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無筆直的向犬冢族人之前的位置飛行,但半途中,突然下落墜在地上。
在經過那加重的區域時,苦無也不能倖免。
白蛇繞開那片區域,襲向那名手持信號彈的落單成員。
「可惡,別小看我!」犬冢成員大吼一聲,和自己的忍犬發動了牙通牙。
白蛇拿出苦無, 做好了硬碰硬的準備。
可惜犬冢成員不這麼打算,在旋轉中,他丟出一枚煙霧彈,讓煙霧籠罩了白蛇和他自己。
對犬冢一族來說,眼睛是不需要的,他們可以通過嗅覺判斷敵人的位置。
噼里啪啦, 煙霧內傳出了鞭炮的響聲,很熱鬧, 就像過節一樣。
火藥味濃郁了起來, 讓犬冢的鼻子暫時性的失靈。
「啊!」
一聲慘叫從煙霧中傳出。
「信!」犬冢顎大呼道。
一個人影從煙霧中飛了出來,落在地上,雙手捂著喉嚨不斷踢騰著雙腿。
血液從十指的縫隙中滲了出來。
一個起爆蜘蛛從煙霧裡竄出來,撲向了犬冢信。
犬冢顎一發苦無將黏土蜘蛛射在地上,衝過去抓住犬冢信的胳肢窩,將他往後拖去。
「可惡,那傢伙應該沒有體力了才對,如此善戰,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他...」喉嚨受傷的犬冢信張開嘴,「殺你們如屠雞宰狗!」
犬冢信的兩邊胳肢窩突然用力夾住犬冢顎的雙手,讓他無法結印。
並挺起腰向後上方抬起腦袋,一口咬住他的喉嚨, 用力一扯。
嘩嘩,血液噴灑, 淋了犬冢信一身。
「你....」犬冢顎努力的想要抽出雙手。
白蛇作為一個道德標準極高的人, 自然滿足了他臨死前的遺願。
犬冢顎捂著喉嚨倒在地上,眼中失去了光彩。
犬冢顎的忍犬巨牙撕心裂肺的吼叫著撲了上來。
「犬冢信」解除變身術, 炸開煙霧, 利用火藥味作為掩蓋,順勢將苦無捅向忍犬的眼睛。
身經百戰的巨牙聽到風聲,敏銳偏開腦袋避開要害,並一口咬住白蛇的右臂。
白蛇立刻拾起後方被苦無插在地上的起爆蜘蛛,塞進巨牙的嘴裡,豎起雙指作勢引爆。
而巨牙絲毫沒有鬆開白蛇右臂的意思,發瘋般的撕扯,試圖將白蛇的右臂扭斷。
犬冢一族的忍者向來與忍犬生死相依,一方死去,另一方也鮮有獨活。
白蛇沒有引爆那假裝用來炸自己的起爆蜘蛛。
因為根本炸不了,他注入起爆黏土的那一小絲查克拉,只夠黏土蜘蛛蹦躂一下。
他左手接過右手的苦無,刺穿巨牙的顱骨,並將受了重創的右臂抽出。
「只剩,兩人兩狗了...」白蛇扶著右臂從煙霧中轉過身。
看來對付他們,還用不上他珍藏的爆裂蟲。
「顎大哥!」
「你這個混蛋,去死吧!」
兩名憤怒的犬冢忍者用四腳之術撲了上來, 一擊即走,毫不停留給白蛇反打的機會。
白蛇盡力的閃躲, 然而他的右腿有些跛,在之前的煙霧中,犬冢信傷到了他的右腿。
白蛇的衣服宛如一堆破布般披在身上,裸露出來的皮膚皮開肉綻,布滿血痕。
突然,白蛇閃躲的動作一慢,屈膝半跪在了地上,雙手扶地。
他在閃躲時,不小心進入了之前被他加重的區域。
兩名犬冢眼中冒光,「去死吧!」
他們撲了上來,指尖的利爪,瞄準了白蛇的喉嚨。
他們也一同陷入了加重區域,但身體完好的他們,在稍微適應一下後依舊可以行動。
但就在這時,白蛇的嘴角再一次的勾起了。
他從忍具袋裡拿出兩把苦無,舒了口氣。
結局已定,他先前投擲出的起爆苦無,就在他的身後。
他可沒有忽略那發「啞彈」。
砰,起爆符爆炸,風浪推動白蛇的身體向前,兩把苦無刺入犬冢忍者的喉嚨,將他們戳倒在地上。
忍犬咬穿了白蛇的肩膀和右臂,但白蛇動作極快的將它們也殺死了。
白蛇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慢跑向監獄,徹底骨折的右臂耷拉在身側,跟隨著身體一甩一甩。
他不能拖延,起爆符爆炸的聲音肯定吸引了忍者的注意。
「咳咳。」
在跑動時,他不時發出咳嗽,血沫從氣管中噴出。
他發現自己不愧是鍋王,這一刻的跑姿,和原著中團藏臨死前逃跑的樣子多麼相似。
「沒想到,沒有查克拉和元素瓶,殺死五名忍者這麼費力...
「難怪忍界的忍者,都不喜歡動腦子...咳咳。」
推開監獄的門,白蛇跛著右腿走向了一間牢房。
那裡,有通往木葉村外的暗道和他設置好的暗門。
「嗯?上鎖了?」白蛇眯起雙眼。
看來在他離開監獄這段時間,有囚犯被轉移到這間牢房了。
不過無所謂,查克拉被封印的囚犯,和普通人無異。
在天生神力的他面前沒有絲毫抵抗力。
白蛇用身體力量撞開牢門,踉蹌的走了進去。
「你,你是誰?」
一個戴著枷鎖的小個子驚恐的癱倒在地上,瞪大眼睛看著渾身是血,面具殘破露出半張猙獰面孔的白蛇。
啪,白蛇的左臂伸直一把掐住囚犯的脖子,將他提起。
五指的關節因不斷用力發出噼啪爆響。
小個子囚犯很快就沒了聲息,被白蛇丟在了一邊。
白蛇咬住左手食指的指甲,揚頭用力一掀,帶血的甲片被他掰了下來。
好疼...
但是要忍耐,只要通過密道抵達村外,就徹底安全了。
就,大獲全勝了。
白蛇鬆開牙齒,帶血的甲片掉落到手心。
白蛇捏住甲片插進地磚的縫隙里,往裡一推,然後利用槓桿原理向上撬動,地磚被掀了起來,露出了小白在練習土遁時挖出的密道。
他將甲片彈進了地磚下那深邃黑暗的泥土隧道中,不見聲響。
白蛇腳尖前探,虛踩在地洞之上,身體逐漸前傾。
噗呲,刀子從胸口透出,帶著點點血花。
淋在地上。
怎麼可能...被伏擊了?
白蛇垂下腦袋,顫抖的童孔中映著從胸口穿出的冰冷刀刃。
距離心臟很近。
白蛇咬緊牙齒,抬起左手握緊刀刃,不顧掌心滲出的血液。
身體勐地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將刀刃別斷在他體內。
防止身後之人將刀子拔出,導致大出血。
「是...誰?」
白蛇直勾勾的看著前方,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映著一個女人。
紫色的頭髮,咖色的雙眼,好像有很重的黑眼圈但被不符合年紀的濃厚妝容遮掩。
有一種熟悉感,但白蛇很確信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女人舉起手中的斷刀,「認得出麼?」
斷刀在接近柄部的位置,銘刻著「殫誠畢慮」四個字。
白蛇的臉色愈發陰冷,不用猜他都知道,這是身體的上一任給他留下的麻煩。
居然連一點鋪墊都沒有,在最糟糕的時候找上門,讓人防不勝防。
怎麼會有這種糟糕的情況,該死,自從靈魂受損開始,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利地。
不過,越是到這種時候,這種絕對無法翻身的絕境中,就越有可能出現「機會」。
這是從過去無數次的經歷中吸取到的經驗。
越是陷入絕境,就越要冷靜下來,並掌握那轉瞬即逝的機會。
無法度過的難關,在我白蛇的人生中...絕不存在!
沒錯,只要拖延一下時間,這種獨自蹲守自己的愚蠢忍者,輕鬆就可以殺死!
見白蛇只是沉默,紫發女人嘴角僵硬的肌肉扯動,展露了一個讓人感覺不適的怪異笑容:
「看來你是不記得了,那我就提醒你一下。」
「這是四年前,你的部下所佩戴的劍,而他,是我的父親。」
白蛇眯起雙眼,部下?
原來如此,這個女人的心裡看來積壓了不少委屈,有強烈的傾訴欲望。
這就是他所需要的「機會」!
「你能知道此事,看來...咳咳,是事情敗露了?不中用的父親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吧。」
被說到了痛處,紫發女人陰寒下了臉。
「從那時起,我就發誓一定要親手報仇,我收集忍界中所有與你有關的情報,
「判斷你的思維方式,揣摩你的行為模式,記下你的所有習慣。
「在聽說你利用影分身在東邊製造爆炸吸引注意,本體逃向北邊時,我就知道,製造爆炸的才是你的本體。
「但我不會盲目去追,而是猜測你的目的,我知道你的每個行動步驟,都存有目的性。
「於是,我發現了,你曾經被關押在木葉監獄整整半個月。
「我立刻知道了你的真實目的。」
紫發女人手臂一揮,斷刃上的血珠甩在了地上。
「重樽,這個忍界,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甚至,我比你都要了解你自己。」
「為什麼不去幫助犬冢一族?你們聯手,或許不需要死人就能殺了我。」
白蛇不斷地咳嗽著,因肺部被刺穿,他的呼吸變得困難。
紫發女人眯起眼,「你一定會成功逃跑的,那時的你還沒有力竭,僅有一次的絕境無法給你帶來死亡。」
白蛇的身體因失血開始變得無力,坐倒在地上。
「為什麼不尋求木葉方的幫助,而是一個人等在這裡?」
紫發女人輕撫斷刃,低聲道:
「我必須親手殺死你,這是贖罪。
「為了我那效忠你,卻又被你背叛的父親。」
她的父親,被重樽洗腦成了忠心耿耿的手下,在戰場上為重樽傳遞情報。
然而,事情敗露了,她的父親遭到處死。
並且她和她妹妹也受到了牽連,身在暗部的她遭到革職,而她剛畢業的妹妹也被吊銷了忍者身份。
她們本可以無限發展的前程,斷在了腳下。
「如果我是你,我會恨木葉。」白蛇虛弱的笑了笑。
就在這時,紫發女人突然揮出斷刀,砍向了白蛇的右腿,而褲腿中蠕動的黏土蜈蚣,斷成了兩半。
看著白蛇驚訝的表情,她有些癲狂的笑了起來,眼中布滿的血絲透露出無邊的怨恨。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我說過,在忍界,沒人比我更了解你。
「怎麼樣?滿懷希望,卻在即將成功時被摧毀的感受,很不錯吧?」
但白蛇只是微微有些驚訝,隨後就平復下了臉色。
從最初局勢炸裂的破防,到現在的冷靜盡在掌控,他已經完成了心態上的轉變。
他抬起左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你的精神,是不是不太正常?」
這不是辱罵,是純粹的詢問,從第一眼接觸他就有這種感覺。
紫發女人肩膀一抖脫下外衣,露出了左臂上的暗部紋身,「我曾是火影的直屬暗部,前途無量。」
「哦。」白蛇澹澹的哦了一聲,結束了話題。
以為他要用褲腿里支撐他右腿行走的黏土蜈蚣來反殺?
可笑。
他在等小白,而這個女人,在等什麼?
為了滿足自己的報復心理而不立刻出手殺死他,就是這個女人犯下的最大失誤。
一條白色的毒蛇破土而出,口中的毒液噴灑向女忍。
在女忍進行閃避時,小白向白蛇的方向吐出一個玻璃小瓶。
「木葉流·三日月之舞。」
女忍一分為三,攻向了白蛇。
小白噴出毒液,但從女忍的虛影中穿過。
白蛇沒有被三個分身干擾注意,接過小瓶後直接扔進嘴裡,用牙咬碎,抬頭看向上方。
左手用查克拉線操縱右手抬起,手指翻轉,結出不屬於常規十二印的古怪印式。
思路客
「先贏不算贏,最終的勝利者,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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