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什麼都不顧帶太陽走,那幫難民會不會以為自己要劫持他們的神人走?
如果過來阻攔的話,難不成自己要屠城?
那自己的名聲可就徹底完蛋了,而且她和這些難民也無仇無怨,也不是喪屍圍城危急時刻,好端端的她也不能就這樣屠城。
她的內心也不允許她這樣做。
「咱們直接走不實際,冠縣士那邊也不會輕易罷休的。到時候難道不能收拾的地步就完了。」
「你先穩住冠縣士,讓我捋一捋事情的經過,然後咱們明天再議,你要做的就是不要讓冠縣士發現我。給我一個晚上想想事情怎麼辦,明天一早你來找我,我們再做商量。」
太陽聽林沫這麼說,覺得林沫說的也有道理,緩了緩了一下自己的狀態,讓自己看起來不曾有過劇烈的情緒波動,良久才說道:
「好。那我先去了。我也在這裡耽擱有一會兒了,怕別人起疑。」
說罷太陽就起身離開了,林沫坐在那裡看著快要睡著了的楓老。
這老頭也能有好幾個小時沒吃過東西了吧,她雖然不是什麼惜老憐貧的人,可是畢竟是自己帶出來的,不能讓老人就這麼餓著。
這麼想著就從背包里拿出了一根香腸,掰了兩半,把其中一半遞給了楓老。
「老年痴呆也是知道吃東西的,趕緊吃了吧,然後去床上休息,我在沙發上睡。」
楓老接過吃的,也沒說句謝謝就開始吃起來,林沫也無所謂,看了一眼楓老,覺得這個老人吃東西還真是優雅。
一口一口慢慢的咀嚼,看著就會讓人覺得這個老人從容淡定。
林沫嘆口氣看了看沙發,太陽這傢伙和從前一樣,冒冒失失的。
這是個小,下面是廚房客廳衛生間,上面是張床
就一張床
不過她睡沙發也是無礙的,楓老把香腸一口一口吃完了以後,就往樓上去了,一邊走一邊說道:
「此時此刻,扮豬吃老虎,摸清底細再翻臉是最好不過了。」
「謝謝楓老。」
林沫坐在那裡朝著樓上說了那麼一句,過了幾秒鐘,楓老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
「謝我做什麼,一個老年痴呆的老不死罷了。」
林沫有些失笑,這老頭是真記仇啊。
有機會自己得多說幾句好話給楓老,不然這老頭的性子可是真不好弄了。
她坐在沙發上開始和隨身空間裡的危月燕對話,此刻的阿金就只惦記著要和翼火蛇決一死戰,根本就不管什麼別的事兒了。
她嘆口氣,幸好自己沒有疏於修煉,如果現在沒有危月燕,只有阿金在自己身邊,她都不敢想現在得是一個什麼情形。
危月燕開始不停的和林沫說關於女魃的事情。
「女魃就是黃帝的女兒,後來法力耗盡,又被污濁之氣所染。她的存在算是非常久遠了,比我們定居方壺的時間還要遠,她流浪到方壺的時候脾氣已然是乖張跋扈的,應龍反倒是個溫柔的人,如今在哪裡也並不知道。」
「如今來看,如果是附身的話,能力不會很大一定會有限制,如果是真身的的話,以目前主人的實力來說,並不好動手而且這女魃的脾氣暴躁,整個人的狀態在方壺之時就已經十分扭曲,現在可能更甚了。不過就說這翼火蛇,我們動手還是勝券很大的,光是阿金動手就夠了。」
林沫點點頭,就開始繼續修煉了。
她有點兒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的第三十六顆星星點亮。
點亮了以後就能得到最後一個禮物,重點是得到禮物以後,她也能弄明白這第三十六顆是極限,還是說突破了這個她還能得到點兒什麼。
離開金玄祁的第二個晚上,她有些思念他。
想念他的懷抱,還有他的笑。
和危月燕聊完以後,她便拿出紙和筆在上面把自己想要說的東西都寫了下來。
讓危月燕趁夜離開,給金玄祁送個信兒。
危月燕飛走後,林沫就窩在沙發里睡了過去。
危月燕的速度極快,大概半個小時以後就回到了繁花安全站,它飛回到自己之前定位的地方,窗戶緊閉著,金玄祁在沙發里坐著休息,危月燕用嘴敲了敲窗戶玻璃,弄出些聲響。
金玄祁抬眼就看到了危月燕,和它腳上綁著的東西。
他正思念著林沫,也在想著這個女人何時能回來,一看到這燕子,心裡莫名一緊,趕緊把窗戶打開。
危月燕乖巧的落在了金玄祁的手臂上,伸了伸自己的腳,金玄祁小心翼翼的把那張小紙從上面解了下來。
上面的字跡是林沫的,娟秀工整。
這紙不大,能寫的東西不多,金玄祁看著卻覺得很安心,寫出來的東西簡短,卻把事情件件說的明白。
玄祁:
我已達,事已明,皆如你我所想。但遇故人,且不能放任不管,歸期將延,奈何歸心似箭,事處理妥當後,即歸,勿念。
「小燕子,你和那個阿金認識麼?」
危月燕不答話,這男人的信息它是知道的,在星星里沉睡之時它便知道有這麼個人了,這人是自己主人的男朋友,正常來說它不應該得罪的。
但是它若是應了金玄祁,自己主人的能力便又露出一分。
它可不能和阿金一樣笨。
金玄祁看危月燕不說話,就笑笑從口袋裡拿出一枚戒指用紅繩系在了危月燕的腳上,這是他今天才得來的,他覺得很漂亮,想送給林沫,說道:
「若是你跟阿金相識,應該也能和沫溝通,她那邊的情況不明,我也不好回信,幫我帶兩句話吧。」
危月燕也不回應,金玄祁也不管它自顧自的說道: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若是記不住就算了,她看到那戒指也是一樣的。去吧。」
危月燕在心裡默念了兩遍,確認記住了就撲騰著翅膀往回飛,半個小時以後就回到了林沫身邊,林沫看到危月燕腳上的戒指,有些驚喜。
她把戒指卸下來仔細的看了看,銀白色的戒指,上面有一顆水滴狀的寶石
很漂亮。
這是什麼情況?
是禮物還是求婚?
這個時候危月燕開始說金玄祁託付的話,那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這兩句話可折磨死它了,這一路上它都怕忘了,一邊飛一邊說
都快要魔障了
林沫聽到這句詩一愣,然後臉紅了起來,危月燕雖然知道現在不應該說澆冷水給林沫,可是還是一五一十的把金玄祁說自己與阿金是否認識,又說如果認識的話應該能與林沫溝通的情形都講與林沫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