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時宴堅定不移的決定,之所以有所猶豫,最主要是想知道不久後的第二次世界末日,源頭是不是在科學院的生化大樓。筆硯閣 m.biyange.com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正好沒藉口去科學院晃悠。
其次,才是被他的話,和幾萬名士兵的生死,有了微不足道的惻隱之心。
時宴矜持著,商量的講「曲院長,我很願意幫助你和參與這項偉大的實驗。只是,我現已經加入特殊任務部,並且和那裡的大兵建立起了感情。你看,我能不能在你有需要的時候再去科學院,其它時間我就自由選擇。」
意思就是打個醬油。
曲鴻儒看說出這個提議的女孩,猶豫著。
她說的這方法也不是不行。畢竟她不是什麼學術研究人員,需要她的時間很少。
時宴確定的講「我保證,只要我在夏城,一定隨傳隨到。就算不在夏城,我也會儘快趕回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便是沒有再可以商量的餘地。
曲鴻儒也不再多想。「那就這樣吧。」
他說完便笑著講「看來還是特殊任務部,有更讓你感興趣的人吶。」
時宴挑眉。「何止是興趣。」
「不管如何,歡迎你加入科學院。」
「感謝曲院長的厚愛。」
曲鴻儒起身,看肆意昴揚站著的女孩。「要一起下去嗎?上來有些時候了,我夫人怕是已經在到處找了。」
時宴坦然的講「曲院長,您先走吧。我再在這裡呆會。」
「那你記得準時下來吃蛋糕。」
「好。」
時宴禮貌的陪同他離開房間,目送他下樓的時候想幾點吃蛋糕來著?
她根本不知道這城裡的規矩。
算了,又不是沒吃過蛋糕,錯過就錯過吧。
時宴咬破棒棒糖,把杆扔垃圾桶,晃蕩的往裡邊走,準備去陽台透透氣。
可她還未走到,隔著些距離就聽到擺滿花草的陽台里,傳來陣陣響聲。
像是壓抑著什麼的慘叫聲。
時宴反頭看安安靜靜空無一人的走廊,又看花草樹葉搖晃的陽台。
這時叫聲越來越短促,如瀕臨死亡的極致呻吟,聽著莫名得讓人面紅耳赤。
時宴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後,沒有聽牆角的興趣。
她有些尷尬的匆忙的,貼著裡邊的牆大步過去,便聽到什麼的驀然停下腳步。
謝爾·巴頓跟莫雷爾夫人在房間不歡而散後,正好碰到找上門的情婦,便將人拉來陽台發泄了。
他到最後不知是大腦沒把門,還是就這麼囂張,直接信誓旦旦的講「等著看吧,我遲早能扳倒顧凜城!」
這種時候說的話,就像是無能者的自我催眠。
時宴停下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後面女人的話。
「想要顧凜城倒台,你還得殺了他的夫人才行。」女人講「有她在的一天,只要顧凜城還活著,上層就不會同意更換特殊任務部的指揮官。」
「你怎麼知道?」
「呵……反正你要想對付顧凜城,那個時宴必須死。」
「怎麼跟那個瘋婆子一樣,總是要牽扯一些無辜的人進來!」
謝爾·巴頓不快的說完。
陽台就傳來窸窣穿衣服的響聲,想是要結束這場談話了。
時宴邁開步子,想迅速離開。
可外的人速度比想像的快,腳步聲一下到了門檻。
已經走離陽台有點距離的時宴,沒法完全避開,只得立即轉身,裝做剛從外邊走來的樣子。
謝爾·巴頓不知是被氣的,還是什麼其它原因,紅光滿面的,像是剛劇烈運動完。
他看到低頭走路,再三被提起的女孩,便帶著不滿的調侃問「怎麼了少將夫人,是在找你的水晶鞋嗎?」
水晶鞋?
時宴挑眉看他。「什麼?」
謝爾·巴頓看她不解的樣,摸了下額前掉下來的頭髮,忽然沒好脾氣的講「沒什麼。」
說完便走了。
時宴看挺著大肚子走掉,專找她男人麻煩的巴頓部長,身體一歪,靠在牆上,不走了。
本來不感興趣的,現她倒要蹲個真相,看看是誰跟他在這裡偷情,看看是誰這麼想要她的命。
玩得這麼野,應該不會是正牌。
時宴想自己要按著顧凜城,在這裡這麼來的話,大概會被他扔下樓吧。
不過還挺刺激的,有機會試試。
是不是顧凜城無所謂,重要的是體驗。
在時宴想這些不著邊際的事時,陽台里的另個主角終於登場了。
有些意外。
剛好是時宴認識的。
是康納利·西蒙,梅林將軍的遺孀,她們酒吧有過不太愉快的交集。
怪不得她一直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康納利·西蒙穿著黑色的小禮服,頭上戴著裝飾的小帽子,優雅又知性。
她正拿著小鏡子看自己的嘴唇,想是在昏暗的外面補了口紅,現進來光源充足的地方,確認下妝容是否有什麼不妥。
看著鏡子,正準備將溢出唇的口紅擦掉的康納利·西蒙,透過鏡子看到身後的女孩,立即收起東西轉身看她。
時宴看她驚慌、戒備又帶著敵意的樣子,友好的笑了下。「晚上好梅林夫人。」
康納利·西蒙看了下前後,確認只有她一個人,便匆匆將鏡子收進皮包里。
她故做鎮定的問「顧夫人,你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大事。就想知道,我哪得罪你了,你這麼想要我的命?」
這話的意思是,你們的談話我聽到了,你們的事我也知道。
果然。
康納利·西蒙聽到她的話,臉色青了又黑,神色大變。
她回想自己剛才說的話,簡直跟大難臨頭似的,臉上毫無血色。
不管是誰,公然說一位少將夫人必須死的話,都是不可饒恕的,更何況,她還只是一個無權無勢寡婦。
時宴瞧她驚恐失色的模樣,淡漠講「你也用不著緊張。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
康納利·西蒙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劃清界線的咬牙講「你想聊什麼?」
「就聊剛才的事吧。我真有那麼大本事,能左右帝國上層的決定?」
「哼!你別太得意!」
意思便是,她確實有這個能力?
時宴看高傲的女人,站起身,走向她。
對她的逼近,康納利·西蒙警惕的往後仰,憤怒緊張的低呵「你想幹什麼!」
時宴沖她肆意的笑。「放心。我殺了很多人,但我也不隨便殺人。」
康納利·西蒙看她露著森森白牙的笑,害怕得已經顧不得什麼。「時宴,你別高興得太早。你遲早有天也會像我一樣,成為一個苟延殘喘的寡婦,走我的後路!」
「哦,是嗎?」時宴漠不在意。「那我一定會是個快樂的小寡婦。」
康納利·西蒙被她這話氣得渾身打顫。「你……你……」
她瞧著厚顏無恥的女孩,你了半天,想不出更狠的話,發脾氣的走了。
時宴舔了下虎牙,瞧著她背影會兒,見時間差不多了,便也晃蕩的下去。
她下去的時候,曲鴻儒夫婦正好在切蛋糕,場面熱鬧極了,誰也沒有發現這宴會裡,少數幾人的異常。
康納利·西蒙回到宴會,便從服務員手裡拿了杯酒,似是渴了的一口氣喝完。
這時莫雷爾夫人·康呢遞給她塊蛋糕。
時宴看和莫雷爾夫人一邊喝酒,一邊有說有笑的康納利·西蒙,去找白暮他們。
白暮也正在找她。
他看到時宴就問「時總,你有看到顧少將嗎?」
時宴聳肩。「我還想問你有沒有看到他。」
現他們都沒看到,顯然是顧凜城接到那通電話後,就沒再回來過。
白暮有些擔心。「會不會有什麼緊急的事?」
「他就是處理緊急事的。」時宴一點不擔心,反倒問「他這麼走了,我要不要跟你老師特別說明下?」
「不用。我老師主要是見你。」
白暮看把蛋糕刀給旁人的導師,又看身邊的女孩,審視的問「他找你了嗎?」
時宴如實點頭。
「你答應了?」
「……嗯。」
白暮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時總,你現在明白了吧?」
時宴想到之前說他們容易被策反的事,端著臉講「嗯,我同意你說的。有時候追求確實大於立場。」
「那你是不去特殊任務部了嗎?」
「為什麼不去?」
時宴見他疑惑,挺自豪的講「夏思遠沒告訴你,我挺擅長腳踏兩條船的嗎?」
先是帝國和倦羽組織。
後是顧凜城和白暮。
現區區一個特殊任務部和一個科學院,不過是工作上的三心二意,對她來說小意思。
白暮看肆意囂張的女孩,拿了杯香檳給她。「敬你。你大概是第一個讓我導師這麼無奈的人。」
男神給的酒,怎麼也得喝啊!
時宴迅速接過,並不客氣的跟他碰杯。「白博士,應該是我敬你。以後我在科學院,還得托你多照顧。」
就她這機靈勁和身手,在科學院橫著走都沒事,哪用得著人罩?
白暮笑了,沒說什麼的喝了口酒。
他們兩有說有笑的喝著酒。
離開宴會的顧凜城,正坐在辦公室里,看著監控上熱鬧的宴會,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