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救世的救世主與罪之書 第四百一十四章 我（們）是灰燼
講道理嘛！別看魯緹希亞一副吃定了羅曼的模樣，實際上她在主動撲在羅曼身上之後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雖說活了很長時間，也有著乎常人的智慧，但對於情愛方面·······
似乎有那麼點不成熟。
在羅曼報復性的對魯緹希亞的嘴唇深深一吻之後，她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腦袋直接當機了，而且連紅得跟暴走了的獸人族一樣。
無奈之下，羅曼只能背著當機了的魯緹希亞前往城鎮，不過他可不會去魯緹希亞所屬的荒沙城那了，萬一人家聯合起城裡面的少女去抓他，那麼他真是跑都跑不掉。
畢竟不能殺，所為世界外的救世主降臨的羅曼可不能隨意擊殺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他可不是克萊德那種高級vip的特權人士啊！
世界給他的加護也就那麼個樣子，克萊德可是有著隨意殺人……不，就算是毀滅星球都不會被責怪的特權啊！
不過作為他們灰燼的主子，克萊德已經做得很好了，換作是其他人估計連克萊德的百分之一都做不到吧……
——————————良久之後————————————
由於羅曼是朝著荒沙城的反方向前進，因此到了夜晚也沒見到一個商隊，就連一個人都沒看到。
「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找到一個適合搭帳篷的陡坡，羅曼便動手搭建起了一個魔法帳篷。
「……」魯緹希亞看著羅曼那嫻熟的動作，想起自己似乎好像除了魔法之外什麼都都不會……
就連搭個帳篷都幫不了羅曼。
「進來吧。」搭好帳篷的羅曼拍了拍帳篷頂，然後轉身對魯緹希亞說道。
「哦哦……」這位金金瞳的精靈小姐聞言呆呆的點了點頭，然後跟著羅曼走進了眼前的簡易帳篷。
為什麼要說簡易呢？因為這帳篷看起來連她一半的身高都不到啊！
結果走進帳篷一看，現裡面的空間簡直就像被放大了幾十倍了一般，客廳，廚房，廁所，乃至三間客房……
「空間魔法？！」
「是的，【廣位空間拓展】，是我一位在法師塔學習【千之魔術】的友人送我的。」坐在沙上的羅曼如此說道。
「法師塔……」得！又一個不知道的地名！他到底來自什麼地方啊？
難不成他的友人是賢者一族？不過賢者一族並沒有名叫【法師塔】的學院啊！
反倒像是上古種族【人類】的學院，那這麼久了就算有個遺蹟也差不多隻剩下一些零星的碎塊了。
「對了，羅曼啊能否告訴我我你的種族？」魯緹希亞學著羅曼坐在沙上，如此問道。
「灰燼。」
「誒？」魯緹希亞聞言一愣。
「灰燼，這就是我們的種族名，還有不死人、世界殘渣的別稱，那是我……我們的主人給予我們的名字，創造我們，抱著足以燃盡世界的復仇之火，向著某個存在復仇……」說道這裡，羅曼輕嘆了口氣，「但是，他卻很少命令我們，即使是復仇，我們的存在也不過可有可無……」
「那為什麼你還信仰他啊？」魯緹希亞似乎把羅曼口中的克萊德當做了創造他那個種族的神明了。
如果按照羅曼三兩句話的描述，魯緹希亞覺得那個神明絕對是個極度不負責任而且還我行我素的傢伙。
但為什麼羅曼在說到他主人的時候還是一副『忠心滿滿』的模樣啊！
「信仰？不，陛……主人不喜歡信仰，他一直認為自己虧欠我們很多，創造我們之後，就想方設法讓我們離開他過上自由自在的幸福生活。」羅曼反手遮著眼睛，阻擋吊燈照射而出的光芒。
「那……為什麼……」魯緹希亞感覺她好像猜錯了，對方似乎不像極度不負責任的神明，反倒被羅曼形容成了一個聖人。
「一些事情，我不想多說，但陛……主人他讓我們來到這裡，雖然表面上說是駐守，但根本就沒有下達多少命令，對付敵人？呵！只需三天，但是滯留的時間卻是無限的，也就是說……」說道這裡，羅曼手微微移開了一點，視線轉向魯緹希亞，「我們隨時都處在可能被拋棄的狀態。」
「什麼？！」
「一旦我們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主人就會切斷我們的聯繫，讓我們幸福的生活，直到生命的終末。」
「那不是很好嗎？」雖然魯緹希亞是長壽種，但她並不明白既然能夠幸福的死去，為什麼還要用那種不滿與悲痛的感情說出這句話。
「這個火焰，你知道是什麼嗎？」羅曼的手上再次燃氣了毫無生氣的火，明明是在羅曼的手心燃燒，但魯緹希亞卻沒有感受到任何東西被燃燒的感覺。
「余火，這是我們靈魂的火焰，一旦燃盡我們將會就此死去（回到離世之庭），而在燃盡之前，我們是不死的，任何攻擊都無法殺死我們，所以又叫做『不死人』。」說著，羅曼緩緩站起身，手中的火焰開始浸染他的全身。
「……」魯緹希亞呆呆的看著渾身纏繞著火焰的羅曼。
「灰燼誕生與世界的殘渣中，以根基為骨，以規則碎片受肉，以自身為柴，靈魂與血為火，不斷燃燒著……這不朽的生命。」羅曼摸向胸口，將視線移向魯緹希亞，「和你說這些，也是考慮到因為你，我很有可能因找到自身的幸福而被拋棄。」
「我……」看著羅曼沒有多少情緒波動的眼色，魯緹希亞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
如果他真的在自己身上找到幸福的話，那麼羅曼的存在意義，很有可能因此也被剝奪而去！
此身為灰燼，已是殘渣，如同夢一般的被克萊德復活，成為他的力，他的勢……
然…………
無所謂的勢，不必要的力——此，正是他們灰燼此時的現狀。
克萊德哪怕去召喚英靈也不願使用他們的力……
何等可悲！
蓋亞的私兵，來自型月世界的英靈，以及魔法少女世界的鹿目圓她們……
都在不斷剝奪著他們的存在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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