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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和伊萬最後確定了一遍,又和在外圍準備時刻支援的林大海確定了,這才再次接近石像,在扳動石像機關的前一刻,他抬頭看了一眼研究所的大樓。讀書都 www.dushudu.com
這個位置只能看到大樓的一部分,安東正站在一扇窗子後邊,注視著這裡。他身後依稀有個身著白衣的影子。
可這一刻,程嘉懿和杜一一還站在他們身邊,和他們一起面對未知的危險。
秦風幾人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甚至以為他們都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但是看著程嘉懿和杜一一,心裡忽然生出了不平。
他們本來該是在學校里享受幸福生活的,只是不幸生在了變異時代——本來應該是他們站在安全的房間裡,而不是用他們並不寬闊的胸膛,擋在那些成年人的身前。
秦風的手深入凹槽。
四周八個涼亭外,每一個周圍都守著荷槍實彈的士兵。伊萬根本就不考慮安東所說的話。在生命面前,資料儀器都要排在後邊。
士兵的手裡不但有重機槍手雷,正南正北四個方向還有人手持火焰槍。
伊萬吩咐下去了,只要發現不明蟲子類的東西,哪怕是鑽出個植物來,火焰槍第一時間就要發射。
林子內靜得都要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伊萬扶著耳麥,很快,耳麥里傳來秦風沉著的聲音。
「各單位準備。」
耳麥里接連出現應答的聲音,跟著是沉默。
秦風屏住呼吸,手扣住凹槽,緩緩扳動開關。
「咔噠!」
輕微的聲音在安靜的樹林內被無限放大,石像底座忽的向內滑開,秦風迅速往旁邊一躲,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出現在程嘉懿幾人面前。
誰也沒有想到洞口就在石像並不多麼寬的底座上。
就在秦風躲避的一刻,方濤也向一旁輕巧地移動了幾步,只有程嘉懿和杜一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明所以地看著洞口。
洞口雅雀無聲,也沒有人影出現,四人互相看看,方濤身形微微一動,秦風忽然抬手制止住。
「秦哥,總要有人先下去。」方濤道。
秦風扶住耳麥,低聲說了幾句,十幾秒之後,伊萬帶著幾人匆匆過來。
他們判斷失誤,入口處還在石像這裡。
程嘉懿瞧著伊萬和秦風低聲商量,和杜一一退後幾步。她心裡有些不安。
這個洞口發現得太過容易了,並且,若先前她以為的樹林、涼亭、蟲子之間的聯繫是正確的,那他們在這裡試圖進入地下密室,一定瞞不過地下的人。
科技時代,地下的人一定有方法能觀察到他們的動靜,若地下若真是一座隱藏的醫院,也一定不止一個出口。
那些醫學設備,有很多都是大型的,這個入口太小了。
洞口越是安靜,不安在心裡越是擴大,以至於她感覺到心臟都在強烈地跳動。
方濤先鑽進洞口,然後是秦風,伊萬的人在外邊比劃了下,放棄了。他們的體格太魁梧了,洞口相對於他們太狹窄了。
程嘉懿不由往外看去,外邊安靜如常,難道她判斷錯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仿佛被無限拉長,讓人生出度日如年的感覺。伊萬眯著眼睛注視著黑洞洞的洞口,也不時抬頭往外看去。
好久,久到程嘉懿都要忍耐不住了,洞口忽然傳來些微動靜,跟著在眾人的警覺下,秦風和方濤鑽了出來。
醫院地下果然另有玄機,醫院不為人了解的地方,還有研究所。但已經人去樓空。
程嘉懿的心放回原位。
下邊有沒有安東需要的東西,出口的位置在哪裡,這些事情就與程嘉懿無關了。
「雷聲大,雨點小。」兩人往車那邊走,杜一一左右張望著道,「你不覺得太順利了?」
「我們在地面耽擱的時間太長了,打草驚蛇。」程嘉懿回憶著,「先是孫冬發現了人影,地下人啟動了裝置,放出了蟲子。
然後你我進去。我們的一舉一動應該在底下人的監控中,他們繼續指揮蟲子攻擊,應該是試探我們的實力。
在伊萬防火之後,想必是知道地下密室早晚會被發現的,於是就斷開對蟲子的控制,一方面是盼望蟲子能將我們滅掉,另一方面是趁亂離開。時間足夠用。」
「就這麼走了?」杜一一還是不太確信。
「不走能怎麼辦?這裡離軍港不算遠,軍港都不存在了,這裡就是有軍人護衛,人數也不會多。城市這麼大,藏幾個人還是容易的,再說狡兔三窟,說不定他們還有藏身的地方。」程嘉懿道。
杜一一深吸口氣:「我很討厭這種打法。我寧願對付大鳥那種動物,哪怕是天池怪獸,海里的變異魚。活著就是活了,死了就是死了。
明知道周圍又變異人躲著,可能對我們虎視眈眈,我們卻無從下手的感覺太糟糕。你知道嗎?剛才秦哥和方哥鑽進去的時候,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程嘉懿哼了聲:「他們應該是恨不得立刻就消滅我們。不論有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們現在都是侵略者。」
杜一一站住腳,認真地道:「不能拿過去的三觀看現在。現在沒有什麼對錯的說法了。嘉懿,你要還這麼想,會很痛苦。」
「不會痛苦。」程嘉懿也站住,「我明白我在做什麼,我只是客觀評價這個做法。這麼想,能讓我更深切地意識到我們現在行為的危險性。字面意思的危險。」
杜一一瞧著程嘉懿好一會,道:「可只要知道自己現在正在做的事情,違背了自己的道德……」
「不,我不覺得違背。」程嘉懿認真地道,「我們現在這個社會已經沒有秩序了,我的道德已經重新樹立了,是建立在現有秩序上的。」
「你的意思是,是建立在我們傭兵公司存在的意義上?」杜一一道。
「不止是傭兵公司。」程嘉懿繼續往車那邊走,「我很難組織語言,非要說,就是我們要活著。只要活著,只要安全健康地活著,不被人欺壓、關押、試驗地活著的。就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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