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的速度,若是可以收為己用,訓練成刺客什麼的……」
要知道這還只是半屍,倘若進化成屍王……
光是想想朱鵲都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但是要實現這一目標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首先你得將對方捉到,但對方是半屍,那是有智慧的,不可能輕易捕捉到。
就算捕捉到了,他也不一定能夠被降服。
一直以來,朱鵲都不覺得自己是衰鬼。
但是今天,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
當速度快的令他都吃驚的半屍出現不過半小時。
陣陣低沉的聲響漸漸從遠處傳來,朱鵲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一群喪屍正在前來。
沒有疑問的話,這群喪屍應該是眼前這個半屍引來的。
和朱鵲一樣。
些許與喪屍正面打過交道的人已經聽出了喪屍的低沉吼聲。
「不好,有大批喪屍在靠近這裡!」
一名手執標槍的人喊道。
「撤!」
不知誰喊了一句,一時間後方的老少病孕開始移動起來。
朝著後方一個最近的陰井走去,他們準備離開這個下水道,或許會回來,也有可能再也不回來。
當老弱病孕撤退後,一些較為年輕的男女開始離去,這些年輕人大多在十七八歲的年紀。
最後為少數的青壯年。
陸琪雖然不過二十出頭,但她是選擇最後撤退,儘管為首的一名漢子一直讓她先走,但是最終也沒有先走。
朱鵲站在後方的陰井下,他也沒有走,因為他並不懼怕喪屍。
當最後阻擊的人越來越少時。
喪屍群也已經臨近。
初步計算應該有一百出頭的樣子,如此數量,大網肯定是無法阻止它們突破的。
於是,剩下的人開始陸續撤離,包括陸琪在內。
然後,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陸琪剛剛爬上鏽跡斑斑的樓梯,卻在下一刻又跳了下來。
因為她發現,掛在下水道內的那些干鼠肉沒有人收,這可是比什麼都珍貴的食物。
如此,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她注意到了,並且在大網快要被突破的危險時候,她咬了咬唇後跳下樓梯去拿回鼠肉。
而此刻的朱鵲,在上到出口後,發現這女人居然又跳下去了。
正疑惑她這是要幹什麼時候,看到她收鼠肉的動作,瞬間便明白了她的意圖。
「要吃的不要命啊!」
朱鵲撫了撫下巴的鬍渣道。
然後望了望大部隊,望著大部隊似乎已經把陸琪給遺忘了,一群人已漸行漸遠。
見狀,朱鵲喃喃說道:「這個女人,冒這麼大的風險值得嗎?」
話音一落,朱鵲跳下了陰井。
如果問這個時候誰能救陸琪,那麼只能是朱鵲。
換做其他人,想必都是有心無力。
當然,也不是說陸琪就一定逃不走。
只見這個時候的陸琪,將全部的鼠肉掛在身上,雖然有那麼數十斤重,不過與喪屍戰鬥鍛煉出來的體力到不至於讓她走不動道。
看來只是虛驚一場。
見此的朱鵲佯裝拂了拂汗。
但是,就在陸琪來到陰井口,爬上樓梯時。
大網前已經擁滿了喪屍。
而那張隔絕喪屍的大網,頃刻間便支離破碎。
隨著大網的落下,喪屍蜂擁而來。
而那隻速度奇快的半屍,此刻雙眼已經盯住了陸琪。
「桀!」
約莫相距三十多米,但是下一刻,這半屍已經出現在陸琪的眼帘,雙方相距不過幾公分而已,嚇的陸琪重重的摔倒在地。
望著不過五六米的陰井口,常人頂多用個五六秒就能爬出洞口,換做陸琪的話也就五六秒的樣子。
但是現在隨著那半屍趴在樓梯上對著陸琪吐露信子,陸琪已微微顯露出了絕望之色。
除了半屍,那接著數百的喪屍從水道兩側還有水道中的也越發逼近陸琪。
不過就在陸琪幾近絕望的時候。
她的面前出現了朱鵲的臉。
朱鵲半蹲著,看著從上面落下仰面躺倒,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所以沒有站起反抗的陸琪。
約莫一息的樣子,朱鵲抬了抬下巴道:「你之前不是挺橫的嗎?」
陡然看到朱鵲那張臉,陸琪震驚不已。
因為她一直都沒有察覺到朱鵲的存在,還以為整個下水道就剩她一個人了。
陸琪此刻的感覺很複雜,所有人都走光了,沒有一個回來,但是偏偏這個人回來了。
咬了咬牙,陸琪喊道:「你回來幹什麼!」
聞言,朱鵲撓了撓頭道:「雖然你對我很刻薄,但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本大人不與你計較!」
「滴答!」
說話間,一滴水從上面落了下來,正巧落到了朱鵲的臉上。
抬頭望去,只見那半屍長長的信子上凝聚著不少的水分,由此朱鵲明白了自己臉上的是什麼,不是雨水而是這傢伙的口水。
朱鵲站了起來,然後掏出放在衣裳夾縫中的捲菸。
陸琪沒有看清楚朱鵲是怎麼點菸了,只覺得可能是自己眼花了,他的手指居然出現了火焰。
反觀朱鵲。
在美美吸上一口捲菸後,他抬頭道:「你應該聽的懂人話吧!」
不等半屍回應,朱鵲又道:「你下來,我不打你!」
一旁,陸琪有些無語,暗道:「這傢伙不會是瘋子吧,怎麼和喪屍說話!」
不過正在陸琪懷疑朱鵲是瘋子的時候。
那半屍居然跳了下來,然後原本一直四肢著地,攀附在牆面如同壁虎一樣的半屍,竟然如人一般直立的站在她面前。
這讓陸琪大大吃驚了一陣。
「這玩樣還真能聽懂人話!」
可能是因為沒有見過世面,所以陸琪並不知道這世上有半屍這種生物,更不可能知道屍王的存在。
「桀!」
雖然它能聽到朱鵲的話,但它能發出的聲音好像只有一個「桀!」
使得朱鵲一陣搖頭,總不能用猜的來了解它要說什麼吧。
見朱鵲沒有回應它,使得它好像有些生氣。
不由得,半屍張開雙臂,同時最大限度的張開嘴巴,對著朱鵲張牙舞爪起來。
以為要死了,陸琪閉上了雙眼。
但是許久她都沒有感覺到有被撕列的跡象。
不由的,她嘗試著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