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靈靠在陸澤的肩上輕笑道:「太好了,靈靈可以天天與爹爹娘親住在一起了呢!」
祁語寧望著靈靈的笑容,問著靈靈道:「要不要吃蝴蝶酥?」
靈靈點頭道:「要!」
祁語寧給了靈靈一塊蝴蝶酥,靈靈咬了一口蝴蝶酥吃的滿是碎渣,陸澤身上沾滿著碎渣,蹙了蹙眉也沒有多說什麼。
靈靈精神好轉了不少,陸澤將靈靈放在了祁語寧的小榻之上道,「我先回一趟公主府。」
靈靈拉著陸澤的衣袖道:「爹爹,你不是答應要留下來了嗎?」
陸澤低頭看著靈靈道:「爹爹需要去拿些換洗的衣物過來,既然答應你住在此處,總不能還每日早上要公主府換衣裳。」
祁語寧一聽陸澤要將衣裳拿過來,抿了抿唇。
日後真與陸澤住在一起了嗎?
祁語寧只覺得臉上起了一股熱意,但剛才提出這話的是她自己,若是這個時候反悔,靈靈得有多傷心。
反正遲早都是要成親的。
靈靈問著祁語寧道:「娘親親,爹爹以後都會和我們住一起嗎?」
祁語寧點頭道:「嗯,以後都會和我們住一起了。」
靈靈欣喜一笑道:「太好了,靈靈好開心呀!」
爹娘走的時候,祁語寧還很小,也或許是爹娘恩愛的原因,祁語寧從未感受過靈靈這一段時間的滋味,可是想想也知曉了。
原本恩愛的爹娘分開兩地居住,靈靈心中該有多慌,才能讓她如今明明還因生病而難受著,卻如此開心。
想來,她這個當娘親的,先前也太虧待靈靈了。
陸澤帶來的衣物其實不少,到底也是自幼嬌貴養大的公主之子,他拿來的是整整一個木箱子的衣裳。
當陸澤的衣物掛在房中時,祁語寧心下的緊張感越來越甚,用完晚膳之後,祁語寧就躲在書房之中說要看賬。
直到天色大黑的時候,陸澤才到了書房門口,淡笑著望著祁語寧道:「郡主若是後悔了,等靈靈熟睡了,我就回公主府去。」
「誰說我後悔了!」祁語寧道,「本郡主說一不二,自是不做臨陣逃脫之事。」
陸澤挑眉看向祁語寧,輕笑道:「既是如此,那郡主該回房歇息了。」
祁語寧道:「嗯。」
祁語寧回了房中,見著靈靈已換上了寢衣,她本也想洗漱換上寢衣,顧忌著陸澤的存在,只得去了屏風之後洗漱更換寢衣。
散了髮髻之後,如瀑順滑的長髮垂下。
陸澤見著祁語寧從屏風後頭出來,呼吸微頓,耳畔處也有了紅暈。
靈靈見著祁語寧道:「娘親親,快睡覺,明日爹爹休沐,我們可以出去玩了!」
「你病還沒好呢,明日就不要出去。」
靈靈噘嘴道:「靈靈已經不難受了,可以出去的,咳咳!」
祁語寧道:「還說好了,都還咳嗽成這樣呢!」
「靈靈就是想要和爹爹娘親一起去街上玩嘛!」
靈靈只看向了陸澤,「爹爹,好不好嘛?」
陸澤道:「等你明日起來再說,若是病得不難受了就帶你出去,可若是還病得難受就不要出去了。」
靈靈點點頭道:「嗯嗯,娘親親快躺下了睡覺了。」
祁語寧進了里側,今日算起來算是她長大後頭一次與陸澤長同床共枕。
先前就算是同床共枕也都有一個人是清醒著的,但今日是要同床共枕入眠。
祁語寧想著,自己到底也是不討厭陸澤的。
甚至在外人眼裡,她與陸澤早就有了肌膚之親,也不用去顧忌名聲不名聲了。
再說總歸是要成親的,她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左右,陸澤也是一個正人君子。
何況,還有丫鬟暗衛盯著呢!
祁語寧如此想著便也大膽地熟睡了過去,昨夜沒有歇好,今日幾乎就是到頭就睡的。
一室寂靜,陸澤聽到祁語寧延綿悠長的呼吸聲,輕笑了笑。
她還真的是一點都不設防吶。
陸澤見著祁語寧手還在被子外邊,起身便要幫她將手放進錦被裡邊,剛一湊過去,就聽到了一個聲音。
「世子請自重些。」
陸澤透過床邊的小燈尋著人,只見從樑上躍下了一個黑衣女子。
「陸世子!」
陸澤看了看熟睡的祁語寧,又看了看跟前的黑衣女子,應當是她身邊的暗衛,難怪她睡得這般放心,原是讓著暗衛盯著他
外邊的立春春分聽到了聲音,也都紛紛入了屋內,「世子,您做什麼呢?」
祁語寧雖困,卻也被動靜給鬧醒了,看著地上的暗衛,不敢置信的望著陸澤。
「陸澤!虧得我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好在我讓暗衛盯著。」
陸澤無奈扶額道:「我只是見你手在外邊,想著幫你將被子蓋上而已,郡主若是不信我,不必如此為難的。」
祁語寧道:「我也不是不信你,只是有備無患。」
陸澤道:「可這房樑上有一雙眼睛盯著,怎麼睡?」
祁語寧咳嗽了一聲,對著暗衛道:「你不必盯著了,下去歇息吧。」
「是。」
陸澤昨夜通宵看顧著靈靈,未曾睡覺,今夜倒也是沾枕即睡。
睡著後,陸澤總覺得有股棧香味縈繞,因著太困倒也沒起身查看。
迷迷糊糊做夢間總覺得是到了冰湖之中,手中抱著一塊寒冰一般。
一早,祁語寧醒轉過來,未曾甦醒的時候,只覺得懷中一片溫暖,她常年冰冷的腳也總算是不冰了。
等祁語寧睜開眼眸來,入目便是一張放大的靈靈的臉頰,嚇得祁語寧連連一驚。
為何她身邊會是陸澤而非是靈靈?
祁語寧放開了抱著陸澤的手,要轉身去尋靈靈之時,卻發現她被陸澤緊緊得擁在懷中。
陸澤感受到懷中的動靜,醒轉時聲音沙啞道:「靈靈別鬧。」
陸澤又察覺不對,睜開眼睛便見到了祁語寧的一雙鳳眸,二人呼吸都能縈繞在一起。
陸澤倒吸一口氣道:「郡主,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你怎麼就過來了」
陸澤看了一眼,的確是祁語寧越過了大半張床。
兩人就差都一點都要掉下床榻。
祁語寧瞪了一眼陸澤道:「放開我。」
陸澤連連放開了放在祁語寧身上的手。
祁語寧才得以起身尋著靈靈,靈靈不知何時窩在了床腳。
祁語寧壓低了聲音看著陸澤道:「我就不該相信你是什么正人君子。」
陸澤咳嗽了一聲:「郡主,我就差半寸就要掉下去了,我想昨夜應當是你並非正人君子」
陸澤正要起身的時候,發現他的腿間壓著什麼。
掀開被子一看是祁語寧的一雙腳在他的雙腿間壓著。
雖是第二次見祁語寧的腳,可上回她是扭傷了,事急從權,與這一回是大有不同的,一雙白淨的玉足在他的中褲之間
陸澤只覺得呼吸都僵住了。
陸澤連將被子闔上,聲音無比沙啞道:「郡主,你的腳」
祁語寧連要收回自己的腳,剛一收回,想了想離起身還有一個時辰,便又將一雙玉足放回了陸澤的腿間。
祁語寧覺得既然已經如此了,與其扭捏害羞也改變不了什麼,倒不如繼續享受大湯婆子暖腳。
可別說,靈靈這隻小湯婆子暖不到她的腳,但靈靈她爹這隻大湯婆子是可以的。
祁語寧閉眸道:「看晨光才卯時多點,靈靈要到辰時才起,外邊這麼冷,再多睡一會兒。」
「郡主!」
陸澤簡直就要發瘋了,他雖是正人君子,卻也是一個血氣方剛正值青年的男子,哪裡受得了祁語寧晨起這般
若不是還沒有成親
「我要去方便一下。」
陸澤用咳嗽壓制著喉嚨底的嘶啞。
祁語寧才將腳移開,她見著陸澤只套上了一件大氅,將他自個兒裹得嚴嚴實實,大步離開了房中。
祁語寧覺得好奇,這恭房不就是在偏屋嗎?
他離開房中去做什麼?
靈靈醒來沒見到爹爹,那昨夜她不是白白在陸澤懷中睡了一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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