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穿梭 55、熊孩子

    「是不是找老同學聊聊呢？算了，到時候又要浪費一番口水解釋，而且他們現在要上班什麼的，也大多都沒空的吧？還是去看看陳俊好了，那小子上了一中，還沒來看過他呢。」搞定那些瑣碎的事，陳金玉心情大好，於是便決定去看看堂弟。

    堂弟陳俊是大伯的兒子，嘉嘉的弟弟，一個被疼壞了的熊孩子，以前偷雞摸狗從來少不了他，村里少了什麼，大家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了。和他一比，陳金玉小時候就是個乖孩子。

    那小子天生焉壞，小小年紀就敢和爸媽對罵，大伯大嬸也是對他無可奈何。蓋因大伯大嬸老來得子、喜不自勝，把他當寶一樣護著，捨不得打罵半分，才導致他性格的乖張。

    其實嘉嘉並不是大伯的親生女兒，大嬸常年無孕、求醫無方，一家人都為這事操了不少心。那一年，大伯的一個同學兼遠親夫妻雙雙意外車禍身亡，留下一個小女兒無人照料，大伯大嬸本已萬念俱灰，略一商量，就把她過繼到了自己名下，取名嘉嘉。

    正因為如此，陳金玉從小就對嘉嘉萬分疼愛和憐惜，不讓她受半分委屈，什麼都順著她，就差把天上的月亮摘給她了。嘉嘉小時候就長得很可愛，大家都喜歡欺負她，陳金玉為此少不得天天打架。偏偏他學習成績好，老師都護著他，那時候他覺得學校里每個老師都可愛極了。

    後來，過了幾年，大嬸懷孕了，生下的還是一個男孩，這讓大伯如何不高興，自是把他寵得無以復加了，也讓他變得無法無天了。

    陳金玉對嘉嘉疼愛有加，對他卻從來不假辭色，見一次打一次，每次陳金玉一回家，他就跑山里躲起來，可惜現在長大了，顧忌多了，不好再當大伯的面打他了，真是不爽。

    在陳金玉的嚴加管教下，他去年也勉勉強強考上了縣一中這個重點中學，性子倒是收斂了許多。

    縣裡有兩個一中，一個是初中，一個是高中，都是重點中學，一脈相承、薪火相傳，很容易讓人弄亂。陳金玉要去的是第一初中，這個初中有一百多年歷史了，話說嘉嘉在那裡讀書的時候，正好是一百周年校慶，陳金玉還特意請假參加了。

    陳金玉三姐妹都上了縣第一初中，在村里也算是一段佳話。當然，陳俊能上重點中學的功勞，大家都是算在他陳金玉身上的，對於陳俊，見了面就是搖頭嘆息、哀其不爭。其實爸媽也是可以來這裡教書的，可惜他們都留任鎮上的中學，不願意出來。

    「把錢都拿出來，快點！……請你俊哥抽根煙就讓你這麼為難嗎？……真是個好學生，你不會去老師那裡告狀吧？……嗯，那就好，看你這麼聽話，要不就認我為老大吧？」斷斷續續的聲音傳過來。

    「喲喲！這是誰家的孩子，好威風呀！你那麼牛你爸媽知道嗎？」陳金玉還沒走到校門，頓時就被氣樂了。

    只見校門外的老街旁，一群花里胡俏的小年輕正在搶劫兩個初中生，兩個初中生看來是拿出來的錢他們很不滿意，給打得臉青鼻腫。那群人里還有一大半是穿著一中校服的，一中什麼時候這麼亂了？

    當頭的一個男生，在初中生里也算高大，生得幾分俊俏，卻打扮的不倫不類，左邊一撇長長的頭髮染成了黃色，垂落下來遮住了一隻眼睛和半邊臉。

    一身校服上，短袖上用墨水畫了幾個不知道什麼含義的圖案，褲子膝蓋上剪開了兩個大大的洞。要是牛仔褲，還能表現出幾分不羈，他這校服也不知道算啥，他很好奇，這樣穿著走在學校里真的沒問題嗎？

    儘管他來了個形象大轉換，陳金玉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的面目，自己的堂弟陳俊。

    「你是什麼東西？多管什麼閒事？敢諷刺我們老大？信不信我們連你一塊搶？別以為你大我們幾年就怕你了。」站在中間的陳俊還沒說話，旁邊的一個小年輕就跳上來瞪著一對鬥雞眼開罵了，看他的樣子，年紀比這些人大點，還打著耳釘，染著黃髮，也不像是個學生。

    「老大？很有出息嘛。你敢跑試試？」陳金玉意味深長的笑了。

    「哥，你怎麼來了？」此時的陳俊哪裡還有之前的半分囂張，低眉順眼地對走上來的陳金玉說道。其他躍躍欲試的人頓時噎住了，有好幾個人手舉到了半空打不下來，小伙子都挺沖的嘛。

    「我不來怎麼知道你現在這麼有出息了呀？這幾個不是學生吧？我讀初中的時候只能被校外的小混混欺負，你現在卻成了他們的老大，你真是比哥我有本事多了。」陳金玉臉上滿是笑意，心裡卻已怒火中燒了，這小混蛋不但不改好，反而離家遠了就變本加厲了，真是教而不善，要怎麼教他才能改好？自己這個當哥的有那麼失職嗎？

    「哥，你千萬別告訴爸媽，哥你吃飯了沒？我請你去吃飯吧。」陳俊卻不敢對這個哥哥發脾氣，求饒著道，從小到大的遭遇讓他無時無刻不保持著對哥的畏懼。

    「怎麼就不能讓他們知道了？氣死了你媽不就如你的願了嗎？」陳金玉怒道，陳俊爸媽管不了他，每次他闖了禍，大嬸就以淚洗臉，鄰里鄰舍看不過眼了也只能安慰一兩句。久而久之，陳俊怕媽媽傷心，也知道瞞著家裡人了，不知道算不算長進了點？

    「把你這頭髮給我剪掉，不然我就幫你一根根拔掉它，還有你這身衣服，看著就礙眼。」

    他不等陳俊說話，就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在他臉上留下一個火辣辣的掌印，陳俊更是被巨大的力量帶了一個趔趄，差點倒在地上。陳金玉一把揪住他那撇黃髮，拖著他往街上走去，扔進了一間理髮店裡。

    「師傅，幫我把他的頭髮剪掉，剃個光頭。」陳金玉絲毫不理會他憤怒的眼神，和他說什麼都是浪費口水的，重藥才能治重病。

    說實在的，他都不知道要怎麼去教他管他，指望他這一次就會改，他還真沒多少期望，以前把他打得更重，過了兩三天還不是一樣上房揭瓦、追雞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