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夜,我不喜歡酒…」
宇智波美琴順從的跟在他身後,只是小聲抗拒著。
宇智波泉下意識跟隨在兩人身後,像個小侍女一樣。
「我也不喜歡酒,」無夜回頭笑了笑,「但這種時候還是酒最有用了。」
「無夜,我…」
美琴垂著腦袋:「我其實從來沒有喝過酒,萬一…萬一醉了怎麼辦…」
「那就更好了!」
無夜拉緊她的手:「正好讓我看看我家美琴醉酒的樣子。」
走進餐廳前,他對侍女道:「先準備一碗濃酸奶,然後把五種果酒各取十瓶,清酒二十瓶,一起送過來。」
「…是。」
侍女愣了下,隨後才趕忙退下去。
無夜拉著美琴在窗邊坐下,窗外是後院景色,傍晚時分,金黃通透。
他抬眼看了下默默站在身後的宇智波泉,嘴邊浮現微笑:「要不你也坐下喝幾杯?」
「啊?不、不了…」
宇智波泉趕緊搖手:「我還沒有成年,不能喝酒,我就、我就給您和美琴姐姐倒酒好了…」
無夜嘴抽了抽。
他本意是讓她離開,放自己和美琴兩人獨處,結果這女孩真把自己當侍女用了…
等到侍女們將他要的酸奶和酒端上來,無夜便將盛酸奶的碗拿來,在裡面加了幾勺蜂蜜,然後遞到美琴嘴邊:「喝酒前先喝酸奶墊一下,這樣對胃好。」
美琴忙接過去:「我自己喝。」
她是很傳統的女性,習慣默默為丈夫做好各種各樣的事,卻不會讓他來服務她。
無夜無奈的鬆開碗,回頭一看,卻發現宇智波泉已經學著幫他放好蜂蜜,然後將酸奶推到他面前。
無夜:「……」
乖巧的不像話,這小姑娘不會包藏禍心吧?難道在酸奶里放毒?
問題不大,就算中毒也能自己治…
他就這樣懷揣著亂七八糟的猜疑,喝下了酸酸甜甜的濃酸奶。
除了酸甜好滋味,他沒品出其他東西,自然也就沒毒。
等兩人喝完酸奶後,桌上果酒和清酒已經被宇智波泉分門別類整理好,然後撲閃撲閃著大眼睛:「你們先喝什麼?」
這姑娘…是沒歸屬感?
無夜便不客氣道:「先喝果酒,一瓶瓶的分別給我們倒就好。」
「是。」
宇智波泉的小臉明亮了下。
無夜毫無顧忌的指使,反而令她感覺到舒適。
「來,先試試這個,度數很低的,就像喝飲料一樣。」
無夜將宇智波泉遞來的酒杯送到美琴嘴邊。
她先是聞了下,沒聞到酒味,只有一絲淡淡的甜香沁入鼻腔。
隨後小心的張開嘴,小小的戳了口。
酒味極淡,流入口中的只有甜香,美琴眨了眨眼睛,感覺有點好喝。
「來,繼續。」
無夜撐著腦袋,又將自己的酒杯遞過去,然後把她手中的空杯拿下來給宇智波泉。
果酒確實和飲料差別不大,因為很好喝所以會越喝越多…
在無夜慫恿下,美琴就那樣不快不慢的,喝下了大半的果酒。
酒精純度雖然低,但積累下來對沒喝過酒的她來說,還是有影響的。
宇智波美琴漸漸感覺自己有了點點眩暈之感,世界仿佛與自己之間產生了隔膜。
「無夜…我…我有點暈…」
她扶著額頭,擋住無夜送來的酒杯:「不…不想喝了…」
「好,那就不喝果酒了。」
無夜笑了笑,示意宇智波泉開始倒清酒。
「剛才你差不多適應了一點酒精的麻痹,現在來暖暖胃吧。」
他將清酒送到了美琴嘴邊。
如果是清醒的宇智波美琴,她肯定能聞到清晰的酒味,只是微醺的她卻沒那麼敏銳。
她喝酒的動作也失去了小心,仰起秀美的鵝頸就一口喝下。
清酒度數不低,但入口沒那麼辣,第一次喝的人也不會感覺不適。
只是喝到胃裡後會有暖洋洋的感覺升起來,讓人全身舒適,忍不住想要更多。
「還要。」
美琴盯著無夜手中酒杯。
隨著時間推移,她漸漸體會到了飄飄然的滋味,煩惱痛苦幾乎被忘卻了。
無夜笑著從宇智波泉那兒拿來酒瓶:「接下來可沒那麼簡單就能喝到了,我們來玩猜拳,贏的人才能喝。」
當一個人開始進入微醺狀態時,其實是知道自己即將喝醉的,而無夜要做的事就是,讓她上頭。
「石頭、剪刀、布!」
宇智波泉看到兩人湊在一起猜拳,表情也是哭笑不得。
「啊!我贏了!呵呵…」
剛開始,宇智波美琴還收斂著笑。
「哇!我又贏啦!哈哈哈…」
兩瓶清酒下去,她就開始哈哈大笑。
「我不會輸!再來再來!」
半小時後,宇智波泉看著跨坐在無夜身上的美琴目瞪口呆。
「是溫柔得太久了嗎?一朝放縱像山崩似的…」
無夜抱著美琴扭來扭去的腰身,呵呵直笑。
他喜歡看到她的這一面,與平時溫柔體貼完全相反的一面。
「無夜…呃?」
玖辛奈一身家居服風風火火衝進來,剛好看到了宇智波美琴騎在無夜身上大呼小叫的模樣。
人…直接就傻了。
「這這這…這是美琴?」她用極其不確定的語氣道。
無夜還沒說話,美琴回頭看到她,不僅沒因為自己現在的姿勢羞澀,反而伸出手揮了揮:「玖辛奈!快來陪我喝酒!我們來猜拳拳!」
玖辛奈:「……」
在她呆立不動時,美琴已經站起跑過來,二話不說把她拉到酒桌旁,拿起一瓶清酒塞進她手裡:「喝!」
玖辛奈面色茫然的回頭看無夜。
無夜笑著摟住她們倆的腰,然後在玖辛奈耳邊輕聲道:「美琴太痛苦了,灌醉她,讓她好好放縱下。」
玖辛奈眨了眨大眼睛,眸中閃過恍然之色。
「喝就喝!誰怕誰!」
小辣椒拍桌而起,對美琴醬發出了挑戰:「猜拳!看誰喝得多!」
「砰!」
宇智波美琴不甘示弱,甚至坐到了桌子上:「來!」
無夜手撐著腦袋,看著玖辛奈和美琴兩人折騰,嘴角一抹笑意怎麼也抹除不去。
也許醉酒並不能解決問題,也許醉酒只是一時的放縱和忘卻,但對於陷入痛苦自閉的人來說,卻是一劑良藥。
沉醉,驚醒,釋然,放下,人世間沒什麼苦痛是永遠不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