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都師範。
「呼啊……」一女子猛地醒來,警惕的看著四周,「我們這是在哪兒?」
「大姐,你可醒來了,我們還以為你撐不下來了呢,嗚嗚……」旁邊女生抽噎道。
「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對不起大姐。」
「我怎麼了?」女子似乎有些迷糊。
「大姐,你別嚇我啊。你中了金毛蠍子的毒素,已經昏睡了兩天了。」
女子懊惱的一拍額頭:「哦,對對,看我……睡迷糊了。對了,金毛蠍子呢,我們搶回來了沒有?」
金毛蠍子的蠍尾毒素,至關重要,關係她們一條姐妹的性命呢。
「大姐你放心,已經拿回來了,唯姐已經醒了,剛醒還很虛弱,正在床上躺著呢。」
「我去看看。」
女子掙扎著站起來,一旁的女生想去攙扶,卻被她一把拍開。
「我還沒到別人攙扶的地步,讓開。」
「大姐對不起。」
「行了,跟我說說這兩天的情況吧,食物、水什麼的還好吧?」
「嗯,食物還有,但水不多了。另外,咱們東區這兩天,老是被南區挑釁偷襲。」
「哼!等我傷好了,就宰了他們。」
走到一處房間,女子揮揮手:「你們都下去吧,沒我的命令,不得靠近。」
「是!」
吱吖……門推開了。
房間最裡面一張簡單的小床,一女生正虛弱的躺著,俏臉蠟白。看到女子過來後,女生趕緊撐著手臂,想要坐起來。
「行了,都傷成這樣子了,就別逞能了。」
「嘿,要不是你選修了一些生物學知識,我恐怕現在早就死了吧?」女生蒼涼的笑了笑。
「別說胡話,咱們一起考來的,就你我還有曉燕三人。現在曉燕呆在西區,我無能為力,最親近的就剩下你我兩人了。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女子嘆了一聲,緩緩坐在床邊。
小床已經很破舊了,撐不起兩個人的重量,頓時『嘎吱』了一下,嚇的女子趕緊站了起來,靠在一旁的牆上。
「韋唯,我剛才做了一個夢。」
「怎麼,夢到我們的哪個同學了?小董、福娜、還是……你的男友王超?」
「少來!」女子翻翻白眼,「我夢到了江洺。」
「哈,他,怎麼會是他啊?」
沒錯,這個女子就是江洺高中喜歡的女孩閻環環了,至於另外一個,就是於韋唯了。她們還活著,大難不死啊,而且看樣子似乎都是進化者。至於那個曉燕,姓李,是他一個村的。
閻環環嘆了一聲:「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他。」
「別想了。想他有什麼用,那就是一個『笑話』。」
沒錯,江洺的第一次談戀愛,還真就是一個笑話。在外人眼中看來,那就不是一對情侶,就不是該有的談戀愛的樣子。兩人站在一起,根本就是不倫不類,完全木有情侶的氛圍。對比於他,那個分手的王超,更像是個『爺們』。
至少,該分手的時候,他就沒再怎麼糾纏了。貌似聽說,還找江洺談過心,要江洺幫助環環,提升提升繪畫水平,考個好學校。
這樣子的才是爺們啊。
閻環環也笑了下,是啊,就是個玩笑,當時的江洺就是個不成熟的孩子,一味的追逐懵懂的好感。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江洺都不敢拉她的手,頂多抓著她的手腕一下。
很緊張,也很害羞吧。
不過話說回來,她自個也不成熟嘛。當時江洺攙和進來,他應承江洺,有一部分是為了氣氣王超,還有一部分是對江洺的欽佩。
畢竟江洺的繪畫技巧真的很厲害。
「你知道麼,當時大一返校買票的時候,我碰到了,搭訕的時候他居然沒認出我來。你說,他是個有心人麼,才半年的時間就把我給忘記了。你啊,還想他幹什麼。」於韋唯說道。
「……」
閻環環沒有說話,只是撇撇嘴角苦笑了一下。
她敢說,江洺現在肯定還清清楚楚的,記著她的模樣。至于于韋唯,她倆本就沒說過幾句話,能有多大的印象,記不住也是應該的。
「對了,你到底想到了什麼?」見閻環環不搭腔,於韋唯只好問道。
「不知道。」
「哈,不知道?」於韋唯愣了,不知道是何意?
閻環環揉了揉太陽穴,眼中一片的迷茫:「就是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在我昏迷的時候,我是在做夢,還是在回憶過去真實的事情。但醒來的那一剎那,我總覺得,夢中的畫面相當的真實啊,好像是真的發生過一般。」
「好像……好像是我失憶忘卻的一環記憶。」
「你在說什麼啊?」於韋唯越聽越聽不懂了。
「我夢到,他打了王超六人一頓,還被全校通報批評了。然而你猜怎麼著,他不但拿磚頭丟了老班一頓,還一腳踹碎了告示板。」
「啊?不是王超去訓的江洺麼?你這……你這肯定是夢。」
「但很真實,就像真的發生過一般。」
「肯定是夢。」
「不對,我覺得是真的。」
「是夢!」
「不對,真的。可能,我變異後,有些東西忘掉了。
「那我怎麼沒記著這個?」於韋唯好奇道。
「你也變異了,也可能忘了。」
「靠!」
於韋唯鬱悶了,環環忘記是應該的,畢竟也是人家身上發生的,密切相關的事情。可她呢,這事情跟她又沒啥關係,就算變異要忘記,也不該是忘記這些吧?
「你還夢到了什麼。」
「不是夢,是真的。」閻環環再三強調。
「好好好,是真的,是真的。」
閻環環這才說了起來:「在他剛復讀的那個月,發生的這些事情,後來他跟我表白,我沒有回應。三天後,他踹開了教室門,跟我說……兩年後來找我。」
「靠!」
於韋唯再次一翻白眼,這肯定是夢。
當年江洺開始追求的時候,也是離著藝考還有三個月的時候,絕不可能是剛復讀那一個月。而且,兩年後來找她?要是真的話,那不就是指現在麼?人呢,怎麼沒見出現?
「你就別想了。就算是真的,他在冰市,咱在蜀都,一個東北,一個大西南,怎麼來找你?就算他還活著,又怎麼可能殺過來!」
「……」
夢,是相對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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