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刺骨的寒風颳在人的臉上,冰冷冰冷,雪已經停止下了,門邊上積雪已經半米多厚了,小貓一腳踩下去,鬆軟的很,整個人撲到在雪地里。小貓看著周圍荒無人煙,有且只有一棟圓形建築的房子,這是另一座,不是小貓他們所待的那座。這裡的房子都設計成圓形狀態,而且全是尖頂,大概是因為南方多雨多風,圓形建築既能很好的擋風遮雨又能避雷,而且能最大程度的聚攏空間裡溫度,所以全部基地里所見全是這種建築,當然這種建築也有很大的缺點,那就是夏天太熱,小貓他們沒在這裡待過,所以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渡過炎熱的,他們也是咸操蘿蔔瞎操心,本來就是過客,無需擔心這些。
那個白天見過的猴子一臉奸笑的把他們從半夜裡叫醒,然後吆喝著把他們帶到這裡,狠聲說要他們這這棟建築前後左右全都要打掃乾淨,明天奎哥要出行巡遊。
還出行巡遊呢,整的跟皇帝似的,不過可以想像這種事情不是第一回做,從小樓到他們之前住的地方,還有其他等等地方全都被安排倖存者門在打掃積雪。
只不過他們地方大一些,空曠一些罷了,梅連凡用一小包蟲子交換知道了這個地方是他們平時的訓練場地,這個訓練場不是一個隊伍用的,而是整個基地的訓練場,平時這些訓練場都是有各家輪流派人打掃,今天很不巧輪到他們飛龍團,對的,這個隊伍就叫飛龍團,很響亮的名字,於是小貓和契約者就被猴子莫名其妙的惱怒給惦記上了,被派到這裡來掃雪。
「嘿,你也給我一包蟲子,我告訴你們打掃的秘訣!」一個倖存者拿著一把木鍬過來的,他搓著手。紅著臉說道。
黑乎乎的蟲子,小貓包里有的是,那是在瀾江山脈中的鐵甲蟲,這些蟲屍她準備研究一下的。所以弄了很多,沒想到這個基地的倖存者居然對這種蟲子這麼感興趣,他們真的連吃的都沒有了?不過看此人蓬頭垢面,皮包骨頭的樣子,想來是真的。這樣再想前面奎哥那群人在裡面大魚大肉的吃著的行為簡直令人髮指,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這個倖存者見面前的女孩和旁邊的男人沉默的看著他,有些不自在,對比對方包的嚴嚴實實,而自己則穿了一件很單薄的衣裳,眼神閃了閃:「你們是今天剛來的吧,得罪了猴哥,被發配來打掃訓練場,如果不打掃好。那些人不會給你們發早飯的!」
「什麼秘訣?」小貓拿出一把蟲子,輕聲問道。
此人驚喜的要抓只小貓的小手,「哼」梅連凡的精神威壓直接壓在此人的身上。
「原來是異能者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恕罪!秘訣多找幾個倖存者分擔活計,明天的早餐你們領過去,跟他們分著吃,至於怎麼分配,自己商量!」這個倖存者大吃一驚,連忙跪下來。磕頭,臉上帶著恐懼。沒想到面前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居然是一個異能者,而且實力還不低,異能者一般都很高傲。眼睛朝天看,看他們這些普通人簡直就是一隻草履蟲,別說說話了,就是看一眼就讓那些人覺的是冒犯,所以普通人在這個基地是最下層的,甚至連個房子都沒有。今天這個工作還是他小心翼翼通過賄賂一個下層隊員得來的,據說只要幹得好,明天早上就有一頓飽飯吃,「不過你們是異能者,恐怕不需要我們這些普通倖存者幫忙。」
梅連凡心中一動,看此人如此熟練的動作,可見他平時沒少做,沒想到這個基地異能者的地位這麼高。從小貓手上拿過一包蟲子,他問:「你叫什麼?」
「小人叫劉流,家裡排行第六,大家都叫我小六,大人問什麼,小人知道的一定全都說出來,」劉六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忙把蟲子塞進懷裡,左右看沒人,輕噓一聲,笑著回到,「大人,您問!」
「這個基地的異能者和普通倖存者之間關係怎樣?」梅連凡問。
劉六猛地搖頭,臉帶惶恐:「大人,咱們普通人生存艱難啊,在基地沒有遮風擋雨的地方,吃了這一頓沒了下一頓,周圍物資已經沒有了,這該死的世道,植物都變得這麼兇殘,連樹皮都沒的吃,很多人都餓死了!」
「不過好在現在咱們由程隊長領導,好歹每天餓不死,勉強能過上去,但是這冰凍期太長了,要兩個月,倖存者太多,程隊長都快撐不住,可恨其他兩個領導居然還逼迫程隊長,讓程隊長支援他們,誰不知道飛龍團的奎哥有車,林少校的部隊有槍,搶到的物資更多。」
這劉六還真是狡猾,看似說的不相干的事兒,卻把基地最近的形勢說了個遍,小貓看著這個叫劉六的普通人,越看他就越狐疑,有如此眼光的人,真的是一個普通的倖存者。
「大人們有沒有興趣到程隊長的飛鷹隊?」劉六鏟掉一堆雪,悄聲的說道。
「咦,不是飛龍團的?」小貓饒有興趣的問。
「我們準備去投靠程隊長,這也是沒辦法的,奎哥太摳了,我們實在是活不下去了!」
「你不怕我們把你們的目的告訴奎哥!」梅連凡沉聲說道。
「大人,我這還有一個消息,保准你們聽了,一定會考慮的!」劉六神秘一笑,「大人,請把耳朵伸過來!」
「哦」梅連凡感興趣的挑起眉毛,真的把耳朵湊過去,小貓也豎起耳朵。
「小孩子不能聽,不好!」劉六對小貓笑笑,看著梅連凡。
梅連凡點頭:「貓兒,離哥哥遠一點,把耳朵捂上,乖啊!」
小貓翻了個白眼,離這兩人遠遠的,她對劉六冷笑,以為把耳朵捂上,離遠點就聽不見你說的話了嗎,太天真了!
兩人在那邊竊竊私語,小貓離的雖然遠,但是聽的真真的,越聽小臉越沉,怒火在心中燃燒,而契約者的俊臉也黑的跟鍋底似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