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有了這個寶貝我應該高興,每天搜索的範圍可拓廣數倍,但它似乎不是按直線移動,在森林裡迷失方向等於自殺。&t;p>
再者說萬一它把我移到湖中央,我可是只旱鴨子。&t;p>
試了幾次,都沒能控制它朝固定方向移動,這種隨機移動並不適合在茂密的樹林裡進行,我滿身的淤青和腦門上的大包就是最好的證據。&t;p>
在森林裡轉悠了一周,我不得不回到林廠,大批倖存者行進必然會留下生活過的痕跡,但七天來我沒有現任何線索。&t;p>
難道倖存者在林廠暫住後就離開了?他們並未進入原始森林?&t;p>
冷靜下來想想,這種可能不是沒有,森林裡有數百隻獸化喪屍,帶著普通老百姓進去無異於送羊入虎口,領隊的人也許考慮到這一點,臨時改變了主意。&t;p>
不進森林是明智的選擇,老爸老媽可沒體力跟喪屍比賽跑,我舒了口氣,暗暗感謝那個臨時改道的人。&t;p>
搜遍林廠的所有房子,也沒找到倖存者去向的提示,這時候沒消息對我來說也許是最好的消息。&t;p>
我收拾好心情,重新出,不管未來怎樣,我又會變成什麼,都要先見到我爸媽,這是我此刻唯一的信念。&t;p>
老家已是一座廢城,如果我是倖存者,眼下只有兩條路可選,要麼躲進深山老林,沒糧沒藥,要麼去倖存者聚集的地方,人多力量大。&t;p>
思量過後,覺得第二條比較保險,於是決定去都碰碰運氣,沒準兒在路上就能遇到他們。&t;p>
去都必然要經過我的城市,走高是最方便快捷的途徑,我折回老家的城市,換了輛載重量大的三輪車,此去路途遙遠,總得準備些日常用品。&t;p>
我將三輪車停在小區樓下,回家拿了幾套衣服,還有水壺和臉盆,好在路上燒點熱水,洗個臉、洗個腳什麼的。&t;p>
抱著臉盆和水壺下樓,前腳剛邁出單元門,便聽到有破空聲,近來練就的敏捷性讓我在聽到異響的第一時間便做出反應,身子向後縮回門內,邁出去的腳緊跟著收了回來。&t;p>
一柄匕貼著我的鞋尖插入地面,半截刀身都沒入水泥地中了,我來不及驚訝感嘆,立刻關上防盜門,幸好小區的單元門都是比較厚的防盜門,就算被匕穿透也傷不到我。&t;p>
而且防盜門要用鑰匙打開,我正想著,二樓緩台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有人從樓梯間的窗戶闖了進來!&t;p>
這時候不用瞬移蛋還用什麼?&t;p>
我心中默念,眨眼間人就移到了大樓外面,三輪車是不能要了,先保命要緊,想著我便朝小區後面跑去。&t;p>
不料,小區後門也有人把守,我沒空仔細看,只辨認得出他們穿著迷彩服,像是軍方打扮,但他們沒有帶槍,只是手裡拿著匕,和剛才插水泥地里的那柄款式相同。&t;p>
我內心咆哮,說好的軍民漁水情呢?我是老百姓啊!&t;p>
可吼完又感覺心虛,終究沒敢走上去請求解放軍同志手下留情,握著瞬移蛋溜之大吉了。&t;p>
身形晃過幾個落腳點,剛剛在一條僻靜的小路上站穩,就聽身後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t;p>
「站住!慢慢轉身,放下武器!」&t;p>
我一僵,連脖子都不敢扭,用腳跟帶動身體緩緩轉動,臉上努力做出『和善無害』的表情,估計是不怎麼成功,對方的眼神仍舊犀利得如同要將我活剮了一般。&t;p>
「太、長官,我、我我這不是武器,就是個盆。」我結巴地解釋道:「我、我是良民。」&t;p>
平時看了太多抗日劇,現在滿腦子都是裡面的對白,剛才失口差點叫成『太君』,不能怪我慫,人家穿著軍裝、端著帶消音器的手槍,又目光如炬地盯著我,在我貧瘠的人生閱歷中可是頭一回應對這種場面。&t;p>
這人的眼睛特別亮,所以他瞪人的時候那目光跟淬了寒冰似的,一身軍迷彩穿他身上比西裝還筆挺,總之渾身上下透著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的氣勢。&t;p>
和他相比,我僵硬地假笑和諂媚的語氣則充分暴露了我的做賊心虛,就差在臉上貼四個大字了:我有問題!&t;p>
我心中比較著子彈和瞬移誰更快,想悄悄舉起臉盆擋在身前,但對方立刻洞悉了我的意圖,沉聲命令道:&t;p>
「把盆放下。」&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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