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住哪棟?」
她指向窗外一個方向:「斜對面,就那棟,咱們離得不遠。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宋澄……」秦冉湊近了,悄悄咪咪問道:「你倆都是特戰隊的編制?」
「暫時算是。」
她要說不是,那不太打姚遠的臉,準確的說,他倆誰都不是,只是臨時掛靠人員。
等他們從北華國際機場離開,在離開的瞬間,關於他們在特戰隊的信息記錄都會清楚。
「暫時算是?還沒轉正?」
她「嗯」了一聲,不好多說。
秦冉卻是露出失望的神情。
「怎麼?」
「沒怎麼,就是想起了我哥。」
秦冉忍不住說提起她哥——秦恆。
「具體是什麼時候,我也不知道,大概在去年年初,聽我爸說,他調入北華特戰隊,去年春節他沒能回來,春節以後我就回學校了,暑假才回來。」
「沒待多久,準備回學校,在機場……」
北華爆發大規模喪屍潮的時候,秦冉正在機場。
後來,她才知道。
秦恆失蹤的那一次任務,他半路去了機場。
說到這裡,秦冉轉過身去,傑克走到她面前,蹲坐著,搖了搖尾巴。
「你是怎麼回去的?」
「當時,我正在衛生間,一個已經變成喪屍的傢伙沖了進來,還以為是流氓,壓在一女的身上,我抱起垃圾桶砸過去……嚇死我了,那人一臉的血,不是流氓,根本就是吃人的怪物!」
整個機場都亂了。
機場大廳,各個進出口,工作間,航空操作台等,全部受到影響,航空操作台暫停,所有航班無法起航。
秦冉拿了一根棒球棒,弄了一輛摩托車,就這樣,一路狂奔回了家。
「我回家了……我哥沒能回家,他一定是去找我了。」
秦冉一直覺得跟她哥關係不大好,她像一個野孩子,沒人管,別人看著自由自在,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很嚮往那種被人管束的感覺。
很多時候,真的是這樣。
家裡管得多了,孩子不樂意,家裡管得少了,孩子也委屈。
秦冉和她哥就是兩個極端,秦恆從小被父母管得很嚴,稍大一些,父母都忙,他被送去了學校,由老師管著,再大一些,進了軍校,由教官管著。
秦冉說道自己:「高二的時候,我就出國了,去了a國,幾乎天天都在玩兒。」
「你去了a國?」
「對啊,你去過沒有?」
宋澄搖頭。
「沒去過也沒什麼,哪兒都差不多,別瞧人家如何光鮮亮麗,很多時候,很多地方,遠遠不如我們!就拿一點來說,咱們z國和諧安全啊,不像那邊,隨時隨地都有生命危險……」
秦冉性格外向,她「嗯」一聲,兩人就可以接著聊很久。
秦冉也不是那種以自我為中心的人,聊自己感興趣的部分,也會問一些關於她的話題。
她能說的卻不多。
「加入特戰隊,你們的父母不會捨不得?」
「你爸媽沒有不捨得把你哥送進部隊訓練?沒有不捨得讓你去太平洋對面的國家念書?」
秦冉哈哈笑了半天,不再問這個問題。
「我還是再問問我爸,讓他找人幫忙再找一圈,萬一,我哥命大呢……」
…………
…………
黑貓出主意鬧事的事情,宋澄給了它嚴厲的懲罰——三天不准開葷。
別提火腿腸,黑貓什麼肉嘎嘎都沒見到。
吃了三天的土豆,南瓜和紅薯。
第三天傍晚,姚遠來了一趟。
「龍亦讓我捎個話,有事找你幫忙,問你有沒有時間?」
「什麼時候?」
「現在。」
她趕緊寫了個紙條,塞進隔壁宋澤的房間門下。
「走吧。」
她把黑貓鎖在屋子裡,抓了一把貓糧。
黑貓嗅了嗅,等她走了,跳上窗台,打開了窗戶。
黑貓往下瞄了一眼:「區區四樓,十幾米高而已……」
姚遠送她到學校正門,原本,打算陪她等到龍亦來接人,臨時接到消息,立馬去了旁邊一所大學。
上次來,她沒有注意到學校圍牆外的情況。
學府區幾所大學,確保人員安全後,為保存一眾高端大學學子,學校只准進,不准出,當然,極小部分人員除外。
一般而言,靠近學校的只有三類人。
第一,運送食物和日用品的人員,他們會將東西卸在門口,一一搬下,在全部檢驗合格以後,再用內部車輛拉近各個地方。
第二,某些安排進學校的jun人家屬,或者特殊人員。
第三,則是姚遠等負責安全的工作人員。
像私自闖入的余正生,實際上,他犯了嚴重的錯誤。
如果余正生,或他帶去的警衛,誰攜帶了喪屍病毒,整個北華大學就完了。
因此,黃健森被列入禁止踏入北華大學的名單。
在那天當晚,姚遠已安排所有醫務人員,為所有在校人員進行相關檢查。
而北華大學外,主幹道左右,樹立起一堵電網。
中間暢通無阻,周圍,時不時可以看見兩具喪屍屍體。
用電網隔離出來的地方,主要是幾條通往相鄰學校的地方,以及連接市中心的主幹道。
據說,只有這幾個地方最為安全,北華市整個東邊,全部是重災區。
而她上輩子待過的南區,還算情況比較好的地方。
姚遠離開後,她就站在門口等著。
不大會兒,運送蔬菜水果的貨車來了。
有人把東西搬下來,有人把東西推去旁邊的檢驗間,她也沒事,在邊上看著。
忽然,她注意到一個身影,似乎有點熟悉。
那個身影從檢驗間裡出來,搬了東西進去,然後再也沒有出來過,直到……直到運送東西的人要回去了。
他在那裡!
他去了做運送蔬菜水果的貨車上!
他就坐在副駕駛座的位置!
她直勾勾望著貨車副駕駛座的時候,那個人,轉過了頭,他的一雙眼對上她的視線。
男人眨了眨眼睛,對著她豎起一根手指,放在了嘴唇上。
放下手指,嘴動了兩下,他的口型仿佛在說——秘密。
貨車啟動了,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把自己衛衣連著的帽子拉出來,戴上,遮住半張臉。
他出去幹什麼?
別人想進來,他偏偏想出去。
看樣子,好像不是第一次。
「宋澄?」
回過身來,她看見了龍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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