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位名為蛇白的忍者,止水就對宇智波的未來多一絲樂觀和希望。
哪怕是現在,村子裡也有著能夠平等看待宇智波的好人啊。
只要他不放棄,總有一天村子的大家會徹底接納宇智波的。
見宇智波止水沒有多說的意思,鼬懂事的沒多問,主動地錯開了話題。
「止水哥,我練成了那一招,是不是可以學習你的幻術瞬身了?」
「嗯...啊?什麼?你練成了?」宇智波止水瞪大雙眼。
「沒受傷吧?你什麼時候訓練的?」
「下午的時候在16號訓練場附近的樹林。」
檢查了一下鼬的身體,確認他沒有受傷後,止水點了點頭,「沒被人看到吧?」
現在宇智波一族的處境相當不妙,許多敵視他們的忍族和村民都盯緊了他們,一點小事就可能會被添油加醋。
「一個小孩就這麼拼命的訓練,宇智波一族不會是想打仗吧?要謀反?」
這樣的議論聲,並不是不可能出現。
而更糟糕的是,宇智波一族,還真的有可能謀反。
族內已經有很多類似的聲音了。
「有人看到了,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宇智波鼬誠實答道。
「大蛇丸大人?」宇智波止水愣住,腦內思緒紛飛。
大蛇丸大人真的在關注宇智波一族?
所以蛇白確實是代表了大蛇丸,向宇智波一族釋放善意?
想通了這些事後,他準備將此事匯報給族長。
若是宇智波一族能和火影一系的大蛇丸達成良好的關係,那處境自然會改善不少。
想到這裡,止水伸出雙指,點了一下鼬的額頭。
「抱歉,我有些事,改天再教你瞬身吧。」
……
在一段還算清閒的日子裡,白蛇又和卡卡西和邁特凱一起出去執行了一次b級任務。
運氣還算不錯,除了這次任務的委託人其實是個老賴,在想逃跑時劫持了有岩隱忍者搭乘的商船,而這些岩隱忍者剛好聽說過白蛇的大名並和他有仇外,再沒什麼意外了。
雙方並沒有在眾目睽睽之下產生暴力衝突,畢竟都是大村的忍者,白蛇選擇讓他們安靜地睡在了海里,不會有人知道的。
完成任務後,清楚白蛇真實實力的猿飛日斬便向大蛇丸賣了個好,讓白蛇晉升為特別上忍。
這一天,白蛇在訓練場裡進行修煉。
叮叮叮...
八枚手裏劍緊貼著八根木樁擦過,沒在木樁正面留下一絲劃痕。
但卻全都以常人難以理解的角度刺在木樁的背後。
「呼。」白蛇舒了口氣,斷開了指尖的查克拉線。
從早晨練到太陽快落山,總算成了一次。
說好的查克拉越少操作起來越容易呢?
操縱查克拉線簡直難的離譜好嗎?
此時的白蛇,練習的正是風魔一族的手裏劍術。
不過是最基礎的那種,通過查克拉線或者鋼絲連接在手裏劍上拋出,以此從不可能的角度攻向敵人。
這樣的技巧在木葉村並非隱秘,何況他的老師是大蛇丸,白蛇不擔心被人發現。
只要他不把風魔手裏劍拿出來,就沒有人會懷疑。
「喲,需要嗎?」卡卡西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手上拿著一包紙巾和兩瓶水。
白蛇接過瓶裝水,噸噸噸的往嘴裡倒,喝完後接過紙巾擦了擦汗。
「你怎麼在這裡?」
「很久沒訓練了,覺得再這麼下去遲早會死在任務中,就來練習一下,恰巧碰到了你。」卡卡西解釋道。
「哦。」
你騙鬼呢?
前半句話多半是真的,最後那句鬼都不信。
恰巧,巧到你剛好多買了瓶水?
白蛇懶得揭穿他。
畢竟卡卡西也是一片好意。
不過...一般人訓練完後,送上水和毛巾的不應該是紅著臉的學妹學姐嗎?
怎麼到他這,就變成了尻屁忍者卡卡西了?
可能是因為,他不是一般人吧。
這麼想,白蛇心情就舒暢了不少。
卡卡西想破頭都不知道白蛇可以在一瞬間想這麼多亂七八糟的,簡單問道:
「你怎麼突然練習起了手裏劍?」
而且準頭還爛成這樣,連忍校學生都不如。
「為了殺人。」白蛇冷聲道。
這是一句廢話。
不過這也代表著他不願意說吧,忍者都是注重隱私的,卡卡西表示理解。
「我去另一邊訓練。」卡卡西轉頭準備離開。
「不用。」白蛇揉了揉手腕,「我剛好需要陪練。」
「需要我做什麼?」卡卡西問道。
白蛇沒有正面回答:「你的身體懶散了太久,該讓它想起生死間的反應了。」
卡卡西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你要做什麼?」
「練習你的即刻反應能力。」白蛇善解人意的從卡卡西的角度思考道。
卡卡西護額底下的左眼皮跳了幾下,決定換個角度發問:「你,需要,什麼?」
「會動的...」白蛇走向木樁。
「活的...」白蛇將手裏劍從木樁後拔出。
「受傷會流血會慘叫的...」
白蛇雙手五指夾住手裏劍,並用查克拉線連好,並拋出。
「靶子。」
「草!」
卡卡西將護額一掀,左眼的寫輪眼高速旋轉,看透手裏劍的飛行軌跡,開始閃避。
「啊~啊~」
夕陽落下,林中飛過的烏鴉順口報時。
席地而坐的白蛇和卡卡西開始休息。
這次的訓練很成功,白蛇對查克拉線的操縱更精準了,卡卡西也找回了戰場時渾身浴血的感覺。
他們都獲得了成長。
「我的老師說,優秀的忍者在交手間,就可以讀懂對手的為人。」
卡卡西屁股下的草地染上了些許紅色。
「哦?你讀懂我的為人了?」白蛇嘴角勾起,心情不錯。
「卑鄙的下三濫。」卡卡西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是什麼好評價?」
正常來說,即便他許久沒有訓練,鬆懈了不少,也不該閃不過這種速度的手裏劍。
在三勾玉寫輪眼的幫助下,這些手裏劍在剛投擲的瞬間,他就已經看到了最後的軌跡。
但問題是,蛇白這個人居然玩陰的。
將查克拉線連在手裏劍上,真虧他想得出來。
「低情商。」白蛇撇了撇嘴,「我這叫『真正的忍者』。」
「呿,難怪你最近不戴面具了,是臉皮已經練到足夠厚了嗎?」
卡卡西越是接觸,越是發現蛇白這人是真的不要臉。
搶在白蛇還嘴前,卡卡西詢問道:
「話說,你操控查克拉線的技巧是在哪學的?你的功勳不會是用來兌換這個了吧?」
查克拉線雖然是傀儡術必備的前置技巧,但木葉村也有相關的傳承。
只不過沒有與之搭配的技巧和忍術,純粹花里胡哨,沒誰會費心思練這個。
還不如用鋼絲,既不需要對查克拉的精準控制,還有實體,操控起來容易上手得多。
「不是兌換的,我有老師。」白蛇誠實的說道。
他確實不是兌換的,也確實有大蛇丸做老師。
但他又沒說這是大蛇丸教的。
「哦。」卡卡西恍然點頭,「大蛇丸大人真是因材施教,你太適合用這種卑鄙的技巧了。」
信任同伴的少年在誘導下,腦補出了錯誤答案。
天色晚了,孤寡少年卡卡西回家給自己準備晚飯。
而白蛇還需要繼續練習。
回家前,白蛇哼著歌走進樹林。
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熱,即便到了晚上,溫度依舊極高,悶熱惹蟬叫。
人在叫,蟬壞掉。
白蛇拿著兩隻被手裏劍刺穿的蟬,作為小白的美餐,返回了大蛇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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