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新陣法兌換出來,席塵馬上就將其嵌入了之前布下的陣法群中,那血色封印破解的速度立即提升了數倍,算算不出一月就能徹底破出。
實事上確實沒有等到一月,只不過十幾天之後,那血色封印搖搖欲墜,眼見著已經不支。
這時候席塵將所有陣法的運行都停了下來,其實也不是所有的陣法,只是將吸收血色之氣的陣法停了下來,其它的防禦陣不僅沒有停,還又弄了數套出來加強。
那封印之中的到底是什麼還未可知,自然要將一切防範於未然。
晏安、亞非克等水月世界中的高手傾巢而出,黑壓壓地站在陣法裡,以防有突發事件。
或許是感應到了血色封印已經弱到了歷史最高程度,果然在席塵等人布置了後手沒多久,那層薄薄的血色封印就如同是薄膜一樣的從里往外凸起,似是裡面之物正在作最後的衝刺。
來了!
當最後一縷血色薄膜突然開裂,從裡頭如風似的竄出一白一粉兩條光芒,帶著強大無匹的威壓直撲而來。
好在席塵先作了準備,眾人呆在陣法裡頭,才不至於被這威壓給壓得身受重傷。
席塵冷冷一笑:不管這竄出來的是什麼,想要給自己一行帶來傷害,是不可能的。而想要從這裡逃走,更是不可能。
她從微城的商店裡頭兌換出來的,可不光只有那套陣法,要不然辛苦了這麼久,豈不是要浪費?
那一白一粉紅兩道光芒,如無頭蒼蠅一樣,在不大的空間裡來回亂竄,然而所有的去路,都被席塵事先布置好的陣法給封死了。唯一一條來路,就是重回那封印之中。
它倆好不容易才從那裡面逃出來,又怎麼可能再往回鑽?
因此一白一粉紅在弄清了無路可去之時,終於停了下來。只是眾人看清這兩物是什麼之時,都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一頭豬?那是一頭狗?
儘管這鑽出來的豬與狗看上去迷你可愛,萌到不行,可也是一頭豬和一條狗。
眾人都有些風中凌亂了,暗自猜想這一豬一狗並非凡物,這從它們的長相就能看出來。
那狗渾身雪白,毛髮不長也不短,長得很像狐狸,一雙藍色的眼睛純淨如水,全身只有巴掌大小。
那豬渾身粉紅,背上長著一雙肉翅,身長也不超過成年女人的一個巴掌。一豬一狗都長得十分可愛,兩者的身上還似人類一樣穿著合適貼身的衣物,席塵暗自猜測,這絕對不是普通的衣物,而是法衣一類。
這一豬一狗從那封印里鑽了出來,看著在陣法中有些目瞪口呆的眾人,嘴角一撇:「現在的人類,怎麼這麼弱了?」
想當初,那可是仙人遍地走,神人多如狗。
這是過了多少年了?怎麼這外面的空氣,靈氣這麼少?這外面的人類,一個個連仙人都不是?難道他們被封印了這麼些年,已經不在水藍星上了?
「這是不是水藍星?這是幻歷多少年?」
眾人一聽又愣了:水藍星?這裡當然是水藍星。可是什麼是幻歷,誰來告訴我?
這裡的人只聽過公曆、農曆,陰曆、陽曆,還有公元紀年,就是沒聽過幻歷。
哪怕是如晏安這等修者人士,流傳下來的修仙紀年裡,也沒有以幻歷作為記事年曆的修仙王朝。
席塵到是知道很多曆法,都是塵封記憶里其它星球的不同記年曆法,可是水藍星上的曆法,她除了公元紀年、公曆與農曆,還真不知道有一個幻歷,看來是不知道多少年前已經滅亡的人類記事曆法?
「這裡的確是水藍星,可是幻歷什麼的我們真不知道。現在是水藍星曆2027年。」席塵提了提嗓子道。
「水藍星曆2027年?」一豬一狗互相看了看:這到底是過了多少年?久到連幻歷都沒有了?
哎,它倆在這封印里一呆就是四十多萬年,這外頭的世界,變得著實太多。
哎,管它那麼多,現在它倆出來了,看看眼前這些人,哪怕它倆在封印里關了幾十萬年,這些人全加起來也不是它們的對手。
「我們可是你倆的救命恩人。」席塵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豬一狗:「你們那裡的規矩,就是如此對待救命恩人的?」
該死!這女人就像是知道它倆要做啥似的!
一豬一狗剛剛準備動手,就被席塵這話給堵了回去:是啊,從某方面來說,是這些人將它們從封印裡頭解放出來,免了它們最後死在裡面的命運。要是它們動手將這些人殺了,豈不是要因此接受因果?
像它們這種級別的,最怕的就是接受因果:以後渡劫的時候,那天劫怕是會要了老命。
兩者對視一眼,很快就有了決定。
但見一白光一粉光在陣法外圍著眾人轉了一轉,那白光停在了千凡面前,粉光停在了席塵的面前:這裡的人資質太差,就勉強將就一下。
「我是偉大的銀焰玄狐犬小卷大人(無敵小粉豬妙妙大人),願意與你契約,你可願意?」
看著自己面前這頭神情倨傲的豬,席塵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不願意!」
千凡同樣的回答出不願意,讓那隻巴掌大的小狗有些惱羞成怒了:「別不識抬舉!四十幾萬年前,有人排著隊跪著求我們契約都沒有機會,你們不要浪費了。」這兩人在人群中雖然不是實力最強的,可潛力與氣運卻是最強的,這也是它倆挑中他倆的原因。
「你也說了,那是幾十萬年以前。現在,可是幾十萬年以後。」席塵漫不經心地道:「你倆剛從封印中出來,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現在也是虛弱不堪,又憑什麼想要來契約我們?」
原來這一狗一豬所說的契約,實乃是由它倆契約席塵與千凡:它倆作主,他倆作輔。
如果席塵沒猜錯,還是那種主僕契約,她是吃錯了藥,才會答應下來。
「怎麼?難道你倆還想簽平等契約?」自稱為小卷大人與妙妙大人的一狗和一豬狂笑起來,就好像聽到了從來沒聽到過的笑話一般:「真是白日作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