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左手如一條毒蛇一般,一纏一扭。
咔嚓——
清脆滲人的骨裂聲響起。
「啊——」
在那精英上忍尖銳的慘叫聲中,狹長忍刀脫手。
千葉右手在下面一攤,接住忍刀,身形站直,微微後撤,一道殘月似的刀光,划過了精英上忍的喉嚨。
噗哧——
長刀入肉,又是一顆大好頭顱飛上了天空,在空中轉了兩下,無力的掉在了地上,滾的遠了。
千葉嘴角那一抹不屑的賤笑,似乎更加妖異,倒拖著長刀,向最後一個岩隱大隊長走去,而那忍刀甚至比他的人還高,「次次次——」在地上劃拉出一道淺淺的刀痕,刀痕上尖銳刺耳的火花閃爍不定,映襯著千葉冷峻的表情,令那精英上忍心頭髮寒!
心神已經被千葉的氣勢所奪,刀式漸老,反抗也顯得越發無力,林檎雨由利畢竟比一般的上忍還是要強上許多。
林檎雨由利將遠處而來的巨大通靈獸干趴下後,返回來甩出苦無,鼓動全身查克拉,發出一個磨盤大小的大雷球,轟在那精英上忍身上,精英上忍急切閃躲間,更顯狼狽,被綱手抓住一個破綻,將苦無捅進了心臟中。
直到最後一個岩隱大隊長終於倒下,三人才同時鬆了一口氣。
千葉在殺了兩個精英上忍後,八門遁甲時間已經過去,體內力量早已經賊去樓空,強撐著一口氣,才沒有倒下,現在一切結束,立刻癱倒在地,開啟八門遁甲的後遺症也開始出現,全身酸痛不已,動彈不得。
精疲力盡的綱手三人,看到千葉倒下,臉色一變,紛紛衝過來,關切的看著他。
千葉倒在地上,艱難的對著宇智波止水說道:「辰龍,你先去把戰利品收拾好,另外看一下,那三個精英上忍身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宇智波止水依言而去。
綱手猶豫了一會兒,跪坐在地上,在千葉愕然的眼神中,將手伸到他的腦後,將他托起來,讓千葉倒在自己柔軟的膝蓋上,然後抓起自己的袖子,關切的為千葉細心的擦拭著。
千葉怔怔的倒在綱手柔嫩的膝蓋上,看著她溫柔專注的表情,眼神變得異常複雜!
千葉收拾著屍體上的戰利品,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著綱手一個又一個稀奇古怪的關於他在土之國的疑問。
突然,他在赤手山寨首領的身上摸到了一點異樣,在死屍的忍者馬甲的心口部位,有點輕微的,幾乎難以被人察覺的突起,如果不是千葉足夠細心,也將會難以發現。
千葉將手從忍者馬甲的衣領處伸了進去,摸索了一陣,一個貼著心口的內衣口袋,被他翻到了,一個黑色的嬰兒手臂長短粗細的白色黑條紋捲軸,被他拿了出來。
千葉不動聲色的用感應了一番,確認沒有忍術機關與陷阱後,才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打了開來。
這竟然是一副做工精緻的地圖,而地圖上顯示的地域,正是火之國的地域,而在這地圖的多處地方,都標出了醒目的紅點。
千葉目光猛然一凝,嘴角那習慣性的賤賤笑容也凝固了起來,他雖然不清楚這些紅點是什麼,但有著老道經驗的他,幾乎在瞬息之間就判斷出了這些紅點極有可能是木葉的忍者機密駐防所在,雖然很粗略,但卻顯露出此前木葉前線大軍的布防,而這三個上忍首領,應該是從前線退下來的忍者。
雖然說,這上面的木葉軍事布防圖已經過時,卻從中可以看出很多問題,當初綱手他們實在是輸的不冤。
察覺到情況複雜的千葉,立刻將這一消息告知了綱手他們,四人相視一眼,意識到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簡單的理好戰利品,便趕緊離開,遁入茫茫十萬大山之中,讓後面追趕而來的岩隱一陣大呼小叫。
草之國某處。
陰暗的房間內,有著六個氣息強大的男人,看不清面容,而一個男人背負著雙手,站在眾人中間,其他人低著頭,站立著的背脊有點微微彎曲,盡皆是一副恭敬聆聽的樣子。
咚咚咚——
「進來!」負著雙手,站立在中間的男子說道,他的聲音中有著幾分異樣的低沉與迴響,似乎他的聲音是通過什麼東西散播出來的。
門開了,走進來一個面容恭敬,帶著岩隱護額的男子,不敢放肆,躬身將手中的紙卷呈到中間的那名男子面前,急速而清晰的說道:「大人,土之國來信!」
只見一道黑影卷過,紙卷已經在男子手中,他拉開一看,身周的氣息漸漸陰沉下來,周圍的幾個人莫名的感到一絲寒意。
蓬——
男子猛地一拳擂在身旁的木桌上,只聽「啪啦——」一聲脆響,木桌頓時四分五裂。
男子不禁低罵道:「廢物,真是廢物,岩隱那麼多人,居然被木葉的一個小鬼的帶著綱手脫困!我想知道到底是木葉的忍者太強大,還是岩隱村的忍者太廢柴?」
男子將強大與廢柴兩個字咬的很重。
周圍六個人不敢作答,紛紛保持沉默。
男子面對幾人的反應,心中微微一嘆,過了一會兒,冷靜下來的他,沉著布置道:「立刻傳信給草之國剩餘成員,派兩個最精銳的小隊前去攔截,最精銳的兩個小隊明白嗎?其他人立即放棄所有物品,帶上地圖回來,要他們一刻不得延誤,馬上執行,去吧!」
「是,大人!」遞上消息的岩隱,躬身領命而去。
這時,躬身立著的五人中,突然站出一人來,試探著問道:「大人,我不明白,為什麼只派兩個小隊就夠了!」
那站在中間的男子,周身氣息漸漸和緩,總算還有個可堪調教的,淡淡的回答道:「雖然我們現在擊潰了木葉村的前線大軍,但你們別忘了,木葉村所擁有的忍者數量是我們岩隱村的幾倍,如果調遣太多軍隊回去圍剿堵截,恐怕會給木葉村找到可趁之機進行反攻,那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