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扯我衣裳不合適吧~」羅立說著,心疼的瞧著自己被扯壞的衣裳。
卻沒想到,柒霜將手向前一送,一把就抱住了羅立的大腿,之後冷冷一笑,雙手扯著羅立的腿就用力的往下拽去。
而另一隻本勾著馬腹的腳則向前一伸就勾住了羅立的腳腕,之後同樣用力。
兩股邪惡的力量將羅立隔著馬背的兩條長腿使勁的往下拽著。
只聽羅立一聲痛苦的哀嚎,將一邊山林中正睡著的老鴉都給震了出來。
更將身後跟著的白如風,驚的將脖子扯的老高,抬頭望去,都忘了自己正在跟蹤人家吶。
羅立頂著一張青筋密布的臉,咬牙切齒的道,「你給我鬆開!」
柒霜則扯著羅立的腿往上拽了拽,然後又猛地向下,疼的羅立差點就從馬背上彈了起來,只可惜他此時被柒霜給拽住了。
「求我啊~求我~我就鬆手~」只能說風水輪流轉,倒他二人這就轉的有點太快了。
客棧那一幕,此刻正調了個的上演著。
這麼會兒的功夫羅立已是冒了一頭的冷汗,斜著滿是血絲的眼睛,很是恐怖的盯著掛在下面的柒霜,可柒霜不怕,咧著的嘴透過紗巾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求你!放開!」羅立咬著牙說道,不斷的吸著氣,將身子儘量的往上抬著,可小紅一路向前,實在是有些顛簸。
「誰求?」柒霜並沒有就此住手。
「我求!」
「求什麼?」
「求你,放開!」羅立吼道。
「誰求?」
「我求你,放開!」羅立吼得吐沫星子滿天飛,還好柒霜帶著紗巾,只眯了眯眼睛。
柒霜這才得意的一抿嘴,勾著羅立的右腳加了力氣,這邊則是鬆了握著腿的手,一把拽住了羅立的腰,之後便重新穩穩噹噹的坐了回去。
目光落在羅立騰了起來的屁股上,故意的道,「呦~你怎麼不坐啊,我幫你啊。」
說著就要伸手向羅立的肩膀壓去。
「你最好知道這世上有個詞,叫適可而止。」羅立的聲音有些哆嗦的傳來,手緊緊的攥著韁繩,看樣子是在分散著身上的疼痛。
柒霜撇了撇嘴,將手收了回來,「那你知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下一句嘛?」
只聽羅立恨恨的回了句,」最毒婦人心!「
「錯!是做人就要參差必報。這也是我的行事風格,所以路還長,希望我們可以和平相處。「報復完了,柒霜也想起了和平二字了。
羅立沒有理她,又緩緩的重新坐了回去,剛碰上馬背的時候又抬起了下,但最後還是坐了回去。
跟在後面看的一清二楚的白如風有些懵,不知道這二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看二人之前與自己交戰的時候,配合默契本以為關係是極好的。
但是他卻沒見過關係極好的人,會陰損別人命根子的。
搖了搖頭,雖然不解,但依舊是跟了上。
如此行至月升,三人兩邊依舊是荒郊野嶺,羅立看了看有些晦暗的月亮,一把拉住了韁繩,「今晚先休息吧。」
柒霜也沒有反對,下了馬後,牽著小紅就往旁邊的小山坡上走去。
眼光從地上的雜草到山坡上的樹木一一掃過,之後鬆了韁繩,在小紅的馬頭上拍了拍,「去吧,別跑遠了。」
小紅大大的馬頭向柒霜的手心蹭了蹭,之後便自己找食吃去了。
柒霜則從自己的包袱中掏出了一個圓形的小鐵盒,打開后里面是朱紅色的粉,只見柒霜伸出手指沾了一些粉後往自己的身上撣了撣,粉末未等落身,就掉了一大半。
羅立在一旁看的好奇,開口問道,「這是什麼?」
「好東西。」柒霜說著收了起來,並沒有把這個好東西也跟羅立分享分享。
羅立不屑的哼了一聲,彎身開始在地上拾起了枯草,準備點個火堆。
至於柒霜則從自己的包袱里又取出一個錦緞的披風,腳在地上一踏,整個人已是向上飛去,甩手將披風往身上一裹,穩穩的落在了樹枝上後向後一倚,便靠在了樹幹上。
正撿著枯草的羅立只感覺突然的吹過了一陣有些味道的風,但也沒多在意。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將文墨的事情給我說清楚。」柒霜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問起話來。
羅立撿著樹枝的手停了一下後,開口說道,「隔牆可還有著耳吶。」
柒霜斜眼向不遠處白如風的藏身之處瞟了一眼後道,「耳,已經聾了。」
羅立聞言,這才仰起了頭向柒霜看去,將手中的樹枝往柒霜所坐之樹的附近扔了去,開口問道,」你做了什麼?「
柒霜向羅立飛了一個媚眼,賣關子道,「你猜。」
「是那紅色粉末嗎?」
「聰明。」
這紅色粉末是老十自迷幻草中煉出來的,而老十為了煉藥,家裡的人全部都成了老十的試藥之人,當然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是非自願的被下藥。
不過也因此,老十的許多藥對柒霜都沒了作用,比如這幻粉。
她剛才往自己的身上點,也只是在做樣子。
實際上是,在往山坡上走的時候,她觀察到,地上的雜草多數為狼牙草,狼牙草則與迷幻草一樣必生四翼蠅,而四翼蠅則相當貪戀人的鮮血與味道,
所以她剛才往自己身上點的那幾下,大多數都落在了地上。
而當她向白如風掃那一眼的時候,白如風已是在四翼蠅的進食中,陷入了沉睡的迷幻中。
老十的藥向來都是極厲害的,這點柒霜從來不擔心,因為,她已經數不清自己一共有多少次,差點死在老十的藥上,更何況白如風的那點本領,她心中早已有數。
至於她和羅立為何不招這四翼蠅,則是因為她的披風了,這披風也是浸過藥的,剛才她那一甩,雖只是往羅立的身上甩過了一陣風而已,但也足以護住他了。
當然,這些羅立就不清楚了,看著樹幹上那雙明亮狡黠的眼睛,完全猜不透她的心思想法,更別說她的底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