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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久違的營地,見到活生生的夥伴,我把阿熒和妮妮緊緊摟緊懷裡。詞字閣http://m.cizige.com∧菠n蘿n小∧說
在回程途中,我發現仍然有喪屍監視著蓋市營地,沒見到龍濤他們平安我終歸是不放心。
等見到人,所有飄浮不定的心緒都落了地,熟悉的面孔全都出來迎接我們了,感覺反倒像在做夢。
天氣有所回暖,阿熒他們在醫院的花園裡擺了桌子、台子,支上大棚,要給我們接風洗塵。
龍濤不知從哪弄了只麥克風,非要我在開飯前講兩句,說我太久沒和大家聊天了,必須讓所有人都聽聽我的聲音。
我上學時念個作文都不好意思,遇到需要發言的場合是能躲就躲,可是今天,我發現拿起麥克風的時候,我一點都不緊張。
甚至有些話,我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他們,我的視線掃過台下的每一張面孔,我相信大家能在末世中齊聚一堂就是緣分。
「我很高興…看到大家平安,但是外面的世界已經千瘡百孔,魔都、台省都沒了。我不知道那些被變形怪控制的營地怎麼樣了,我們只能做最壞的打算。所以,暫時的安穩並不可靠,這次出去,古昱結識了一個朋友,如果這個世界發生更大的災難,我們可能會再次遷徙,去那個人的營地,那是一座小型城市,市區內可以種植,有水源,還有防護罩,能隔絕毒氣、炮彈…很多威脅。」
「當然,這隻我們不得已的退路,我們還沒有走到那一步,我就是希望大家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喪屍進化,登陸圍城的事他們已經知道了,所以聽我這麼說,都紛紛點頭。
「我另有計劃帶領大家擺脫災難,至於具體是什麼方法,我現在還不能說,但我保證,只要成功,你們心裡一切的疑問都不是問題。」
我固然信任在坐的每一個人,可是人心最經不起誘惑,人是會變的。
「姐,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你和古隊都把退路幫我們準備好了,血親骨肉也不過如此,既然是一家人,我當然相信你。」阿熒板著臉,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
我心裡很感動,對她笑了笑,隨後龍濤帶頭鼓掌,等於是帶著眾人表了態。
熱熱鬧鬧吃完飯,眾人把我和古昱攆回房間休息,他們繼續慶祝。
古昱這一個月肯定沒睡好,替我擔驚受怕來著,我陪在他身邊,果然他很快就睡著了,衣服都沒脫。
本來想跟他再聊會兒,看他好不容易能安心睡一覺,我實在不忍心打擾,靜靜坐在床邊,一隻手還被他握在手裡。
我猜在等我的一個月中,他肯定想起過那個預言,關於我離開、或者說失蹤的預言。
那個預言應該沒說我會失蹤多久,所以古昱是打算長久的等下去,我在他當時坐著的地方,還看到處理過的木材,以及一些建築工具。
顯然,古昱是準備在島上建座房子,如果我回不來,他或許就要在島上定居了。
我躺到他身邊,儘量把他圈在懷裡,月光透過窗戶灑進屋來,我認真仔細地用目光描摹他的五官,我要把他的樣子深深刻進腦海里。
他的眉毛又黑又濃,給人一種剛正不阿的感覺,眼睛清澈的像雪山上的湖,瞪眼的時候又凶又冷,不瞪人的時候明媚溫暖。
我輕輕吻了下他乾燥的唇,這段時間他不止沒睡好,肯定也沒吃好,要不就是上火,嘴唇都裂起皮了。
平時不苟言笑,冷硬冷硬的人,其實他的唇和他的心一樣軟。
我抹掉眼角的淚,聽著窗外熱鬧的歡聲笑語,竟也漸漸覺得困了。
夢中出現了好多人,爸媽、周禮、曹寶陽、葉磊、夏謹言……
他們生活在一個沒有喪屍的世界,即便是在夢裡,我也很清楚的知道他們都不在人世了。
宋恩茹也在,她拉住我的手,一再叮囑我別出錯。
醒來後床上只剩我一個人,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準是古昱怕我被陽光曬醒。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可能是太想念爸媽他們了,又擔心這次穿越會失敗,所以才做了這個夢。
我起床到衛生間好好洗漱了一番,換上乾淨衣服,到樓下找人。
龍濤說阿熒他們的小課堂已經開課了,妮妮每天準時去上課,說是要多學習知識,幫我們幹活。
我把空間裡的水果全拿出來充了公,就說是用遊戲積分從終端里換的,把積分用光,遊戲協會取消了我的賬號,以後也換不了東西了。
營地溫室里種的多是青菜,水果短時間內吃不到,所以大家聽說有水果吃時都很開心。
攢了幾年的果子,起碼也有上千斤,每個人都能分到,看他們那麼高興,我這幾年的果樹算是沒白種。
也許以後我可以寫本科幻,就叫我在太空種果樹的那些年。
平靜的日子沒過兩天,營地來了兩位老熟人,白君揚找到了項依依,帶著她來投奔我們。
白君揚說他原本打算把項依依安頓在我們這,然後他再回魔都奪權。
可是救項依依的時候他親眼目睹了變形怪被虐殺,由變形怪組織起來的大型營地在一夜之間化為灰燼。
他覺得虐殺變形怪的東西,比變形怪更加麻煩,他建議我們應該先對付這些外來種族,再解決人類內部矛盾。
我告訴他,只要災難的源頭絕了,這些外來種族輕易不能來地球,所以我的行動時間要往前提一提了。
宋恩茹在臨死前跟我說了她失敗的原因,叫我不要重蹈覆轍,我一直記在心裡。
她並沒有從災難的根源解決問題,所以我們的世界變得更加混亂,外來種族橫行無阻。
喪屍也以超出我們預料的速度在進化,而人類中卻沒有傳出有人覺醒異能的消息。
在時空隧道里遇到老年妮妮那次,秦家人說人類將在災後100年左右滅亡,可是兩個時空合併後,人類滅亡的速度反而加快了。
這個時空妮妮沒有預言異能,但老年的她說的那句話,總是揮之不去,只能藏在心底。
她說未來不可改變,但宋恩茹改變了未來,所以我以為老年妮妮的預言有局限性。
她只能預言一個時空的未來,而現在我們身處的時空是兩空並一空,未來還是未知數。
可根據我們的經歷和白君揚帶來的消息,變形怪組織的五大營地已經相繼覆滅。
那是召集了全國各個營地,匯聚在一塊兒的人類倖存者,占了人類總數的百分之八十。
白君揚逃出來前混進了營地高層的辦公室,看到了一些統計數據和營地文件。
因此他說的這個比例,應該是準確的,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現在還有多少人活著就很難說了。
這裡提到的人類總數,是災難爆發後,最初幾天統計的,那時凡是感染者都發生了變異,被困在城市牢籠中。
離開城市前,各個城市都做了人口統計,這些人去哪的都有,變形怪在組織倖存者營地合併後,又進行了一次人口統計。
所說的百分之八十,就是這次統計和災後那次統計對比得出的結論,但剩下那百分之二十,沒人統計,也統計不了。
他們中的一部分人會死於嚴寒、飢餓、疾病、搶劫,最後剩下的肯定是一小部分。
這樣算來,人類的數量已然所剩無幾,我的穿越行動必須儘快進行。
這一次,我正式的和所有人都告了別,對妮妮也沒有隱瞞我要出遠門的事。
她和阿熒來送我,一直送到城外,我發現阿熒和妮妮又長高了,她們像是雨後的春筍,而我總是錯過看著她們成長的機會。
如果我成功了,也許今後我們再沒有相見的一天,我和每一個人擁抱告別,好像我即將登月似的。
揮別眾人,古昱開車載著我駛上公路,我對阿熒他們說要去草原辦事,所以我們的車是朝北去的。
說好他送我到一百公里外,然後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可到了地方古昱卻把車開進路邊一間民房的院子裡。
「我跟你一起去。」古昱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重,像是怕我掙脫他。
「阿昱,我真的很想帶著你,走哪都帶著,可是…意念穿梭和其它方式不一樣,死物沒關係,但活的…我、我…」我不敢拿他的命冒險,甚至只要想想心裡都慌得不行。
如果古昱在時空中消失,或者他的身體被時空的力量撕裂,又或許他掉進哪個未知的時空,那我可能會永遠失去他。
在發生那麼多事之後,見過那麼多離奇古怪的事之後,我必須認清一個事實,有些事就是人力不可抗拒的,哪怕抓得再牢、抱得再緊,在自然力量的撕扯下,我們還是會被分開。
像遊戲協會布置的時空門,我和古昱當時就緊緊地握著彼此的手,可不過是眨眼的功夫,我們就被分開了。
那種感覺很可怕,讓人惶恐,我不想再經歷一次。
古昱的堅持在看到我眼中的淚花時動搖了,他給了我一個擁抱,在我耳邊說:「我等你,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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