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曦的光芒緩緩升起,掀開夜幕的一絲面紗。
一座雄偉巨大的城池在晨曦的第一縷光輝下顯露出面容。
一道身影從巨城的邊際線出現,隨後只是眨眼距離,就已經迅速拉近了無數距離,短短數個呼吸之間,竟然已經靠近了巨城。
直到此時,那道身影才露出真實面目。
那是一個少女,面容絕美,全身充斥著一股冷傲高貴的氣質,身材勻稱,特別是一對修長的玉腿,形狀長度完美至極,為整個人更是增添了數層魅力。
頭戴王冠,身著華麗的長裙,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墨寒。
望了一眼前方那直插雲霄的城牆,墨寒輕輕落到地上,隨後揮了揮手,身後的三條鎖鏈和黑翼瞬間消散一空。
看了一眼上方漂浮的三個黑色圓球,墨寒輕輕打了個響指,瞬間黑色圓球消散一空。
冷狐面無表情,輕輕的落到地上。
不過楚小白和姬玲瓏就沒那麼好受了,他們本來就被暗元素侵蝕了一晚上,全身乏力,精神疲乏,這一下子周圍凝實的暗元素突然消失,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直接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不過好在黑色圓球距離地面的距離不大,所以以楚小白和姬玲瓏的體質,這點摔傷甚至連皮都不會破,只是有些狼狽罷了。
從地上爬起來,楚小白有些狼狽的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仍舊覺得身體有些發寒,精神一陣陣劇烈的疲倦和困意襲來。
他不禁看了一眼墨寒,心底滿是寒意,這還是墨寒對他們毫無攻擊意圖,如果有哪怕一絲攻擊意圖,那只怕他們早已經死不葬身之地了。
冷狐掃了一眼全身有些顫抖的楚小白兩人,隨後手指微彈,周圍的光線微微閃爍,隨後楚小白和姬玲瓏兩個人全身竟然開始散發出乳白色的光芒。
而就在周身散髮乳白色光澤的時候,楚小白髮現,全身的冰寒感竟然在快速消散,精神的疲乏也一掃而空,整個人就像是泡在溫泉里一般,舒服的不得了。
看到楚小白兩人周身的乳白色光澤完全消散,墨寒才帶頭朝著前方走去:「行了,我們入城吧。」
看了一眼前方慢慢行走在黑石路上的墨寒,楚小白明白,這是墨寒在故意等他們跟上,不然以墨寒的實力,只怕眨眼之間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跟在墨寒的身後,楚小白打量了一下周圍,遠遠望去只有一片荒蕪,根本分不清這裡到底是哪裡。
腳底腐朽的泊油路早已經被人為的破壞,然後用不知名的黑石重新造就,楚小白暗中用力試了一下,發現這黑石竟然異常的堅韌,簡直比起鋼鐵也不差分毫。
望了一眼遠處直插雲霄的巨型城牆,城牆通體黑色,仿佛能夠將光芒完全吞噬,整個看起來別外攝人。
楚小白眯了眯眼睛,這玄黃帝都前面的路面用材顯然是和城牆的用材一模一樣。
只是不知道這黑石到底是什麼材料,竟然如此堅韌。
楚小白不禁暗暗猜想,很有可能是災難發生的這數百年來,地質各種已經產生了異常的變化,導致很多東西已經完全質變,就仿佛這黑石。
跟著墨寒剛剛靠近玄黃帝都那巨大的城門,就有兩隊黑甲騎士涌了過來,將四個人包圍起來。
楚小白大略看了一眼,這兩隊黑甲騎士加起來竟然足足有數十人,而且給楚小白的壓迫感遠比墨寒巨城的黑甲騎士壓迫感要強,倒是無愧是華夏境內統帥所有喪屍巨城的首都。
「什麼人?」從黑甲騎士中走出來一個銀甲的中年男子,渾身充斥著恐怖的氣息。
「墨寒巨城,墨寒。攜帶墨寒巨城煉獄盛會勝利者,前來玄黃帝都參加煉獄盛會最後的角逐。」墨寒面無表情,純黑色的眸子冷漠的掃視著銀甲中年男子的面孔。
銀甲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隨後打量了一下墨寒:「原來是墨寒城主,不過我想您應該有所知曉,叛逆巨城之一的納羅巨城,其中的白之一族伴生源乃是擅長改變形貌的伴生源。所以為了以防萬一,身份必須驗證。」
楚小白在身後聽的微微一愣,他之前聽冷狐提起過另一個叛逆巨城的名字,似乎叫做菲洛巨城,現在從這銀甲男子口中又得知了一個巨城的名字,原來叫做納羅巨城。
不過納羅巨城的白之一族,不僅讓楚小白想起墨寒巨城的白之一族。
和冷狐十分親近的白薇,他可是印象深刻。
不過隨即就搖了搖頭,一個是玄黃帝都領導下墨寒巨城的白之一族,一個則是四大叛逆巨城之一的白之一族,應該只是湊巧的重複了姓氏,並沒有什麼聯繫。
畢竟,他之前似乎聽冷狐隱隱約約的提起過一些白薇,所在的白之一族的伴生源信息,和改變形貌毫無關聯,那就更不可能和納羅巨城的白之一族扯上關係了。
墨寒輕輕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話音落下,墨寒輕輕伸出白嫩的手掌。
那銀甲男子輕輕點了點頭,對著墨寒點了點頭:「墨寒城主,得罪了。」
隨後一把抓住墨寒白嫩嫩的手腕,從腰間拿出一個純黑色的牌子放到墨寒的手中。
那牌子不知道是什麼做成的,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楚小白竟然就有一眾心悸的感覺。
而當那黑色的牌子放到墨寒手心的時候,一道黑芒緩緩從牌子上散發出來,隨後牌子本來光滑的表面漸漸浮現出來兩個血色小字:『墨寒』。
那銀甲中年男子面色巨變,連忙鬆開墨寒的手腕,收回牌子。
隨後單膝跪地:「墨寒城主,多有得罪,還望見諒,小人這就帶您前往迎賓閣,那裡早已經為各大城主準備好了住所。」
墨寒輕輕揮了揮手:「這是偉大的帝王親自定下的規矩,你何罪之有。起身吧,玄黃帝都我來過幾次,迎賓閣我也熟悉,你就不用帶我去了,我自己即可。」
銀甲中年男子感激的笑了笑:「那墨寒城主請便,放行。」
他這樣雖然是履行公務,但是檢驗身份的過程中肯定會有一些肌膚之親。
如果是性格怪異孤僻的城主,就算是看在進化者帝王的面子上,不會殺了他,也肯定會給他點苦頭嘗嘗。
但是墨寒只是淡淡的揭過去,並沒有為難他的意思,這足以讓他心生感激。
其實每屆煉獄盛會,在城門口處守值都是個苦活,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哪位城主,少不了苦頭吃。
但是也怪他倒霉,恰好這事輪到了他的身上。
他也只能心裡祈禱,每個城主都能像墨寒一樣好說話就好了。
雖然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