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大火在燃燒。筆神閣 bishenge.com
紅彤彤的火海像是連天空都給燒著了一樣,如水般的月色在艷紅火光的面前變的分外暗淡。
「龍樹,你究竟要做什麼?」
自來也壓低了聲音,卻沒有辦法抑制心中的怒意。
他的影子在背後火海光芒的照耀下拉的極長極長,像是在黑暗中起舞的妖魔鬼怪!
一場辛苦,到頭來落了個兩手空空,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大蛇丸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如果是一開始就是如此倒也談不上有多麼失落,偏偏他付出了這麼大力氣,卻功虧一簣。
失去的還不是普通的事物,而是他視為摯友的人啊!
所以,他惱怒的瞪著攪局的傢伙。
都是這個小渾蛋的錯。
「這不就是和大蛇丸前輩做了一筆交易嘛!」
龍樹一揮手,散掉了須佐能乎。
大蛇丸已經溜了,和自來也繼續打下去沒有什麼意義了,尤其是自來也(身shēn)上帶傷的(情qing)況下。
如果說大蛇丸還在這裡,自來也說不得會勉強自己繼續搏一把,但是現在大蛇丸的逃遁讓自來也沒有了勉強自己的理由。
縱然龍樹也是叛忍,按規矩木葉忍者發現了必須要絞殺或者通風報信給村子想辦法往死里整的,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自來也對龍樹沒什麼興趣,一點都沒打算把龍樹活捉或者擊殺。
其實,他知道團藏老頭被幹掉的時候,一點都不傷心,甚至有點小小的歡喜,當然這只能藏在心底。
自來也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團藏那個老東西。
不過不喜歡團藏,不代表他就會對宰了團藏的龍樹有什麼好感,在他看來,這也是個不安分的小王八蛋,不過這個小王八蛋做的不算是太過分,所以他懶得找龍樹的麻煩。
「你個······你個小王八蛋。」
自來也伸手隔著十幾米的距離,點了點龍樹,氣的破口大罵,「離開村子裡就好好的過你的逍遙(日ri)子去,三天兩頭的回來蹦蹦跳跳的,是嫌(日ri)子過得太輕鬆了嗎?要是覺得(日ri)子過得太舒服了,我來幫你松松筋骨。」
「別,自來也前輩您還是去找大蛇丸前輩吧!」
龍樹忙不迭的拒絕。
這要是自來也以後啥事不干專門找他麻煩,那可就真的讓人頭痛了。
「再說了,自來也前輩,你當真以為這次就算是真的能將大蛇丸前輩抓回去,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結果嗎?大蛇丸前輩的決心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動搖的,村子裡的事(情qing)我也聽說了,與其現在就和大蛇丸前輩爭個對錯,不如多給點時間,好好想一想。」
「滾蛋吧!用得著你個小王八蛋教我?」
自來也給氣笑了。
他和肩頭的兩位仙人打了聲招呼,解除了仙人模式,拖著有些搖晃的腳步走到了一棵大樹下,一(屁pi)股坐在了那露出地面的粗大樹根上,從兜里掏出來捲軸,又從捲軸里取出來繃帶和傷藥,熟練的給自己上藥、包紮。
龍樹沒急著離開,在邊上不遠處也挑了塊地方坐了下來。
「你個小王八蛋不趕緊滾蛋,留在這看什麼(熱rè)鬧?」
自來也斜眼看著龍樹,沒好氣的問道。
「那個······仙術真不能學?」
「······大姐頭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就別惦記妙木山的仙術了,你小子沒這個緣分,與其在我這裡下功夫不如去找大蛇丸那個混球做交易,我看你們關係(挺挺)熟絡的,也不是第一次做交易了吧?」
「唉!大蛇丸前輩要價有點高,你看救命之恩都才換回來這麼一門忍術,仙術······不好弄啊!」龍樹嘆了口氣,把玩著手中新得到的捲軸。
自來也一圈圈纏好繃帶,打了個結,方才轉頭看向龍樹,很是認真的問了一句,「小子,問你個話,你如今已經是頂厲害的高手了,為什麼還要執著於仙術?對你而言,仙術也就是錦上添花而已,何苦這般費心?」
「高手?」
龍樹摸了摸臉,「嗯,沒錯,我現在確實是很厲害了,只不過······還不夠啊!」
「怎麼?還有人是你都打不過的嗎?」
「······有呢。」
自來也挑了挑眉,「小子,你是在開玩笑嗎?」
「是真的,雖然沒辦法告訴你理由,但這是實話······行了,您自個慢慢玩吧!我走了。」龍樹拍了拍(屁pi)股站了起來。
「趕緊滾。」
看著龍樹離開的背影,自來也沒好氣的罵了一聲。
————
草之國。
地下宮(殿diàn)。
「小鬼怎麼樣了?」
「差不多可以了,仇恨的種子已經開花了,而且他覺醒了很不錯的能力,比預想中的還要完美!」黑絕回答著老人的問題。
「這樣啊!」
老人深深吐了口氣,乾癟的(胸xiong)膛緩緩起伏著。
「總算是等到了······總算是等到了!」宇智波斑微微轉頭看著背後的巨大魔像,「熬了這麼久,終於是等到了這一天······去把那個小子給我找過來。」
「是,斑大人。」
黑絕應了一聲,然後像是溶化了一樣融入地面,離開了這座空曠的大廳。
不多時,黑絕和一個神(情qing)(陰yin)郁的少年來到了宇智波斑的面前,少年披著灰色的風衣,露出在外的手腳蒼白的像是上好的白紙,沒有正常人類所擁有的健康的血色,白的沒有人氣兒。
宇智波夜光,在眾多被黑絕送上手術台的宇智波家的孩子中活下來的幸運兒。
或者說,他才是最為不幸的倒霉蛋。
死了一了百了,活著卻還要繼續承受無盡的痛苦,(身shēn)體上的,心靈上的,兼而有之,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並不是件輕鬆的事(情qing),尤其是當他被宇智波斑和黑絕看中成為棋子之後。
再一次見到宇智波斑。
宇智波夜光沒有了之前的大驚小怪,冷漠的視線猶如雪之國冰峰頂上千年不化的寒冰,他就這麼冷冷的看著宇智波斑,一老一少,擁有者同樣血脈的兩人默默的對視著。
「小鬼,你覺得這個世界怎麼樣?」
宇智波斑蒼老沙啞的聲音終於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狗屎!」
粗俗且暴力的回答讓宇智波斑都愣了一下,他用懷疑的視線看了眼站在宇智波夜光(身shēn)邊得黑絕,該不會是用力過猛了吧?要是給弄的徹底死了心可也不好用,太過於極端將會變的不好控制,他可不能容忍計劃得執行者是一個不受控制的傢伙。
不過黑絕臉上帶著從容的微笑,示意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宇智波夜光並沒有注意到宇智波斑和黑絕的眼神交流,被宇智波斑挑起來話頭之後,心(情qing)抑鬱的少年(情qing)不自(禁激n)的陷入了悲憤、抑鬱、絕望的(情qing)緒之中,最好的朋友死了,喜歡的女孩子死了······這世界就是一堆狗屎。
「狗屎!這狗屎的世界!吶!你不是說你是宇智波斑嗎?你會不會讓死人復活的手段?」宇智波夜光死死的盯著坐在石椅上的宇智波斑,一雙眸子變的血紅,漆黑色的八角圖案緩緩轉動著。
聽到復活這個詞,宇智波斑收起了心中的懷疑,還好還好,沒有失控。
「復活······復活的手段不是沒有,只不過代價很大,而且,小子你當真打算讓死者回到這個······狗屎一樣的世界繼續生活下去嗎?這樣的世界與其讓死者活過來,還不如就在冥土長眠!」
宇智波夜光愣住了。
他皺起了眉頭,目光兇惡的瞪著宇智波斑,「你到底想說什麼?」他不是傻子,聽得出來宇智波斑藏著言外之意。
「我有一個計劃,能給這個糟糕的世界帶來永久和平的計劃。」
————
大蛇丸叛逃的消息終究是在忍界擴散開了。
一時間,整個忍界都為之譁然。
那可是三忍。
木葉的頂樑柱之一。
第三代火影的徒弟。
崛起於二戰,支撐著木葉打贏了三戰的頂尖強者。
這樣的人物居然變成了叛忍······委實是一件令人心神搖曳的大事。
據說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第三代土影拍著桌子大笑了起來,以至於樂極生悲扭了老腰,卻還是開心的大笑著;雲隱村的第四代雷影同樣興奮過頭,不小心將槓鈴給從窗戶丟了出去,砸塌了一棟房子,萬幸沒有死人,只有幾個人受了傷。
就連被木葉打的徹底服軟了的砂忍也貌似很樂呵,一向板著臉的第四代風影罕見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木葉在三戰中所展露出來的強悍肌(肉rou)讓其餘各大忍村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萬幸這個龐然大物自個兒內部出了問題,宇智波龍樹和大蛇丸的先後叛逃,著實是讓不少在三戰中失敗的傢伙看到了希望。
所有人都明白三戰的結束並不是真正的終究,第四次忍界大戰遲早還是要打起來的,這不是某個人的意志就能夠改變的,這是大勢,只要木葉還占據著最為肥沃的土地,只要土之國貧瘠的土地不足以供養增長的人口,只要雲忍不放棄武鬥派的精神風貌······戰爭是不可能消除的。
既然戰爭遲早要來,那麼各大忍村其實都在默默的準備著下一次不知何時開始的戰爭。
這一點,就算是木葉也不例外。
所以當木葉接連損失支撐大局的樑柱之時,失敗者們才會如此的興奮,忍界洶湧的暗流再一次活躍了起來。
雨之國。
雨隱村。
這個封閉保守的村子曾經擁有一位屹立於忍界巔峰的強大忍者,被譽為是【半神】的山椒魚半藏,就連三忍的名號也是出自於半藏之口,正是在半藏的統領之下,地處於三大國交界處的雨忍硬生生在二戰中打的岩忍、砂忍以及木葉的忍者灰頭土臉。
雖然二戰最後雨忍依舊是戰敗了,但雨忍的強大卻是得到了周邊三國的認可,尤其是半藏的恐怖,絲毫沒有因為雨忍的失敗而有所折損,應該說反而更上了一層樓。
不過,在絕大多數所不知道的時候,這位半神悄然無聲的在雨隱村死去了。
這座村子已經換上了一位新的領導者。
「長門,今天感覺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不用擔心我,我沒有事。」
有著一頭漂亮的淺藍色頭髮的少女溫柔的笑了笑,只不過在那笑容的深處是一抹化不開的悲傷,「長門,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也不知道。」
紅髮少年木然的說道。
就在去年年初,他們被半藏所欺騙,結果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不,那不僅僅是他們最好的朋友,還是指路的明燈,指引著他們在黑暗中前進的希望,可是如今他們失去了希望······
即便已經過去了一年半的時間,但心中的這份傷痛卻不曾被抹平。
相反,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份悲傷反倒是越發的濃烈起來。
「長門······」
少女(欲玉)言又止。
她很擔心長門的狀態,那場巨大的變故中,他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長門也失去了雙腳,因為被起爆符的爆炸波及,長門的雙腳失去了知覺,即便是用醫療忍術也無法醫治好。
雖然長門用那雙眼睛的力量完成了復仇,殺死了有著半神之稱的半藏。
但當復仇結束之後,長門也失去了前進的方向,準確來說他們兩人都失去了未來,就這麼停留在原地,永遠也沒有辦法再次前進。
「咚咚!」
敲門聲響起。
少女疑惑的皺起了秀眉。
這裡是塔的最高層,彌彥——他們最好的朋友的屍體就停放在這個房間的棺材裡,沒有長門或者她的命令,沒有人敢踏足這一片(禁激n)地。
「誰?」
長門抬起了頭,紫色的波紋狀的眼眸盯著房門。
「一個······想要改變世界的人。」
陌生的聲音響起。
更加古怪的是門外的陌生人所說的話。
「······長門?」
少女看了眼少年。
少年點了點頭,他對自己的眼睛充滿了自信,他的眼睛是無敵的,不不,應該說他的雙眼本(身shēn)就是無敵的代名詞。
「進來吧!」
少女說話間,緩步退到了少年的(身shēn)邊。
房門沒有打開。
一個黑色的圓洞悄然間出現在空中,然後,一個戴著純白面具,(身shēn)披黑色雨衣的男子從漆黑的圓洞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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