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待到換完車開出去幾十公里,古昱緊繃的神情才鬆緩下來。大筆趣 www.dabiqu.com
他解釋說,霍托對我進行的測試仍然不夠全面,因此錯過了許多關鍵性的環節。
我的抗體確實只對自己有效,基因變異的情況,在人類群體中雖說罕見,可也不是絕對沒有。
正因如此,霍托才沒有進行深入的研究,因為花時間研究一個基因突變的人,並不能幫助他儘早破解病毒的難題。
「但是他漏掉一個件事……」古昱沉聲道:「他沒有比對你和另一個實驗體的檢測數據。」
「什麼?還有另一個實驗體?」
「你不是懷疑,那次集體昏迷事件是我們受到精神力攻擊導致的嗎,你想的沒錯。」
在我露出愕然的表情之後,古昱又說:「霍博士的小組帶來了一個非地生命體,雖然是死的,但部份細胞還保持著活性,之前的研究負責人發現這些細胞可以抵抗一般的流感病毒,所以向上面打了報告,希望進行更深入的研究。」
「所以霍博士帶著這具外來生命的遺體過來,是希望它的細胞可以克制霍託病毒?」我接道。
「是的,從之前的研究數據來看,這種可能性很大,可惜結果令人失望。」古昱遺憾道。
「那種生物長什麼樣?」我好奇地問。
「像大蜥蜴,我們沒想到它的腦部對外界刺激還有反應,在身體受到破壞時,本能地展開了攻擊。」
「不是說已經死了嗎?」
「的確是死的,用你的話說,或許它腦內還存留著最後一點精神力,釋放之後就徹底死透了。」
「它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我以為地球上不會再有外來生命了。」
「上世紀八十年代,聽說是地質勘探隊發現的,本來還有艘飛船,不過損毀嚴重,從地下搬上來就成了一堆廢料,只有這個生物躺在像透明棺材一樣的容器內,遺體才得以保存完整。後來經過年代檢測,推斷飛船墜毀的時間在21000到23000年之間。」
也就是說,飛船墜毀時間不在我想改變的時間段內,它來得早,我沒有發現。
古昱接觸過第一手研究資料,他的記憶力超群,在霍托給我做測試的時候,他將兩份數據做了比對,發現通過那個外來生物的數據,可以判定我和它有著許多相同的特性,比如精神攻擊。
那樣的話,即便我對病毒研究沒有價值,可在其他方面卻有很大的研究價值。
那個外來生命在秘密研究中心待了幾十年,也被研究了十幾年,古昱就是怕我遭到那種對待,才像演諜戰片似的又是飆車、又是換車。
雖說我是個活人,霍托博士應該不會像對待那個生物一樣對待我,但往後的人生,還有沒有自由就是未知數了。
誰會把我和外來生命聯繫到一起呢,估計也只有看過兩份檢測數據、還特意比對某些數值的人才會注意到。
我覺得古昱擔心的事可能永遠不會發生,但他說這事不能賭,他必須保護好我。
愛人一番好意,我當然沒意見,路上陪著他換了幾趟車,直到他確信沒人能通過車輛登記追蹤到我們為止。
前些日子幾番折騰,我腦內的穿越果子用光了,如果還有剩,也不至於讓他跟我這麼奔波。
期間我又借別人的手機給龍濤發了條信息,我們約定好碰頭的地點,等我的穿越果子長出來,大家一起瞬移到藏區,省得路途勞頓。
不過在那之前,我和古昱繞去了趟妮妮的村子,把妮妮和韓爺爺捎上。
韓爺爺的村子也接到了搬遷的通知,村里人有車,有好心的要帶上他們爺孫倆一起走。
可是妮妮死活不肯走,說要等我,韓爺爺沒辦法,妮妮害怕被帶走,晚上不肯睡覺,甚至把自己的手臂掐得青青紫紫。
韓爺爺只得帶著她留下來,直到村子裡只剩他們爺孫倆,靠著政府發的防化服和高價換的食物堅持到現在。
韓爺爺用了我留給他的錢,感覺十分不好意思,我叫他別放在心上,妮妮是我的女兒,他就是我的親人。
韓爺爺對我說過的那些話,或許只信半分,然而妮妮在見到古昱的第一眼,就高興地喊著『爸爸、爸爸,你和媽媽來接我了』。
這種情況,如果不是妮妮得了妄想症,我和古昱也是專門配合她發病的精神病的話,那韓爺爺就只能選擇相信了。
我想他心裡一定很微妙,自己的孫女喊陌生人爸媽,卻在親爸親媽的葬禮上一聲沒哭。
這妮子剛被古昱抱起來,就摟住古昱的脖子,吧唧吧唧在他臉上親了兩口。
韓爺爺表情詫異,但即便他不說,我也知道他詫異什麼,肯定是妮妮從來沒對她親爹這麼膩歪過。
或許韓爺爺此時心中還有一絲不信,可等他見到了龍濤、阿熒他們,最後一絲懷疑也煙消雲散了。
妮妮見到阿熒、龍濤、胡濤他們,簡直像跳進了水裡的魚兒,可勁兒的撒歡兒,把韓爺爺都看傻了。
他說妮妮平時在村子裡,很少跟同齡的孩子玩,就算一起玩也不吭聲。
他從來沒見過她這麼高興,活潑的樣子像是春天的小鳥,嘰嘰喳喳、蹦蹦跳跳。
我心說這是找到組織了唄,之前一直夾著翅膀做鳥,現在終於可以展翅亂飛了。
妮妮記得所有人,包括曹寶陽這個小哥哥,兩個許久不見,被抱上車後立刻手拉著手開始『敘舊』。
我們把卡車開到一處僻靜的地方,等入了夜,我用剛結出的穿越果子,連人帶車一起瞬移到藏區。
這個時空不會再有隕石墜落,曾經我和古昱找到的那些白色能量石,這次是無緣與我們相見了。
進藏之後,高妍充當起嚮導,不過她說大家需要適應高原氣候,不能馬上去那個地方。
我們先在藏族自治州落腳,但不敢在人多的地方紮營,只能去人煙稀少的村子,那裡的人大多說藏語,會說漢語的人不多。
高妍會藏語,她在一個小村子裡,為我們找到了借宿的地方。
我們人多,總不好白住人家的房子,便答應給這戶人家一些食物。
這邊人口稀少,雖然也有人感染霍託病毒,但屍體處理的比較及時,沒有大範圍的擴散。
高妍跟當地的老鄉聊天,聽說薩市那邊疫情很嚴重,城內有近半數人病死,其餘的人全部遷出來,處境也是極其艱難。
一路上我們聽到不少傳聞,有些是造謠惑眾、有些誇大其詞,但有些卻是實情,新聞的篇幅畢竟有限,從電台或電視裡看到的消息並不全面。
霍託病毒停止傳播後,各地紛紛爆發了新的疫情,因為天氣太熱,總有屍體是來不及處理的,腐爛的屍體成了天然培育器,新的病毒像雨後春筍似的不停冒出來。
這種由霍託病毒在屍體內自行更新換代的新病毒,被稱為不死菌。
顧名思義,它耐高溫、耐低溫,即使是在接近真空的狀態下,也只是進入休眠期,一旦有氧氣供給,立刻活蹦亂跳。
聽到這些新聞的時候,我無奈地嘆了口氣,終於明白了高妍的感受,對於既定未來的無力感。
但我並不後悔曾經付出的努力,我關心的人都在身邊,圍在一起聽著廣播,遠方的世個桃源在等著我們的到來,之前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來到藏區我自然想到了那座隱秘的雪山基地,曾經它建於災難爆發前,不知道這個時空它還在不在。
我們的隊伍中有幾個人出現了高原反應,高妍用帶來的藥品為他們治療,能不能扛過去需要觀察一下。
我見正好有時間空出來,在村子裡待著不如出去轉轉,就跟古昱說,想去看看那座基地還在不在。
古昱是隊伍里唯一的醫生,他和高妍都不能離開,便叫我帶上龍濤和胡濤。
我沒帶胡濤,瞧他和高妍的黏糊勁兒,把他們分開、哪怕是暫時的,估計這倆人也會得相思病,那不是造孽麼。
每對情侶都有不同的相處方式,就讓他們盡情黏糊去吧,有龍濤跟著我也夠了。
龍濤可是一百個願意,梅琳仍然沒有放棄追求他的計劃,龍濤也一如既往地躲著她,能跟我出去轉轉,他求之不得。
我們向老鄉租了兩匹馬,馬兒可以吃草,開車的話卻是沒處加油,所以騎馬的速度雖說趕不上開車,但它們省油。
托古昱喜歡讓我背地圖的福,從前走過的那些地方,路線還在我腦子裡記著。
因此我和龍濤沒費什麼功夫,就找到了那間作為基地物資中轉站的加工廠。
這次工廠內還是空無一人,不過大門上掛了塊木牌,上面寫著通知二字。
通知的內容很簡單,說是因為疫情嚴重,工廠暫時停工,有事打廠長的手機。
「要進去嗎?」龍濤看了看空著的門衛室。
「不用,地上沒有車輪印,這不是中轉站了。」我一直留意著地面上的痕跡,看得出這間工廠有日子沒人造訪了。
「那咱們還去山裡嗎?」龍濤問。
「先看看那條通道還在不在。」我們上次來時,阿仁在地下發現了一條通道,我和荀碧姍還從地道里撿到一個機器人。
龍濤聽說過我們在雪山基地的經歷,但他沒有親自來過,於是找地道的工作只能由我來完成。
工廠沒裝監控,我們翻過大門跳進院子裡,龍濤用他鑰匙扣上拴著的小工具撬開了倉庫大門的鎖頭。
倉庫已經清空,裡面除了一些貨架什麼都沒有,我們找了半天,並沒有發現地下有通道。
龍濤把地面敲個遍,說下面沒有空間,那個我和荀碧姍發現的入口也不見了。
「沒有通道,那基地是不是沒建哪?」龍濤搖頭說。
「未必,這樣吧,你留在這,我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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