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之赤月 第三十四章 神通力
烏漆嘛黑的山洞。筆神閣 bishenge.com
潮濕陰冷的空氣。
兀立的石柱。
以及石柱上接連現身的一個個泛著彩虹般光暈的模糊人影。
【曉】組織又開會了。
「又有什麼破事？不是說了要歇上半年的嗎？」個頭最小的蠍一來就發起了牢騷，一肚子的不樂意，他現在可正忙著呢！他忙著研究該怎麼打破壽命的限制，以追求永恆的藝術之美。
他準備改造自己。
人的肉體會衰老，會腐朽，會面臨死亡這一結局，而他討厭死亡，討厭那如煙花般短暫的生命過程。
為此，他決心將自己改造成不會衰老的傀儡，只要不斷的更新維護，更換部件，他就可以擁有永恆不朽的生命，從而達到終極的永恆之美。
當然，永恆的藝術之美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拮取到手的。
人傀儡的技術是完全保留死者的查克拉系統和血繼限界，利用死者的屍體復現生前的種種能力，從而得到了超越普通傀儡的強大戰力。
但說穿了，所謂的人傀儡完全可以看作是換了一種特殊的材料製造出來的特殊傀儡，其傀儡術本身的概念沒有本質上的提升。
而蠍現在想要做的，就是傀儡術的一次本質上的進化。
他要將活著的人改造成傀儡。
在保留健全的思維能力和製造查克拉能力的前提下，將自身傀儡化······這和以往的傀儡術在本身概念上已經了有了顛覆的變化，以往的傀儡術無論怎麼改進變化，其目的都是為了更高效的殺人，傀儡始終是工具，是武器，現在蠍所研究的，是生存，是如何更加長久的活下去，不僅僅是工具和武器了。
傀儡術得到了本質上的進化。
相應的技術改進的程度自然是水漲船高。
尤其是這一次是在自己的身上動刀子，要是失敗了，可不是損失一件材料就完了的，到時候失去的將會是他的一切、所有，風險和收入是同樣的巨大，想要得到永恆，就要壓上自己的全部。
這是地獄級的難度。
為此，蠍已經閉門一月，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研究工作之中，在這時候打擾他的思路，只是發牢騷已經是很克制的結果了——還有一個原因意識體投影想打也打不起來。
「我這邊也忙著呢！有什麼事快點說，說完我好滾蛋。」
龍樹皺著眉頭，神色嚴肅。
他也忙啊！
忙著篡奪仙術的神通之力。
關於重吾的仙術細胞移植實驗這小半年來又有了一些的進展，移植手術的成功率從原來的不穩定的十分之一，到現在已經達到了五分之一的成功率，而且理論上如果實驗體的精神力足夠強大，能進一步達到三分之一的成功率。
特別是龍樹，身為繼承了仙人眼的宇智波的族人，他的精神力之強悍遠超於常人，單從統計理論來推斷，如果是龍樹接受移植手術，成功率或許能有百分之五十，一半生一半死。
這已經是可以賭一把的程度了。
龍樹正考慮是否去賭——現在就接受移植手術······然而還沒等他下定決心，結果就被佩恩召喚到了這裡開會。
他這會兒真沒多少耐性和佩恩在這裡打哈哈。
現在的【曉】組織也沒啥大事要做，來來回回就是當僱傭兵去幫助那些石之國、鳥之國、爪之國、花之國這些小國家打仗賺錢。
從去年年底開始，龍樹和蠍就以【曉】組織僱傭兵的名頭，幫著打了幾次小國戰爭，組織得到了佣金報酬，兩人各自收穫了大量的實驗材料，差點還因為幾具優質的材料打了起來。
一開始還感覺不錯，方便收集實驗材料嘛！但次數一多，時間一久，就有些麻木，膩味了！
沒意思！
真的很難讓人提起勁來！
每一次他們出手基本上都是碾壓性的勝利，沒有任何波瀾，沒有找到哪怕一個能讓他們提起一絲興致的對手，這樣毫無激情的戰鬥委實是······沒勁！
厭倦了這毫無樂趣工作，且各自都有私事要做的龍樹與蠍也不帶商量的，不約而同和佩恩打招呼要休假，而且一休就是半年的時間，佩恩倒也大方，看在他們之前努力賺取的大筆佣金的份上，同意他們的休假。
佩恩很清楚龍樹和蠍這樣的高手不可過分驅使，最好是用利益、理念等方式來引誘他們行動，而不是用武力來強迫。
可惜休假才過去一個月多一點的時間，佩恩又招呼他們開會了。
相比於龍樹和蠍兩人的懈怠和不耐煩，站在蠍對面的角都這個老不死，精神奕奕的像是煥發了第二春。
他現在是【曉】組織的財政官。
龍樹、蠍、大蛇丸等所有人賺來的錢全部交給他掌管，掌握這麼一大筆錢，角都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當初他殺光坑害自己的瀧忍者村的高層時都沒有這麼好的心情。
他愛錢。
他喜歡斂財。
雖然這些錢不是他的，但······現在歸他管啊！手裡有錢自然心情愉快，一開始還不樂意加入【曉】組織被人約束，現在早就沒了這想法，趕他他都不走了，就賴在這了，一門心思想著賺更多錢。
至於說賺那麼多錢做什麼？
呵呵，人家角都老大爺就是喜歡錢！沒有為什麼！
身為角都搭檔的大蛇丸老神在在，站在石柱上裝木芥子，笑呵呵的看著龍樹和蠍兩人一唱一和的發牢騷。
他很悠閒。
長生之術的研究已經完成了。
他如今所要做的就是慢慢尋找、培養自己未來的身體容器，他今年42歲，他的身體還保持著巔峰的狀態，用不著現在就更換身體······所以他真的很悠閒，有大把的時間看熱鬧。
西瓜山河豚鬼也不做聲，他被迫從霧隱出逃，又被龍樹和蠍在川之國堵住，被這兩個小鬼聯手打的滿頭包，在生與死的面前，不得不加入了曉組織，之後佩恩為了讓西瓜山河豚鬼在【曉】組織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特意找了他一次，又將這個胖子給暴捶了一頓。
沒辦法，誰讓胖子是因為出賣情報而被迫逃亡的呢！
像他這樣有前科的傢伙，擱在哪兒都是需要額外關注的對象。
至於另外兩位新人······都很老實，這兩位也是叛忍，一個是霜忍村的叛忍，被大蛇丸和角都將刀架脖子上強逼著加入了組織之中，另外一位是岩忍叛忍，小南帶回來的，兩人都是上忍中的好手，不過比起大蛇丸和龍樹他們明顯是差了一個層次。
所以，他們可沒有龍樹和蠍如此說話的底氣，每次開會基本上都是只帶個耳朵，佩恩說幹什麼就幹什麼，乖巧的和兔子一樣。
「霜忍者村有人聯繫了我們，想要僱傭我們去攻擊霜忍者村。」
佩恩心平氣和的說著話，沒有搭理龍樹和蠍的抱怨。
「霜忍者村的忍者僱傭我們去打霜忍者村？」角都動了動眉毛，扭頭看向自己的右側，「鶴松，你們霜忍的統治有這麼糟糕？逼得霜忍都想著毀掉自己的村子······」
他當年被瀧忍者村的高層坑著去找千手柱間打架，打輸了之後，好不容易活著回村子，等待他的卻是任務失敗的罪名和重罰，差點沒給氣死，最後越獄叛逃，也就是殺死了坑他的全部高層出了一口惡氣，還真沒想過連村子都給幹掉。
本來想著自己已經夠兇殘了，沒想到居然還有比自己兇殘的傢伙。
「我早六年前就離開村子了。」
名叫鶴松的霜忍叛忍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曾經是霜忍者村的頂尖高手之一，他在一次任務中殺了一隊雲忍，結果村中的高層便要給他定罪，將他交給雲忍處置，他沒有束手待斃，選擇了反抗，殺掉了捕捉自己的昔日同伴，作為一個叛忍四處流浪，直到被小南打敗，強迫著加入【曉】這個滿是怪物的組織。
真的全是怪物！
三忍之一的大蛇丸、緋之衣宇智波龍樹、赤砂之蠍，忍刀七人眾之一的西瓜山河豚鬼，黑暗世界中赫赫有名的守財奴角都，默默無名卻能輕易擊敗自己的藍發女子，以及能降伏這麼多怪物的首領······
鶴松第一次見到這些怪物們的時候就在想，依著組織這份力量，就算是和一個大國忍村開戰都可以戰而勝之吧？
「不是毀掉整個霜忍者村，而是解決掉一部分霜忍，應該是他們在內鬥······當然原因什麼的都無所謂，找你們過來是問一下誰有時間去一趟？這是個大單子，能賺不少。」
佩恩補充說道。
然後，聽到「大單子，能賺不少」，角都那綠油油的像是黑夜中的惡狼眼睛一樣放起光來。
「我現在在土之國北境，趕去霜之國可能要不短的時間······任務有時限嗎？」他問了一聲。
「很可惜，委託人希望在三天內看到成果。」
「嘁！」
角都發出了不爽的聲音。
三天，三天他不可能從土之國的北方移動到霜之國，除非他會時空間之術，能夠無視距離進行遠距離移動。
佩恩轉而看向龍樹和蠍，可惜這兩人一個裝傻，一個充楞，他們還在休假呢！抽時間讓意識體投入過來開個會已經很給面子了，至於專門跑去霜之國揍一頓霜忍······他們才懶得去！
眼見這兩傢伙不吭聲，佩恩不得不將目光轉移到了西瓜山河豚鬼與霜忍叛忍鶴松身上。
至於岩隱村的叛忍鷲羽，他和絕搭檔，主要負責情報收集方面的工作，不適合這種任務。
「河豚鬼，鶴松，這任務你們兩個來吧！」佩恩直接將這活計塞給了西瓜山河豚鬼和鶴松。
「好！」
西瓜山河豚鬼瓮聲瓮氣的答應了。
如果說一開始加入【曉】是被迫的，很不樂意，但到現在他也多少認命了，沒辦法，他成了叛忍，村子回不去了，起碼只要四代水影不死，他沒可能回村子，反而要一直應付被捅了窩的馬蜂一樣不斷襲擊自己的霧隱暗部。
比起一個人到處漫無目的的流浪，加入【曉】混日子好不到哪裡去，但同樣也壞不到哪裡去，得過且過吧！
鶴松也點了點頭，即便這次任務是回村子殺自己以前的同伴，他也沒有任何反應，沒有一絲一毫拒絕的意思，叛忍嘛！都這個鳥德性，在場的像龍樹、大蛇丸、角都、蠍哪一個手上沒沾點同村之人的血？
「完了嗎？」
蠍的口氣很不耐煩，聽著這些和自己完全扯不上關係的破事，實在是讓他心煩。
小南頓時眯起了眼睛，凌厲如劍的目光落在了蠍的身上，可惜蠍不在乎。
「已經結束了，可以散了。」
佩恩倒是沒生氣，在小南發火之前，他宣布了解散。
蠍二話不說，直接消失，龍樹撇了撇嘴，也走人了，等到大蛇丸、角都等人陸續離開，只剩下佩恩和小南兩個，連絕都撤了。
「他們太放肆了！」
小南秀眉蹙起，不開心。
「別放在心上，決定收攏這些桀驁不馴的傢伙的時候，我已經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了。」
「但是······」
「好了，小南，別和他們一般計較，現在我們還需要他們的力量。」佩恩勸了小南兩句，兩人的身影也漸漸消散。
————
瀧忍者村。
地下實驗室。
坐在床上的龍樹睜開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張靠在牆邊的小桌和配套的椅子，除此外房間裡面就只有他屁股下面的小床了，再無其他任何一件家具或者裝飾，這個房間是他做實驗累了，又懶得回去地上的宅子裡的時候休息用的。
結束了一場在千里之外的投影開會，龍樹繼續盤坐在床上權衡要不要現在就接受重吾的細胞移植手術。
思來想去，琢磨了好一會兒，龍樹下定了決心。
幹了！
為了將移植手術的成功率提升到現在這一地步，這座地下基地這小半年的時間處理掉了一千多具屍體，而且隨著成功率的逐漸提高，需求的實驗體越來越多，提升的速度越來越慢，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高速提升期已經結束。
也就是說，接下來很長時間內都未必有哪怕一點的研究進展，沒有技術上飛躍性的進步，再給一千實驗體也無用。
離開地下，龍樹回到地上。
他沒有上街去，而是在森林裡、小溪邊、絕壁下這些人跡稀少的地方信步閒遊，欣賞著這些他少有閒暇觀賞的風景。
說來也是無奈，他鳩占鵲巢將瀧忍者村變成自己的地盤，但除了他的宅子，宅子附近的一片區域，以及地下的實驗室外，其他的地方他還真沒有認真看過，很多地方去都沒去過。
「龍樹？」
絕壁上傳來了女孩子的聲音。
龍樹抬起頭，看見了站在呈九十度的峭壁上的宇智波琉璃。
「已經學會爬樹了嗎？」
「三天前我就能爬到最高的大樹樹頂上了。」宇智波琉璃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龍樹，小臉上露出了幾分愉快的表情，她很喜歡這種居高臨下俯視他人的感覺，這讓她有一種自己長大了的錯覺，所以當她爬到最高的大樹樹頂上之後，就開始挑戰峭壁了。
和差不多算是足不出戶的龍樹不同，這四面圍攏起來的山谷中的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了宇智波琉璃的足跡，小丫頭算是被龍樹給放養了，除了三五不時檢查一下修行進度，偶爾帶她離開瀧忍者村轉一轉，剩下的時候都由著她自己隨便折騰。
「你不會是又要出遠門了吧？」宇智波琉璃想到了龍樹之前不帶她一個人出去玩了好久，直到一個多月前才回來，這讓小丫頭很不開心，雖然在瀧忍者村她可以無拘無束的玩耍，但是去外面玩耍也很好啊！
她瞪圓了一雙大大的眼睛，警惕的像是只貓一樣瞅著龍樹，要是龍樹敢說是，她發誓這一次絕不會讓龍樹一個人偷溜出去玩。
「哈哈！」
龍樹笑了起來，擺了擺手，「不出去，不出去，我現在可忙了，沒時間出去玩了，下一次有時間了我再帶你出去玩······你慢慢爬吧！注意計算好查克拉的消耗，可別上去了下不來。」
逗了小丫頭一會兒，龍樹踱著步子離開。
等到了小丫頭的視線外，他才停住了腳步，掃了眼身前的草地，「出來吧！」
「大人。」
三名戴著鬼面具的女性暗部出現在龍樹面前，單膝跪在草地上。
「琉璃這段時間有什麼變化嗎？」
「琉璃小姐修行很努力，這兩天都會過來這邊攀爬峭壁，其他的和以前一樣，除了修行之外，琉璃小姐就是在看。」
「嗯，繼續盯緊了，只要不遇到危險，你們就別管，但是如果有危險，哪怕是死，在你們全部死光之前，也要把琉璃給我帶回來······去吧！」龍樹揮了揮手，三名暗部立刻離開。
她們原本是瀧忍暗部，只不過被龍樹種下了咒印，現在是龍樹最忠心的部下，他一共派了十二個人，四支小隊輪換著保護小丫頭。
畢竟是他將小丫頭從村子裡帶出來的，怎麼也得給活著養到她自己能夠獨立的時候。
唉！
這真的是養閨女呢！
當初怎麼也沒想到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本來想著隨便養大就行了，現在卻不知怎麼的，有點投入了······突然間腦海中沉渣泛起，那讓人又愛又恨的奇蹟暖暖占據了他的思緒，他曾經可是氪了不少······
思維漫無邊際的發散了出去。
龍樹習慣性的走回了位於地下的實驗室。
直到看見關在牢房裡正處於觀察期的實驗體，龍樹才回過神來，將漫遊到天際的思緒收了回來。
他離開牢房，來到了實驗室，取走了一支裝有最新提純過的重吾細胞的注射劑，回到只有他自己能出入的小臥室，關緊了房門，在床邊坐好，捲起袖子，小心翼翼的將針頭一點點刺入靜脈血管。
然後，蘊含著仙術查克拉的細胞進入了龍樹的體內。
「呼呼呼！！！」
查克拉如暴風一樣從身體的每一處穴位衝出。
一根根粗壯的血管凸出，像是青色的小蛇一樣盤纏在龍樹的身上，漆黑的猶如墨染般的詭異紋路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皮膚上，並且像是活物一樣不斷的生長蔓延，一條條，一圈圈，編織成更加複雜奇詭的圖案······
痛！
針扎似的痛。
刀割似的痛。
火燒一般的痛。
這一次，龍樹終於前所未有的清晰的『看見』了自然能量。
無處不在的自然能量如同潮水一樣從四面八方拍向了自己，源源不斷的侵入到他身體之中，在最初的一瞬間，龍樹感覺自己就像是處於海洋中的孤獨礁石，無論自己有多麼的堅強，遲早有一天會被海浪拍成碎片。
動搖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龍樹在下一瞬間就掐滅了心中的恐懼。
他的眼眸驟然變的猩紅，三顆漆黑的勾玉如血水中的鯊魚一樣遊動，下一秒鐘，三顆勾玉突然間拉長，像是慢鏡頭一樣，融合到了一起，勾勒出來一個極其複雜的圖案，五芒星在內逆轉，七芒星在外正轉。
體內躁動的查克拉在瞬息間平息了下來。
就連如同漩渦一樣不斷汲取著自然能量的身體也放慢了汲取速度。
那詭異的漆黑紋路也猛地停住了蔓延的驅使，反而緩緩的，慢慢的收縮了起來。
他『看見』了自己的查克拉一點點與自然能量相互交融，煉製成更加強大的仙術查克拉，他的身體正在隨著仙術查克拉的入侵而不斷的變化，不，是進化，他的肌肉變的更加有力，他的細胞生命力更加濃郁，他的心臟砰砰跳動的像是在擂鼓一般強勁。
當然，進化的過程是充滿痛苦的，而且這痛苦如同海邊起起落落的海浪，不斷循環往復，似乎永遠也看不到終點······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走，已經過去了多久？
他不知道，或許幾分鐘，或許幾小時，他只是默默的忍受著痛苦，用曈力壓制住體內的仙術查克拉，不讓其失控暴走，馴服烈馬一樣一遍遍嘗試著駕馭這份力量。
龍樹的眼皮底下不知不覺中浮現了赤紅色的眼影，濃烈的紅猶如最新鮮的血液，他的頭髮也悄然變長，原本剪到背部，現在直接過腰了，最為異樣的一點就是他的頭上，長出來了一對角。
一對宛如玉石般光滑潔白，有著彎月形狀，左邊小，右邊大的尖角。
就在這對潔白的尖角生長完成的時候，龍樹緩緩睜開了眼睛，猩紅的眸子中閃耀著欣喜的光芒。
他，終於篡奪到了這一份隸屬於仙人的神通之力。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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