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樽?」
鳴人大驚失色。
「重樽被封印了?可是,可是...」
不是說重樽在宇智波叛亂中襲擊了木葉,之後被夜希殺死,但又復活並毀滅了草隱村嗎?
「如果重樽被封印了,那傳聞中的那個又是誰呢?難道是冒牌貨嗎?」
九尾一下愣住。
就仿佛它從來沒細想過這方面的事。
就仿佛它一直將這個衝突之處忽略了。
「你發現了盲點...」
九尾很人性化的抬起爪子用一根指頭撓了撓耳朵。
「我好像忘了一些關鍵的事...又或者,我的認知是錯的?那裡真的封印了魍魎?或是重樽早就從封印中逃出來了?」
「呃...」鳴人表情古怪,「大狐狸你行不行啊?」
他怎麼覺得大狐狸越來越不靠譜了。
「不會鬼之國根本就沒有任何危險吧?」鳴人無語道。
弄半天,別是自己嚇自己了。
「呃,或許吧...但是,該死!」
九尾用爪子用力拍擊地面,濺起水花潑了鳴人滿頭滿臉。
「大狐狸你幹什麼呀?」鳴人用雙手狠狠抹了一把臉,大聲抱怨道。
雖然他只是腦海內的意識體,被潑一身水也不會弄濕現實中的衣服。
但停留在精神世界的這段時間,依舊是會感到難受的。
然而九尾並沒有搭理鳴人的報怨。
它的腦袋勐地前探,緊貼著鐵欄似乎是想擠出來。
但那縫隙甚至不足以讓他的口鼻通過。
它的鼻子和嘴唇只能頂在鐵欄上,被壓的變形,呲出了嘴角兩顆巨大鋒利的犬齒。
「聽好了,鳴人,我無法證明鬼之國存在危險,但是你要學會謹慎。
「連重樽那般強大的人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活著,這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
「你總是有意無意的想證明鬼之國沒有危險存在,而我剛才也出現了相同的想法。
「同時,你們木葉的忍者,那個叫卡卡西的也對鬼之國全不在意。
「因此也能說明木葉高層不認為鬼之國是個威脅。」
鳴人感覺奇怪,問道:「這不是恰恰說明鬼之國沒什麼危險嗎?有能力的人都這麼認為。」
「不!你這個笨蛋,蠢貨,石頭腦袋!」九尾氣急敗壞的爬起來咆孝道。
不過它也明白,有些不對勁的事,沒有親身經歷的話,它再怎麼提醒鳴人也是意識不到的。
不然,那種感覺也稱不上詭異了。
九尾收了收情緒,「如果我剛才提醒的是重樽,那麼從今往後他只要聽到鬼之國三個字保准掉頭就走。」
「那也太膽小了吧,連我都不怕。」鳴人抱著胳膊。
「蠢貨,這不是膽小,而是清醒的體現,意味著他也是意識到了不對勁的人。」
九尾重新趴伏在鋪蓋著不明液體的地面上。
「有些事情在沒去回想前,都以為深深地刻在腦海里,但仔細回想後,卻發現已經忘卻。
「這是不合理的,我的記憶出現了問題,雖然只是猜測,但我認為重樽也患有相同的症狀。」
「我聽說過類似的事情。」鳴人若有所思道。
「哦?真的?」九尾的眼睛一下亮堂起來。
「嗯嗯,這叫老年痴呆。」鳴人開朗的大聲道:「大狐狸,你老年痴呆了。」
「滾你...」九尾欲媽又止,它怒哼一聲,「我能證明有某種東西在影響我的記憶。」
「說吧。」鳴人認真道:「大狐狸我相信你。」
接著鳴人的精神世界就陷入了沉寂。
鳴人看到九尾的表情越來越猙獰。
「你不會是...忘了吧?」
「...嗯。」九尾憋屈的點了下頭。
「唉,果然是老年痴呆嘛。」鳴人嘆了口氣。
「你剛才還說你相信我。」九尾咬牙切齒道。
「那是在安慰你。」鳴人笑嘻嘻道。
「其實還有一件事能證明。」九尾突然說道。
因為這件事才發生了沒幾年,而且它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所以記憶猶新。
鳴人等了半天沒聽到九尾繼續往下說,「又忘了?」
九尾張了張嘴,敷衍道:「嗯,忘了。」
它不能說,也不想說,這件事不是鳴人該知道的。
它甚至沒有告訴重樽。
鳴人癟了癟嘴,「那好吧,要是能想起來再告訴我。」
「一定。」
九尾閉上了眼,嘴巴微張傳出聲音。
「還有,少玩牌,多看書,至少你也要把書展開,放在你視野所及之處。」
鳴人不愛學習,它愛。
它已經開始懷疑重樽自身難保,更無力幫助它了。
在重樽吞噬了大筒木阿修羅的精神能量時,六道老頭卻沒有干涉。
甚至都沒有出現,沒有試圖和重樽達成一場交易。
在九尾看來這是不可能的。
阿修羅被吞噬,意味著他再也無法轉世。
六道老頭怎麼會把忍界的安危賭在這一輪百年?
六道老頭沒有出現的原因只可能有一個。
她死了,真正意義上的死亡,查克拉不再留存於世。
明明還沒有交出陰陽之力,明明還有未盡之事需要去做。
但卻就那麼安安靜靜,沒一點動靜的死去了。
「這個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九尾深深地嘆了口氣。
……
時間眨眼而逝,卡卡西和前來雨隱的木葉忍者一同出發,前往了鬼之國。
本來鳴人也想一起前去,但卻被夜希堅決的阻止。
開玩笑,要是鳴人過去了,那她豈不是也得跟過去?
絕不,夜希的身體蘊含了白蛇最強的精神能量,而重樽的身體蘊含了白蛇最強的肉體能量。
這兩具身體至關重要,在白蛇領悟了陰陽轉換之法,能夠將兩具身體的力量合二為一之前,絕對不能失去任何一具身體。
「好荒涼的國家。」邁特凱爬上巨岩,舉目望去,只有土坡和森林。
進入鬼之國境內已經一整天,他們卻沒有看到哪怕一個城鎮。
鬼之國的大小不如雨之國,且沒有那麼多石山,理應不會有這麼多荒廢的土地才對。
不然這個貧窮的國家吃什麼用什麼?
「再找不到城鎮的話,我們今晚就要紮營了。」卡卡西看向身旁之人。
日向謬結印開啟白眼,只有一度死角的視線向周圍擴散。
「方圓一公里內沒有...嗯?」
他眯了下眼,抬手指向正前方,「穿過那邊的森林,有一個小村莊。」
「呼。」卡卡西鬆了口氣。
他們帶的食物並不多,若是在鬼之國內迷路了還找不到城鎮補給,那就得浪費大量時間就地尋找食物了。
能打獵是最好,要是鬼之國動物少,那可能就得啃草了。
真是的,火之國買不到鬼之國的詳細地圖也就算了。
為什麼臨近鬼之國的國家也沒有賣相應地圖的?
邁特凱像個猴一樣順著石壁爬下來,「那就快走吧。」
趕了好幾天的路,他依舊這麼活力滿滿。
邁特凱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在最前面,卡卡西緊隨其後。
落後了五六步的日向謬保持著極低的存在感。
只要不說話,前面那兩人說不定真會忘了他。
日向謬前腳落地時,鞋底好像有什麼東西頂了頂。
移開腳,見一隻蛇腦袋沖他吐了吐信子。
日向謬微微頜首,示意自己明白,會小心行事。
雖然自己不能來,但白蛇可以通過小白來監視木葉一行人。
並且還能對日向謬發出指令。
小白右眼的寫輪眼,是與白蛇的右眼相連的。
他們的寫輪眼不能共存,當一方使用時,另一方的眼睛就只能保持在正常形態。
而使用寫輪眼那一方的視角,會同步到另一方的右眼當中。
千米距離並不遠,因邁特凱帶快了隊伍的步速,僅十分鐘三人就抵達了村外。
村子並沒有脫離樹林,而是與樹林混為一體。
不仔細觀察,都不會注意到村子裡的那些樹是村民自己種的果樹。
村子比卡卡西預料的要小,只有十幾戶人家。
而整個村子被兩米高的籬笆牆擋住,只有幾個方向開了一道木條組成的雙扇門。
透過木門縫隙,卡卡西打量著裡面。
「沒人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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