屬部隊,也是在奈良鹿久加入後,才帶來一名日向一族的忍者。
猿飛和樹的級別比三宅隊長高,一個是上忍,一個是特別上忍。因此,隱隱間,這支情報部隊是以猿飛和樹為首。
猿飛和樹的中隊在前,三宅中隊在後。
也挺好,端木小隊跟在隊伍的最後,可以觀察整個隊伍的情況。
兩支中隊的行進速度很快,端木能看出來,微胖的奈良作二,腳步明顯的虛浮,每一步都有一些搖晃。
看來是傷還沒好利索,但是腳步虛浮這麼久,也能跟得住急速前行的部隊,也不知道這虛浮里有幾分是真的。
端木越想越覺得,奈良作二這是在引誘端木對他出手。
奈良作二很聰明,確實這對端木的誘惑力已經拉滿了,端木忍不住想,有沒有機會再坑這個奈良作二一次。
犬冢夏子偶爾會回頭帶著嫌惡的瞅端木一眼,相比與陰險的奈良作二,這樣喜惡寫在臉上的小姑娘,真是單純的讓人討厭不起來。
突然,日向桂一對著猿飛和樹說:「猿飛隊長,前面的河谷底有情況!」
「去看看。」
兩支中隊下降到河谷底部,在日向桂一的精準視野下,迅速的找到了一支小隊的屍體。
是木葉的一支情報小隊,三名木葉忍者被殺死在河谷底部。
地上散落著苦無,苦無上塗抹著紫色的毒液塗層。
眾人在現場搜尋了一番,現場布滿了打鬥的痕跡,仔細觀察細節的話,還是可以找到砂忍撤退的方向。
奈良作二大略檢查了現場後說:「現場的血跡不止我們情報忍者這一處,其他地方也有,證明我們的情報忍者在犧牲前,已經打傷了砂忍。他們人數不多,也跑不遠的。」
猿飛和樹認可了奈良作二的判斷,說:「情況緊急,留下一個小隊處理犧牲情報人員的屍體,剩下的人繼續追趕。」
作為這裡最沒牌面的小隊,端木小隊默默的拿出了封印捲軸,準備處理現場。
三宅隊長對端木說:「儘快趕上來,附近不安全。」
端木點點頭,看著其他人離開。
將地上情報人員身上的苦無拔出來,簡單整理了下遺容,三人將木葉情報的小隊裝進三個屍袋裡,端木將屍體封印。
封印後,三人準備離開。
端木用白布包好了一支帶毒的苦無,遞給手久,沒有避諱紅。
手久默默的將苦無收好,放在忍具包的特殊隔斷里。
端木對著紅說:「紅,你知道我們是防著誰吧。本不想讓你知道這些,本想保護你幼小心靈不被玷污,但是我們的安全更加重要。」
紅也不是剛出學校的菜鳥了,明白端木在擔心什麼,對著自己的隊友堅定的說:「我知道的,端木。上次沒有你趕來救我們,我和手久就要被奈良作二害死了。我會在關鍵時刻保護你們的安全的。」
經過短暫的加速後,端木已經看到了前面的木葉隊伍。
匯合大部隊後,兩支中隊繼續趕路。
朝著忍鷹盤旋的方向,大約繼續奔走了半小時,隊伍隱蔽在一處河谷底部,日向桂一又有了新發現。
日向桂一向猿飛和樹匯報:「發現目標了,在前方三公里處。」
看來還沒成年的日向桂一,現在的偵察距離是三公里嗎?成年的強大日向忍者,可是能偵察五公里的。
猿飛和樹問到:「敵人現在什麼情況?」
「一共五支中隊,有忍鷹頻繁的返回砂忍隊伍中,暫時沒發現大部隊的痕跡。」
猿飛和樹低下了眼帘:「看來,我們真的被砂忍用忍鷹欺騙了,白走了半天的路程。所幸在我們出發之前,左翼部隊就已經意識到了問題。」
猿飛和樹看了看河谷頂部的天空。
端木也隨著猿飛和樹的目光看向天空,只見有一隻忍鷹,以極小的半徑,在他們頭頂的天空上盤旋著。
這意味著他們已經暴露了,砂忍看到忍鷹不正常的盤旋,一定意識到了這裡出了問題。
日向桂一還沒注意到頭頂的異狀,只是透過河谷的崖壁,盯著砂忍的方向:「不好了,砂忍開始動了。兩支中隊繼續逃竄,三支中隊向我們趕來!」
猿飛和樹思考了一下:「三支中隊嗎?正面打不過的。對面能消滅我們那麼多的情報部隊,讓木葉的情報部隊不能傳遞給大部隊消息,證明對面的砂忍實力很強。」
「沒必要和他們硬拼,我們只是來確定情報的。我們的優先目標,是先給水門大人發回情報。所以,需要先派人回去送信。三宅隊長,你的意見呢?」
三宅當然認同了:「我沒有意見,猿飛隊長你做決定吧。」
猿飛和樹安排著隊伍:「讓三支新人小隊先走,我任命奈良作二為臨時的負責人,帶領你們小隊、阿斯瑪小隊和端木小隊先行回大部隊,去傳遞情報。」
「剩下的人,邊走邊打,能不接戰便不接戰,為奈良作二的隊伍爭取時間,知道了嗎?」
端木心想,這麼著急阿斯瑪的安全嗎,第一反應就是讓阿斯瑪脫戰。
「收到!」
說完,各支小隊趕緊撤退。
奈良作二指揮的三支小隊在前,猿飛和樹、三宅隊長等在後,急忙向大部隊的方向撤去。
按照命令,端木小隊跟在奈良作二小隊身後。
端木看了手久和紅一眼,提醒他們注意安全。
二人會意的點了點頭,都想起了剛入戰場時,被奈良作二指揮的那次任務經歷。
真是難堪的回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