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難言之隱
張闖將所有剩下的修士,統統趕跑了以後,又大笑著對李三傑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三傑,你如今是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就算是你現在想著甩了我,再去別的水晶球那裡,只怕是時間上也已經來不及了。
我看你還是爽快一點,不要再想著逃跑了,也不要絞盡腦汁,費盡心機,再想什麼陰謀詭計了。
咱們立刻就一決雌雄,分個高下,決一死戰,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李三傑聽了張闖的話,氣得是暴跳如雷,怒髮衝冠,差點一蹦三尺高。
忍不住的就要噴出一口鮮血來,實在是氣壞了,滿肚子的怨氣,不知該如何發泄出來。
對張闖的恨,猶如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一般,簡直就是切膚之痛,奪妻之恨。
李三傑真的是被張闖給氣到了,氣得大腦思維都混亂了,一時之間,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不過李三傑,畢竟是一個沉著冷靜,心機深沉,又老謀深算,足智多謀的人。
他很快又恢復了過來,接著李三傑就咬牙切齒,聲嘶力竭的說道:
「你這個瘋子莽夫,你就是一條徹徹底底,實實在在,又徹頭徹尾,不折不扣的瘋狗。
你就是瓦釜雷鳴,小人得志,你不要洋洋得意,沾沾自喜,高興得太早了,有你倒霉的時候。
你說我煞費苦心,千方百計的想著,耍弄陰謀詭計,鬼蜮伎倆,實在是太可笑了。
你就是在賊喊捉賊,混淆視聽,簡直就是顛倒黑白,倒打一耙,實屬可惡之極。
別看你一副正氣凜然,義薄雲天,又一臉單純,滿身正氣,還貌似忠厚,老實巴交的樣子。
其實你才是真正的詭計多端,卑鄙無恥,又陰險狡詐,老奸巨猾,還齷齪下流,恬不知恥的卑劣小人。
你不是一心想著要和我一決雌雄,分個高下,決一死戰嗎?好,如你所願!
我馬上就過來和你決鬥一場,殺你個丟盔棄甲,片甲不留,打得你粉身碎骨,屍骨無存,將你挫骨揚灰了」。
李三傑怨氣衝天,惱羞成怒的一口氣罵完,心裡總算是好過了一些,剛才實在是被張闖給氣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那就不要再說廢話浪費時間了,咱們立刻就決一雌雄,分個生死」!
張闖聽了李三傑的罵語,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非常的開心,一副奸計得逞,志得意滿的說道。
「你等一下,過一會再說」!
李三傑又大聲的說道。
原來就在剛才,李三傑忽然眼光一瞥,看到了不遠處的唐寶英他們三個人了。
李三傑不由得大吃了一驚,心想這個傢伙怎麼會在這裡,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說實話,方才李三傑真的是被張闖給氣瘋了,竟然到現在才發現唐寶英的存在。
因此他立即叫停,沒有衝出去和張闖立刻開戰,李三傑看著唐寶英他們三個人。
突然心有所感,覺得唐寶英他們三個人的注意力,並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在阮凌的身上。
李三傑猛然想到,這個唐寶英和阮凌之間,他們是有仇恨過節的。
看來唐寶英他們三個是追著阮凌來的,並非針對自己而來。
可是,雖然他們三個並不是主要針對自己而來,但是眼下自己和阮凌乃是盟友關係。
如果他們攻擊阮凌,而阮凌又不敵,那自己就必須去幫助阮凌,共同對付唐寶英他們。
哎!看來自己又失算了,原本想利用阮凌來對付張闖的,沒想到卻引來了更大的麻煩。
實在是太倒霉了,流年不利,真有點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味道。
這便應了一句俗語了,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如今是悔恨交加,追悔莫及,說什麼都晚了。
李三傑想到這裡,不由得暗嘆了一口氣,接著又情不自禁,黯然神傷的想到。
本來以自己的實力,早在幾年前就可以獲得,九品靈能鎧甲駕馭師的榮譽稱號了。
然而就因為這個瘋狗張闖,他好像是和自己有著,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
每一年的比賽都跑來攪局,給我添堵掏亂,弄得我每年都以失敗告終。
他自己是個瘋子,得不得九品靈能鎧甲駕馭師的殊榮,他根本就無所謂,也不在乎。
可是我很在意,也非常想得到這份殊榮,但是他自己不想得到,也就算了,那是他自己的喜好,與人無關。
然而他卻偏偏又過來騷擾攪亂,弄得我也得不到,這個九品靈能鎧甲駕馭師的榮譽稱號。
真的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可是說實話,自己也是無能為力,又無可奈何。
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打他不死,吃他不下,不能把他怎麼樣。
原先本想找阮凌過來,就是為了對付張闖的,只要阮凌可以牽制住張闖幾分鐘。
自己便能趁機奪了水晶球,然後直接逃走,量張闖這條瘋狗他也追不上自己。
只要熬到了比賽結束,自然便能獲得九品靈能鎧甲駕馭師的榮譽稱號了。
可惜的是,事與願違!令人失望!沒想到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恐怕是無法如願以償了。
也許今年又要枉費心機,徒勞無功,白費力氣,一無所獲,最終空歡喜一場了。
就在李三傑,鬱鬱寡歡,傷心疾首,又欲哭無淚,黯然神傷的時候。
「忽然」。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的重物破空呼嘯聲傳來,攜帶著狂猛的勁風,衝著李三傑的面門激射而來。
那氣勢實在是太強盛了,猶如一枚超音速的彈道導彈一般,僅一瞬,也就是半秒鐘的剎那。
便穿越了一百多米的空間距離,到了李三傑的面前,還有不到五米的地方。
這一錘的力量,大得無法估測,如果硬要估測的話,最起碼超過了五百噸的撞擊力。
簡直就是氣貫長虹,勢不可擋,既勢大力沉,剛猛無儔,又力沉如山,威力無窮。
以雷霆萬鈞之勢,排山倒海之力,朝著李三傑直撞而去。
眼看著李三傑就要被這力達萬鈞,又勢如破竹,可以說是所向披靡,無堅不摧的一錘給砸個正著了。
倘若真的被砸中,肯定是瞬間就變成了一塊肉餅,亦或者是一灘肉泥。
然而就在這急如星火,千鈞一髮之際,忽然,一道金色的流光閃現而出。
既璀璨奪目,又炫爛耀眼,真可謂是金光閃閃,熠熠生輝,又光芒萬丈,煜煜閃爍。
可以直接亮瞎人的眼睛,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僅千分之一秒。
便激射到了五米之外,直接迎上了飛射而來的流星錘。
「叮」。
一道既尖銳又刺耳的金屬劇烈摩擦碰撞聲傳來,直刺耳膜,令人非常的難受。
「轟」。
幾乎同時,僅延後了0.001秒,又傳來了一道金槍和流星錘,硬碰硬的撞在一起的巨響傳來。
簡直就是震耳欲聾,響徹雲霄,又驚天動地,穿雲裂石,猶如雷鳴,聲震蒼穹。
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的靈能衝擊波,以肉眼可見的方式,從金槍和流星錘碰撞的中心點。
朝著四面八方擴散,僅百分之一秒,就從一個小點,迅速的變成了一個直徑超過一米的能量團。
緊接著又在五十分之一秒後,變成了一個直徑十米的靈氣團。
緊隨其後,十分之一秒,就擴散到了直徑超過,一百米的靈能團。
接著便自然的消散了,而就在靈能團擴張到直經十米的同時。
李三傑和張闖兩個人,也隨著這股強勁的靈能衝擊波,各自向後飄飛了出去。
一直飄飛了一百多米,才懸停了下來,看來剛才的這一次硬碰硬,可以說是勢均力敵,不相上下。
原來剛才就在李三傑,陷入沉思中時,張闖實在是等不及了,不宣而戰,進行了偷襲。
然而偷襲並不成功,未能取得實質性戰果,亦沒能對李三傑造成任何損傷。
接下來,兩個人沒有絲毫的遲疑和停頓,又各自沖向了對方,進行了真正的激戰,斗在了一起。
兩個人是棋逢對手,不分伯仲,一時之間,恐怕是很難分出勝負了。
就在李三傑和張闖兩個人,正式決一死戰的同時,唐寶英他們三個人,忽然朝著阮凌飛了過來。
本來唐寶英和阮凌的距離,達到了一千米以上,現在唐寶英他們三個人。
突然朝著阮凌飛了過來,不過他們只飛到了離阮凌,大約還有一百米左右的地方,便又停了下來。
此時唐寶英他們就懸停在了那裡,三個人六隻眼睛,正目不斜視的盯著阮凌。
不過,他們就僅是目不轉睛的凝視著阮凌,並沒有要說話交流的意思。
唐寶英之所以什麼也沒說,那是因為唐寶英知道,此刻一切盡在不言中,根本就無須多言。
其實正是由於如今自己身處,參加九品靈能鎧甲駕馭師榮譽稱號的比賽。
因此自己才有機會和阮凌決戰,要不然的話,自己壓根就不可能和阮凌決鬥一場。
此刻可謂是千載難逢,又萬年難遇的時機,如果失去了這次機遇。
以後恐怕是很難再找到這樣的契機了,而且還是沒有任何規則限制的戰鬥機會。
哪怕是己方三個人一起圍攻阮凌,也是被規則所允許的,沒有半點的後顧之憂。
倘若自己此刻說太多的廢話,反而是明知故問,多此一舉了。
很可能會節外生枝,惹人非議,甚至是落人口舌,授人以柄。
讓別人以為自己不是來參加,九品靈能鎧甲駕馭師殊榮的比賽爭奪的。
反而是早有預謀,處心積慮,特意來尋仇的,只是為報私仇而來。
正所謂言多必失,禍從口出,那不就成了不打自招,原形畢露,又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
到時候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恐怕是跳進黃河亦都洗不乾淨了。
因此唐寶英什麼也沒說,就這樣目光炯炯,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緊盯著阮凌。
眼神里充滿了多種多樣,不一而足,可以說是層出不窮,無比複雜的情緒。
這些雜亂無序,紛繁複雜的情緒包括,開心,興奮,激動,不悅,氣憤,憤怒,懊惱,怨恨,仇恨,悔恨等等。
甚至是還有一點點的羨慕,嫉妒,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就無法全部描述出來。
既然唐寶英他們只是凝視著自己,並沒有要和自己說話的意思。
那麼阮凌自己就更沒有必要,與他們對話交流了,其實自己也不想和他們說話。
因此阮凌也同樣的目不斜視,全神貫注,就這樣目不轉睛,心無旁騖的凝望著唐寶英他們,什麼話也沒有說。
雙方就這樣聚精會神,專心致志的互相凝視著,一直對視了整整一分鐘。
忽然,強光一閃,三條土黃色的光影,突兀的閃現而出。
僅0.02秒的剎那,就從三個閃亮的土黃色光團,變成了三條長度超過了五十米的炫目光帶。
猶如天邊的彩虹一般,既絢爛奪目,又璀璨耀眼,僅一瞬間,就閃到了彼此的面前。
最多再過千分之一秒,便要交匯碰撞到一起了。
與此同時,「嗖,嗖,嗖」,三道重物破空聲,也一併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