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湯忍的帶領下,三人進入林子,並成功找到了戰鬥的痕跡。
帶路完成後,湯忍就返回了村子,而三人在這裡搜尋蹤跡。
遍地都是不算高也不算粗但很密集的樹叢遮擋視線。
空氣中有一股焦糊味和刺鼻的味道,遍地都是張著大嘴的蛇屍,有大有小,毒牙在穿過林葉的光線照射下,閃著陰冷的微光。
小白吐了吐信子,纏住白蛇右臂的身體緊了緊,將腦袋往衣服里拉拽。
它不喜歡這裡的味道,當舌頭帶著氣味縮回口腔後,犁鼻器會被那濃烈的氣味填滿,沖的它腦子疼。
邁特凱看了眼小白,「蛇白,你的通靈獸看起來很不安啊。」
「正常。」白蛇踢開腳邊那已經腐爛的蛇屍,「如果你看到遍地都是同類的屍體,會心平氣和麼?」
他隨口撒了個適當地謊來幫自己的通靈獸掩蓋弱點。
邁特凱瞭然的點了點頭。
「戰鬥痕跡一直蔓延到東北方向三百米處,釘著三把苦無的樹上。」日向繆提手指向前方。
白眼就是方便,白蛇等人前進過去,開始搜尋痕跡。
可惜自來也並沒有停留在白眼的觀察範圍內,三人也只能通過老辦法搜尋。
「如果有忍犬就方便多了。」白蛇撿起一塊衣服碎片。
這明顯不是大蛇丸的衣服,而且看撕痕,應該是被蛇牙勾住後扯了下來。
如果有忍犬,憑著這塊衣料,任務已經可以宣告結束了。
「卡卡西的傷還沒好...」邁特凱點了點頭。
這時他也感受到了有卡卡西在的方便之處。
日向繆的死人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但出口的話語卻有所疑惑。
「不可以將卡卡西通靈過來,讓他辨彆氣味的方向麼?」
白蛇:?
邁特凱的表情十分古怪,想笑但又笑不出來的樣子。
見邁特凱這幅表情,日向繆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抱歉,我不知道它受傷的是鼻子。」
「看起來不是有仇呢。」白蛇向邁特凱解釋一句。
然後對日向繆問道:「你真的沒聽說過卡卡西?我們村的上忍。」
卡卡西絕對稱不上無名之輩,自年少時,白牙之子,木葉天才等等光環就環繞在他身上。
第三次忍界大戰,更是闖出複製忍者,寫輪眼的卡卡西這樣的名號。
日向繆的臉隱約黑了一些,「一時間沒想起來。」
他曾聽說過卡卡西,但沒有太過關注,只是有些印象。
因為之前二人將忍犬和卡卡西放在一起說,自然就產生了誤會。
「看來你不是很關注村子的事。」白蛇點了點頭。
這在日向家其實還挺正常的,日向一族向來都挺...封閉的。
或者該說,沒什麼生活熱情。
而那原因,自然就是刻在每一個日向分家額頭上的「籠中鳥」了。
那是一種獨特的咒印,可以操縱一個人的生命,掌握在宗家手中。
宗家只需一個念頭,就可以將分家處死,一瞬間的事,無關實力。
而日向分家在死亡或被挖眼時,「籠中鳥」也會直接破壞掉白眼。
在遙遠的戰國時期,這是日向家的保命之法,也是能讓日向族人安心戰死的定心針。
因為他們不需擔心因白眼而遭殺身之禍,也不擔心戰死後被挖雙眼,或是被人俘虜。
可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忍村時代並不像戰國時代那般殘酷。
因忍族的聯合,戰爭的代價被數倍擴大,無論是哪個村子,都不願輕易動手。
日向族人不再時時背負殺身之禍,「籠中鳥」的保護作用自然也是微乎其微了。
於是,不滿出現了,爭端開始了,但隨著宗家雙指一豎,不滿不見了,爭端平息了。
這時日向的分家們知道了,籠中鳥不是保護,而是牢籠,是奴隸項圈。
無論實力多強,只要有籠中鳥在,他們的生死就被別人掌握。
他們就得對宗家卑躬屈膝,對宗家無所不從。
宗家無需執行任務,甚至可以連學也不上,在家接受指導和學習,照樣可以拿到護額成為忍者。
不僅如此,家族的諸多秘術,只有宗家才有權利習得,分家休想染指。
而分家,在外為家族賣力賣命,有外敵要以身為盾擋在宗家面前。
面對內命,稍有不從便得遭受處罰,在籠中鳥的發作下痛的生不如死。
在「活著就是為了宗家」這樣的家風下,日向分家怎麼會有生活熱情?
想到這裡,白蛇微微搖頭。
也難怪日向繆長著一張連表情都不會擺的死人臉。
這張臉要是笑起來,那想必是比哭還難看吧。
白蛇有了想法,「我很好奇,宗家平時如何對待分家?」
他是真的好奇,可不是有意揭人傷疤。
如果日向一族的分家能凝聚起來為他所用,那白蛇其實並不介意在宇智波叛亂那天順手解決掉日向宗家。
日向繆扭頭看了白蛇三秒,臉皮動了動,嘴角的肌肉強行扯起一抹弧度,「呵呵。」
噢我的六道仙人,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就算有人拿靴子狠狠地踢我的屁股我也不會這麼問。
白蛇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難看的笑容。
「我明白了,換一個問題,日向一族的宗家和分家是什麼設定,我是說,情況?」
「宗家未必永遠是宗家,分家永遠都是分家。」
日向繆面無表情的答道,然後在白蛇繼續追問前,冷冷道:
「問完了?蛇白『隊長』。」
他在隊長二字上加了重音,示意蛇白只是因這次任務,而成了暫時的隊長,不該詢問他與任務無關的事。
白蛇聳了聳肩,沒再繼續問。
「痕跡斷在這裡了。」邁特凱從不遠處跑了回來。
大蛇丸和自來也都是頂尖的忍者,戰鬥完後離去時,自然不會留下什麼顯眼痕跡供人追蹤。
兩邊的仇家都不少,我之英雄,敵之仇寇嘛。
「那就只能到附近的城鎮碰運氣了。」白蛇思量道。
這時,他肩膀的小白突然吐了吐信子。
它通過空氣的震動察覺到有人在接近,數量還不少。
「有人。」日向繆惜字如金道。
他不知何時再次開啟了白眼。
在他話音落下後沒多久,一夥黑袍人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
白蛇大致數了一下,明面上的有十二人,暗地裡...沒藏人。
「牧師大人,真如您所料,是木葉忍者!」一名黑袍人驚喜道。
被稱為牧師的黑袍人低語道:「大村忍者的話,說不定可以...」
他打了個手勢,黑袍人一齊從樹上跳下來。
牧師高舉雙手,朗聲道:「加入我們邪神教吧,木葉忍者。」
好傢夥,還真是直入主題。
白蛇做手勢讓邁特凱和日向繆保持警惕狀態,自身上前一步。
他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真是別開生面的招人方式,稍微動動腦子,你難道認為我們在聽你這麼說後會回答『好啊我們加入』嗎?」
「你們憑什麼不加入?違逆邪神大人的傢伙,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一個黑袍人說著,舉起了苦無。
牧師抬手制止了他,宣揚起了邪神教的教義。
「我們邪神教,奉行邪神大人的教義,將殺戮與痛苦帶來這個世界。
「而邪神大人,會讓我們免於死亡。
「我們邪神教有六訓六罪,同時有十八戒律。
「戒律第一,不可亂殺,讓不信奉邪神大人的人活著,乃是對邪神大人的大不敬。
「但我們不可以將他們胡亂殺死,而是要寬容的刺穿他們的心臟,並舉行儀式,將他們送到邪神大人的身邊接受教誨。
「戒律第二,不可助人,人需有自力更生之能,幫助別人,便是將人推向死路。」
「戒律第三,讓他人感受我們的痛楚...」
邁特凱安耐不住,對身旁的白蛇小聲低語道:「這看起來是個邪教啊。」
白蛇面具下的嘴角動了動,這不廢話嗎,都叫邪神教了,夠直白了吧?
還是說對方之前報名的時候你根本沒聽?
白蛇清了清嗓子,打斷了牧師,「總之,我懂你們的意思,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殺殺殺,都可以殺。」
「哎你這個好誒。」牧師拿出小本子記上。
「牧師大人,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一旁的黑袍人好奇問道。
「意思就是...總之就是為了邪神大人殺殺殺。」
白蛇懷疑忍界人均學歷極其低下,估計約為學前大班。
「你們有見過一個白頭髮髭毛乍鬼,臉畫紅色淚紋的中年男人麼?」
牧師眼神一閃,「木葉忍者,你們要找自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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