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周正的知遇之恩,王騰還是很想報答的。
但是他沒有立馬表明自己的實力,小說裡面都說要扮豬吃老虎,槍打出頭鳥。而且其中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和變故都尚未可知。
本來這個獨處的時間,王騰是想幫忙問一下景逸關心的事兒,但是眼看周正現在的狀態和心情,恐怕不太合適,於是也沒有多言。
因為是周五,又是晚高峰,原本四十多分鐘的路程開了足足一個小時。
這次在玫瑰莊園的大門,因為是開的周正的車,所以王騰也沒有再被攔下。
一路開到玫瑰莊園一號,鍾管家已經等在了這裡。
「小王,你也留下來吃飯吧。」下車的時候,周正對王騰道。
雖然已經吃過飯了,但是王騰也沒有拒絕,領導相邀,是培養關係的機會。
拿出手機在家裡的聊天群里發了消息,熄火關車門一氣呵成。
今天的座駕是台勞斯,車內瀰漫沁人心脾的古龍香,要說有錢人總是把享受做到了極致。
再次來到周家,依然給他很大的震撼。
一樓大廳空曠地像一個展廳,放著幾處沙發,隨時可以坐下休息。
在兩邊盡頭的位置,是連接二樓的旋轉樓梯,還有傭人在來往。
進入電梯,王騰之前就察覺到,明明有三樓的按鈕,在一樓卻只能看到二樓的風景。
「老爺。」
「老爺。」
……
出了電梯,有傭人打著招呼,周正也是點頭回應。
還是熟悉的餐廳,周正一家都到了,周老太爺坐在主位,周正坐在他的旁邊,而王騰還是坐在他之前坐過的位置,右邊是周家的大少爺,再右邊才是周正,而周正的妻女則坐在對面。
「王騰小友。」周老太爺含笑打著招呼。
「周老。」王騰做了一個抱拳的動作。
看電視裡面,好像武者都是這麼打招呼的。
兩人入座之後,大家就都動起了筷子。
周然整個人有些無精打采的,旁邊的周家大少則顯得中氣十足,坐的端端正正夾著菜。周正的妻子目光都聚焦在女兒身上,王騰顯得有些邊緣化。
「父親,之前給您說的,請您那些老朋友出山的事兒有信兒嗎。」
吃著吃著,周正望著周老太爺問。
「我估計懸,知道我廢了之後,很多人消息都懶得回一個。有的隨便敷衍幾句,也是說閒雲野鶴當慣了,看來並沒有打算出手。」
周老太爺搖搖頭。
「他們以為能夠獨善其身嗎?這是中央的指令,早晚都得來報到的。只是咱們現在沒有高手,不便強邀。」
周正冷笑道,但馬上又換上一副憂慮的面容。
「而且沒有高手坐鎮拿不到足夠的話語權,如果阿剛被安排到一些艱巨的任務就不好了。」
周正口中的阿剛,就是他的大兒子周剛。
因為從小跟著爺爺習武,已經是武者九段,肉體之力強悍,距離宗師只差一步。
但是因為功法殘缺的原因,這一步想要踏出也是千難萬難,當初他爺爺也是機緣巧合才成功了。
中央給的命令是收攏所有地方超凡人員,其中就包括五段以上武者,至於五段之下,其實就是強壯一些的普通人,不是特別突出。
而六段之上的武者,那力量就堪稱恐怖,足以對戰一些頂級的搏擊運動員。或許在爆發力上稍有遜色,但是武者對自身的打磨和掌握是普通人比擬不了的。
生死格鬥,即便是巔峰泰森這種級別的人物也不見得可以討到好處。
有傳言,李小龍當年就是以疑似半步宗師的境界睥睨武壇數載,可惜不久這位超級新星就隕落了。
他死亡的原因眾說紛紜,有說被人毒害,有說是電擊訓練導致身體失調。直到後來觸摸到修煉的人越來越多的時候,在這個圈子裡似乎有一則傳言:
李宗師死於開脈。
不管這條傳聞的真實性,這也是圈子裡對於修煉殘缺功法的好心提醒。
現世大多數人修習的功法都是機緣巧合下得到的,多有殘缺。其中或許有記載著幾條脈絡地流轉路線,但是若有殘破,則只擇其中完全者,之後直接將氣引入丹田。雖說這樣會使得修煉效果大減,但勝在安全。
所謂開脈,說的是自己嘗試規劃或者說補全殘缺的路線,但是這涉及到了一種人體奧秘,路線並非能夠隨意設計。
有的路是死路,輕則氣息阻塞,導致身體功能受損,重則直接爆體而亡。周老天爺就屬於前者。
當時古武時代的巔峰,那可是就在這第一步就隕落了不少天才。
雖然可以預見未來的形勢嚴峻,可是身為地方一把手,他的兒子自然要首當其衝。畢竟當年,支援戰中那位的兒子都勇往直前。
他的身份不光以意味著權利,更是沉甸甸的責任。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不如投靠那個什麼姬家算了。」周正的妻子道。
她出自商業家族,家裡很有權勢,做什麼生意都是順風順水。但是直到這些年他們遇到了在權勢之上的東西——絕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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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她還是少女,她家裡被競爭對手花大代價請來一名修煉者找上門來,一掌在牆上留下了掌印,給他們家裡的話事人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雖然沒有多餘的交流,但是威脅的意味很是明顯,他們也很自覺地讓出了很多項目,損失巨大。
自那以後,他們就在不停地尋找強大的修煉者,直到遇到了周老太爺。而周老太爺以供奉的身份成為她家族的座上賓。
為了更深層次地傍上這棵大樹,家族選擇將他嫁給周正。
一開始,她也有不甘,可是抗拒並沒有什麼用。直到後面發現周正這個人還很不錯,對她也不錯,這才是看開了,最後生下一兒一女,在家族的支持下,周正也步入仕途。
所以,對於服從有著強大力量的人,她是不抗拒的。而那個什麼姬家,好像就有很強的能量。
「膚淺,你以為他那是在幹嘛。是看上你張家的財力嗎?那是在滲透國家的行政力量,狼子野心,最後一定會遭到清算!」
周正罕見的帶著幾分怒氣道。
「還不是因為他說可以治好父親,如果父親康復,不是又能夠幫到你嗎。」張氏道。
對於姬家承諾能夠治好自己的傷勢,周老太爺也是有些意動的。但是周正之前就此跟他聊過,這是可能損害國家利益的,他也就徹底放棄了。
他的名字叫周樹國,建樹強大的祖國。是當年在戰火紛飛的年代,父母對於給予的厚望。
從戰火年代走過來的他,是必然不可能在大義上出錯的。
聽到妻子的話,周正也是凌靜下來,雖然他還是不贊同,但是畢竟事關父親的身體,他這個做兒子的,有的話不好說得太死,於是他看向父親周樹國。
周樹國:「阿正說的沒錯,咱們在大義上不能走錯。你們生在了一個好年代,應該好好把握住當下,至於我的身體,勉勉強強還能拖個幾年,到時候即便是真的不行了,也足夠你們做好準備了,」
王騰在一旁默默地坐著,本來他就吃過飯了,所以當眾人聊到這些,他也就沒旁若無人地吃下去。
「對了阿剛,這是王騰,以後可能就是你的戰友了。」
周正轉頭介紹起王騰,這讓周然用吃驚的眼神看著王騰。
「你好,我叫周剛。」周剛聽聞,也轉過頭來對著王騰打招呼,左手從桌下伸向王騰做出握手的動作。
「你好你好,我叫王騰。」王騰也立馬伸手握住。
兩人寒暄過後,餐桌上又是一陣無言。
「我吃飽了,上樓去了。」周然打了個招呼離開。
「我去陪陪她。」周然走後,張氏也道。
自上次出了姬長歌那事兒,周然的心情就一直不好。對於把她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張氏,生怕女兒想不開,所以近日一直都陪著她。
自此,整個房間就剩下幾個男人。
猶豫許久,王騰還是說道:「周書記,其實周老太爺的問題,或許我有辦法。」
之前聽到幾人談論的東西,王騰覺得好像幫周老太爺一把似乎有好處在的。
第一,可以還周書記一個人情;第二,似乎進了那什麼超凡局,還可以有人照應著。雖然他現在已經宗師,但是也只是初入。而且如果真的想苟起來發育的話,似乎有高個子在前面頂住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所以王騰一直和天命精靈商量,兩者做了一筆交易。
天命精靈幫助王騰治好周樹國,而王騰要答應天命精靈一個要求,但卻不知是什麼要求,天命精靈沒有明說,只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什麼?」周家祖孫三人同時看向王騰。
「王騰,你認真的?」周正問道。
「我可以試試,但是具體能不能解決不一定。」王騰的話沒有說太滿。
周樹國本來都從輪椅上撐起來了,這又緩緩地靠了下去。
是啊,不確定才應該是正常的,畢竟大宗師都沒有辦法。
「那就試試吧,反正已經這樣了。」周樹國道。
「可以把您修行的功法給我一觀嗎?」王騰大著膽子道。
修行功法是不傳之秘,現世之中,即便殘缺,那也是無價之寶。這樣的請求確實有些冒昧了。
周剛眼神帶著些許懷疑地看著王騰,周正則是盯著王騰的眼睛,似乎想看出些什麼。
周樹國看著王騰上下打量,這才發覺,這年輕人渾身氣息自成一體,露出渾厚之感,有幾分銅牆鐵壁之意。與前幾日看見他的破綻百出相比,簡直是天上地下。
「你是宗師!」
周樹國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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