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發現那件「奇物」時,王錚還以為,那只是一顆靈石——它靜靜地躺在水底,散發著溫潤的白光,從水面往下看去,頗似一顆海碗大小的圓形靈石。筆神閣 bishenge.com
而在那「圓形靈石」周圍的水底,王錚和春麗還發現了大片黑蛟腹鱗碾壓的痕跡,似乎那頭黑蛟,曾長時間在此滯留。
這個發現,令王錚和春麗,對那顆形狀與眾不同的「靈石」,產生了興趣,當即潛入水中,試圖將它挖出來。
然而挖開周圍的泥土之後,二人發現,暴露在水底地面之外的,居然只是它很小的一部分。等到真正將它整個挖出來之後,二人才意識到,這或許根本就不是靈石。
挖出來的,乃是一塊足有磨盤大小,上粗下窄,頗似放大版雞蛋的橢圓「玉石」。
這「玉石」光滑溫潤,毫無瑕疵,通體散發柔和白光。凝神細看時,還能看到極淡的霧汽,繚繞在玉石周圍,不斷變化著形狀。
「這不是靈石。」春麗篤定地說道:「沒有靈石的那種手感。」
「不錯,確實不是靈石。」
王錚摸著下巴,看著被春麗雙手托著那塊「玉石」,沉吟一陣,說道:「它的形狀,看上去倒像是一顆蛋……難道,是那頭黑蛟的蛋?」
春麗道:「它的手感,和上好的羊脂玉一樣,沒有半點蛋殼的感覺呢。不過,如果說是蛟蛋的話,或許真有可能。畢竟,蛟是傳說生物,蛟龍的蛋,有著種種神異,倒也是合情合理。可是……那頭黑蛟那麼丑,能生出這麼漂亮的蛋麼?」
「唔,那也說不準。非洲鬣狗丑到爆炸,幼崽卻都還有幾分可愛的。那頭黑蛟確實長相醜陋兇殘,但生出漂亮好看的蛋來,其實也不是不可能。」
說話間,王錚抬起右手,屈起食指,叩門一般往「玉石」上梆梆梆敲了幾下,開玩笑一般說道:「喂喂,裡面有小傢伙嗎?有的話,出來見個面唄!本座可是新鮮出爐的位面之子【自封的】,跟我混,有機會化龍哦!」
話音剛落,那「玉石」便咔嚓一聲,綻開了一條裂痕。
「……」春麗櫻唇張成o字,倆眼瞪得溜圓,不可思議地瞧著那道裂痕。
王錚也是張大了嘴巴,滿臉懵逼。
咔、咔、咔……
接連響起的脆響聲中,一道又一道的裂痕,出現在玉石之上,四面輻射開去。眨眼之間,方才還通體無瑕的玉石,就已遍布蛛網狀的裂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春麗驚呼一聲:「王錚,你對它做了什麼?」
王錚叫屈:「天地良心,我可是什麼都沒做啊!只是輕輕敲了它幾下而已——之前我們在水底挖它出來時,好幾次都重重敲到了它,可它當時都一點事情都沒有哇!」
「那它現在怎麼回事?為什麼一副馬上就要碎掉的樣子?」
「這我哪兒知道?也許,裡面真的有條小蛟,聽懂了我的話,決定出來跟我混了?」
「所以說,王錚你真的是位面之子?」
「自封的。目前還沒有人出面反對。」
「……反對過的趙海洋,已經被你打死啦……」
正吐槽時,被春麗雙手托著的「玉石蛋」,終於啪地一聲,爆裂開來。
王錚與春麗頓時瞪大雙眼,一眨不眨地緊盯著爆開的玉石蛋,生怕錯過了裡面的「東西」。
然而……
玉石蛋爆開之後,竟只從裡面瀰漫出一團白霧。白霧之中,空空蕩蕩,啥都沒有,並且很快就消融在空氣之中。
而那爆碎開來,化作千百碎片的「蛋殼」,亦在灑落水中的瞬間,若入水的冰糖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開來,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幾片殘留在春麗手中,宛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蛋殼」,亦飛快地霧化消失。
眨眼之間,春麗兩手之中,便已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剩下。
「我們剛才……是不是出現了幻覺?」王錚滿頭霧水:「是不是我們,根本就沒有挖出什麼玉石蛋?」
「……」春麗眨眨眼:「然而並不是。我們是真的挖到了一顆玉石蛋,然後因為你的關係碎掉了,裡面什麼都沒有,蛋殼也都化掉了。」
「……」王錚嘴角抽搐兩下:「沒事,反正就只是一顆不知道什麼東西的蛋而已。碎了就碎了。有這麼多靈石,我們這趟已經大賺了。」
「嗯嗯。」春麗連連點頭:「已經大賺了。」
頓了頓,她語氣略有些猶豫地問王錚:「你心裡,真的沒有在滴血?」
「那如果我心裡在滴血。」王錚面無表情地看著春麗:「你能把胸部借我靠一靠嗎?」
「看來你確實沒有事。」春麗雙手環抱胸口,笑眯眯說道:「那我們現在出去?」
「我的心在滴血。」王錚提醒。
「哈哈哈……master你可真會開玩笑。」春麗乾笑兩聲,向著出口走去:「走啦走啦,進來這麼久,外面的人該擔心啦!」
「……」
王錚聳聳肩,看一眼蛋殼碎片落水的位置,神情疑惑地暗自思索:
「那顆蛋,到底是個什麼蛋?蛋裡面,為什麼啥都沒有呢?就算胎死蛋中,也該有條屍體吧?而蛋碎之後,更是連蛋殼都沒留下,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得乾乾淨淨,連一點研究標本都沒留下……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輕嘆一聲,他搖了搖頭,返身跟上了春麗。
就在他動身之時,不知哪裡來的一股清風,忽吹到了他後腦上,讓他後腦涼嗖嗖的好一陣發冷。
「什麼鬼?」
王錚摸了摸後腦勺,回頭一瞧,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那個方向,並沒有通風口啊……哪來的風呢?風屬性靈石製造的?」
略有些疑惑地自語一句,王錚也沒有多想,快走幾步,跟上了春麗。
他並不知道,此時此刻,一縷細若髮絲、晶瑩剔透的奇異液體,正在他髮絲之間,蜿蜒流淌。
那奇異液體流淌之際,不時貼上王錚頭皮。可即便以王錚的敏銳感知,對此居然也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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