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創造 第13章 談話

    「從開始我就有這種感覺，似乎你的表演欲望非常強烈啊。」

    貝利死盯著羅澤說道。

    「我看得出你很想表現出一種幕後黑手的暢快感，但是——」貝利感慨，「這表演能力和你的創造力比起來實在是糟透了。」

    「唔，這個啊。」

    羅澤嘗試性地掙扎失敗，「咳咳，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再說。」

    這個機械臂把他牢牢地抓在手心，一點都沒有放水的跡象。

    「可以。」

    話音剛落，機械臂直接鬆開，羅澤就直接被摔在了地上，發出「嘭」的一聲，看上去，這一摔還挺重。

    「絲——」

    羅澤調整了一下被抓得死死的血液流通不暢而引起的無力感之後，開口說道，「你想知道什麼？」

    說話的同時，他看著貝利的眼睛。

    「一切！」

    貝利張開雙手在身前劃了一個圓，「所有的一切。」

    「——」

    羅澤看了看他，想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好吧，以你的才智，也有資格知道。」

    這個時候，羅澤便換上了一種鄭重其事的表情。見此，貝利也擺出認真傾聽的樣子。

    「十幾年前，我們得知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這個宇宙中我們並不孤單。」

    「我們？」

    「沒錯，我和另兩個人。」

    「你知道洋流嗎？」在這個時候，羅澤突兀地提出了這個問題。

    「當然！」貝利回答，「小學生都知道好嘛！」

    「其實在宇宙中也存在著『洋流』。從我獲得的資料來看，其實宇宙中所謂的洋流就是一種蘊含著信息的電磁波。這裡面的信息據說是文明向著更高形態進化的鑰匙，只要能夠得到，就能夠突破文明本身的瓶頸。」

    說到這裡，羅澤就停住了，這個時候他想聽聽貝利的看法，對於羅澤來說，貝利的看法將會決定他接下來講述的內容。雖然羅澤已經打算告訴他真相，但是，在局勢尚未明朗之前，他也只能夠進行選擇性的述說。可以這麼說，接下來貝利的選擇將會決定羅澤對其的態度。

    「這個設定實在是——太不科學了吧！」

    貝利聽到這一情況的第一反應就是——你當這是玄幻啊，得到寶物就可以突破瓶頸登上更高的境界嗎？

    「要真是像你這麼說，那現在我們的研究有什麼意義呢？只要等到那個信息來就行了啊。這完全推翻了整個文明迄今為止所做出的所有努力！這種說法，恕我無法苟同。」

    「努力？所謂努力也不過是在挖掘自身的潛力而已，一個生物，一個種族，一個文明從一開始其潛力就已經被定死了。」

    這個時候，羅澤加大了說話的聲音，「幾百年前，我們有著幾十億人口，但現在，所謂科學的進步，醫療的進步，觀念的進步，我們的人口卻在減少。」

    「而科技樹卻在不斷發出新的枝杈，總有一日，我們的數量會難以對文明進步的科技進行全面研究，只能專精，最終，在愈發狹窄的領域中停滯不前。」

    「這也是大多數宇宙文明的現狀。」

    「那和平交流不也是一種選擇嗎？互相交流長處，彌補短處，然後補全短板。」

    雖然羅澤現在的氣勢鴻烈，有種胸懷宇宙的豪邁，但貝利畢竟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抓住了羅澤話中的漏洞。

    「和平交流？」

    「在黑暗森林法則之下選擇和平交流？只要有一家開啟戰爭，所有的文明就都會捲入。沒想到你居然會有這麼幼稚的想法，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沒錯，羅澤發現了除了他和另外一人想法都不同的新人。

    「那這又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羅澤古怪加調侃的語氣讓貝利惱羞成怒，「怎麼看我們離文明上限都還有很遠不是嗎？那個突破文明上限的東西完全不干我們事！你現在瞎操什麼心！」

    「雖然現在我們是不用擔心上限問題。」羅澤晃了晃手指說道，「但是據觀測，這段信息將會在太陽系浮出水面。」

    這裡，將會成為——戰場！

    而還處於低級文明階段的地球，必定成為炮灰！

    「所以，這和你現在做的事情有關係嗎？」貝利問：「在我看來，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讓人類這一種族提前毀滅在你的手裡。」

    「不，我現在這一切，是為了種族的進化，光榮的進化！」

    說著，羅澤露出了朝聖一般的表情，「我將會讓我們有一些自保的餘地！」

    「進化，我只看到了毀滅！」

    貝利吼出這句話的同時操縱機械臂再度想要把羅澤抓在手心裡，但這次，他失敗了。

    一個怪物，以閃電般的速度沖了過來。

    「看吧。」羅澤攤了攤手，向貝利展示著已經碎成一地的機械碎片，「實際上，我還是計算了你的求知慾，越聰明的人就越想知道真相，現在，感謝你帶我走完最後一段最難走的路。」

    「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再次合作。」

    說著，羅澤跳到怪物的身上下令道，「我們走，斯威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