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誤會了林小姐,我是奉基地長之命前來邀請您的,並非逮捕。
這些對您不敬的人我會一一嚴懲,請您放心。」
譚知臨態度擺的很低,堪稱畢恭畢敬。
馬天高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視線掃過林千浣,有些好奇她是何方神聖。
畢竟之前從未在基地內見過她,更沒有聽說過,因此他便先入為主的把林千浣視為了暴發戶。
可如今瞧著譚知臨的樣子,恐怕這個女人來頭不小啊。
「譚隊長,她是誰啊?你對她這麼恭敬做什麼?
基地長怎麼會和她扯上關係?」
馬天高走到譚知臨身前開口詢問,卻被對方周身的威壓嚇得後退了半步。
同這些警衛員不同,譚知臨身上帶著一股子冷厲的殺意。
他是真的上過戰場,腰間的匕首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條人命。
「不該問的別問。
還有,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借著你父親的勢在基地內橫行霸道,就等著我登門拜訪吧。」
譚知臨冷哼一聲,態度十分強硬。
馬天高聞言臉立刻白了幾分,轉身衝出了物業部。
警衛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著跑了出去。
如此一來,屋內瞬間變得空曠了許多。
林千浣淡淡開口:「基地長是怎麼知道我來京都基地的?」
「您的姓名和基本信息早已經被錄入了特殊監察系統。
只要您進入京都基地,我們立刻就會得到消息。」
林千浣沒再多言,只衝著角落處的女員工揮了揮手。
「麻煩幫我們錄入一下面部識別。」
譚知臨頷首:「那我在大廳等您。」
林千浣點頭,女員工卻一臉的不可置信,站在原地遲遲沒反應過來。
直到察覺到譚知臨的目光,她才有些慌張的走到林千浣身邊,渾身寫滿了緊張。
「請請走這邊。」
林千浣哭笑不得,跟著她的腳步去往了人臉錄入室。
信息錄入完畢後,林逸玄上前一步:「我們就不跟著瞎摻和了,先回別墅里收拾一下衛生。
你一個人去行嗎?要不然讓江幸陪著你?」
林千浣點了點頭:「放心吧大哥,我帶著江幸一起。
收拾別墅衛生倒是次要的,進屋之後先找一下有沒有藏在暗處的監控探頭和監聽設備。
畢竟是京都基地,總要警惕些才好。」
「沒問題,你們兩個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說完,林逸玄等人邁步去往36號別墅,徒留林千浣與江幸兩人。
「譚隊長是吧?咱們走吧,麻煩你帶路了。」
林千浣上前兩步,衝著譚知臨微笑,態度還算和善。
對方也算是給她解決了麻煩,否則憑馬天高不依不饒的樣子,還有得鬧呢。
「林小姐請。」
幾人步行離開,走到盛世花城門口後,在一輛觀光遊覽車前停住了腳步。
林千浣有些意外:「坐車?」
譚知臨頷首:「對,距離有些遠,坐車方便些。」
「好。」
林千浣坐進車內,掏出扇子扇風,順手遞給了江幸一把。
這輛觀光遊覽車座位的確多,只可惜四面透風,根本抵擋不了外界熱浪的侵襲。
但有車坐總比步行強,林千浣很知足。
「江幸,這兒不比銀灣基地,咱們更加不能輕舉妄動。
沒有我的同意,你只能自保,切忌出手傷人。
明白嗎?」
她側頭看向身邊的男人,悉心叮囑。
江幸卻有些無奈,掏出帕子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放心,哪怕你不說我也明白這個道理。
我絕對不會給你惹麻煩。」
對於實驗體來說,規則、約束幾乎形同虛設。
因為有林千浣在,他們才甘願將自己束縛在牢籠之中,擯棄野性與狂躁,循規蹈矩地活著。
江幸、何鹿、易浩、程墨、伍林皆是如此。
觀光車的速度不算快,晃晃悠悠地來到了政務大樓。
「林小姐,基地長的辦公室就在頂樓。
出了電梯右手邊第一個就是。
我的任務到此完成,接下來還有別的事要忙,就先走了。」
林千浣輕聲道謝,隨後帶著江幸走進了政務大樓內。
樓內被清掃的很乾淨,絲絲縷縷的涼意將灼熱的浪潮阻隔在外,好似節奏都慢了下來。
最令她驚訝的是,整棟大樓都通著電,電梯空調均在正常運行。
不愧是京都基地,條件的確比銀灣基地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林千浣暗自咋舌,乘坐電梯一路去往了頂樓。
敲響辦公室的門,得到回應後她才將門打開走了進去。
辦公桌前赫然坐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
「林小姐是吧?」
見到林千浣,他起身站了起來,動作略顯遲鈍無力。
林千浣點頭:「聽譚隊長說基地長找我?不知道有什麼事要和我聊?」
老者抬手指了指牆邊的沙發,示意林千浣落座。
「運城發生的事,陸嘉生都已經告訴我了。
很遺憾任務沒能圓滿完成,終歸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林千浣接過他遞來的一瓶礦泉水,輕聲道謝。
「對方警惕心很高,也從未放下過警戒心。
但總歸有點收穫,不至於空手而歸。
之前我說過,猛虎小隊想將那隻喪屍皇運往華夏西部,基地長有派人去查過嗎?」
老者坐在林千浣對面,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範圍實在太大,哪怕是派人去查恐怕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如今基地正處於全面建設階段,人手本就短缺,再派人去查也是白費功夫。」
林千浣點了點頭,並未多言。
基地長說的話的確很現實,西部代指的範圍實在太大,想要找到必定要花費無數人力物力。
再者救世會也不是傻子,必定不會大喇喇地將老巢暴露在顯眼的位置。
想要找到他們,必須尋找更多的線索,將搜索範圍減小才行。
「聽陸嘉生的意思,林小姐懷疑京都基地內有救世會的臥底?」
林千浣握著水瓶的手微微用力,隨後點了點頭。
老者捋了捋鬍鬚,長嘆一口氣。
「的確,我也有這個疑慮。
但對方藏的太深,我短時間內還找不到他。」
林千浣摩挲著水瓶的瓶身,抬眸看向眼前白髮蒼蒼的人。
「基地長,不瞞您說,整個京都基地內我誰也不信。
包括您。」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