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釋問出了那樣的話,千玄月當即屏住呼吸,等著開心的回答。
曾經那個青年,也是這樣問她的。
她的回答是,只要和他在一起,去哪裡她都願意。
他想聽聽,這個女孩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的回答。
然而,這個叫「開心」的女孩,並沒有回答。
只是將頭靠在了龍主的肩膀上。
兩人就這麼相依在一起。
這一刻,就連千玄月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要兩人在一起,無論去哪裡,她都願意。
千玄月怔怔地看著兩人出神。
她的思緒,又回到了數百年前,兩人一起相依看日出的時候。
漸漸地,那輪巨大的紅日慢慢升高,也漸漸地變小。
觀賞日出的人們,也紛紛下山。
只不過他們下山之後,並沒有立即散去。
而是留在山腳下,等等著從山上下來的人們。
最底層的普通人們,先下到山下。
然後紛紛駐足。
片刻之後,上面的官員們、獵荒師們紛紛下來了。
「快看快看,那些都是獵荒師!」
「我去,之前我活了幾十年,見過的獵荒師都不超過十個。今天一次就見了這麼多!」
「要是我能像他們一樣,成為獵荒師就好了。」
這時,有人叫道:「一流勢力的弟子下來了。」
「今天來的這些一流勢力,沒有炎始古宗,也沒有古龍門弟子。排名前十的宗門裡,只來了玄月女宗的一些女弟子。」
「玄月女宗?是那些仙到不能再仙的女弟子嗎?」
「嘖嘖,全是美女啊。」
「真是要了親命了,我要是能有一個這樣的女朋友,就算是立馬死了也值。」
「得了吧,這些玄月女宗弟子,豈是你能高攀得起的?那必須得是排名前十的一流勢力的弟子才行。」
「唉,我也就是說說。這些玄月女宗弟子,我們也就遠遠看看罷了。」
說話間,玄月女宗那二十多個女弟子,都在山腳下站定。
她們一個個皆是一身白衣,宛如雲中仙子臨凡。
不過此時這些仙子一般的女子,卻在山腳下分兩列,面向山上。
一個個低頭唾手,樣子十分恭敬。
「她們好像是在等誰。」
「看起來,地位應該比她們要高得多。」
「除了那些一流勢力的高層,估計沒有別人了。」
沒多久,就見一個女人自山上而下。
依然是白衣款款,飄然如仙。
下得山來,那一眾人女弟子皆是紛紛恭敬道:
「宗主。」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她們是在等她們的宗主。
「這就是玄月女宗的宗主?也是個大美人!」
「我去,這趟真沒白來,竟然能見到玄月女宗宗主。這可是排名前五的大人物!」
「是啊,尋常人這輩子哪能見得著這樣的大人物。今天能見上,絕對是祖墳上冒了青煙了。」
正說話間,就見遠處一輛飛行汽車,快速馳來。
落地之後,從車上下來一人。
有人認了出來,說道:「這是東極島島主,也是東極城城主。」
「嘶——東極島主!這也是炎始大陸上,實力能排到前五的大人物!」
「今天一次性能見到兩個排名前五的大人物,祖墳上已經不是冒青煙了,是噴火了!」
這時,有人提出疑問:
「聽說東極島島主,一般很少來這邊,今天怎麼突然來了?」
「是啊,我也聽說,東極島島主,曾經在這裡有一段傷心往事,所以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基本上不會來這裡。」
「也許是聽說玄月女宗宗主在這裡,所以特地過來迎接。」
「嗯,這麼一說倒是很合情理。兩人都是排名前五的存在。人家玄月女宗宗主來到他的地盤,他出來迎接,也很正常。沒毛病。」
一片議論之中,所有人都認定,這東極島主,是來迎接千玄月的。
此時,東極島主看到千玄月,微笑到:「千宗主,來啦。」
千玄月每年都來一次,所以他也並不奇怪。
千玄月微微點頭,回道:「嗯。」
對於東極島主的來意,她也猜了個**不離十。
所以並沒有多問。
說話間,從山路的石階上,下來了兩人。
一男一女。
男的眉清目秀,女的清純可人。
有人注意到這二人,不禁說道:「我草,好一對狗男女。」
「什麼狗男女,人家這明明是一對神仙眷侶。」
「是啊,我就是這個意思。在我眼裡,神仙眷侶和狗男女是同義詞。」
「你這單純就是羨慕嫉妒恨吧。」
「嗯,你說對了。」
很快,莫釋和開心已經來到了山腳。
此時,就見東極島城主雙手抱拳,開口道:
「不知道莫島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贖罪。」
言語之間,竟顯得十分恭敬。
「哈?!」
「什麼?」
「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傻了。
「東極島主是來迎接這個年輕人的?」
千玄月此時也熱情地說道:
「龍主,若是有時間,還請來我們玄月女宗做客,我們玄月女宗隨時歡迎您來。」
周圍眾人再一次看傻了。
「我去!」
「千玄月宗主原來也是在等他!」
「這」
所有人都以為東極島主是來迎接千玄月的。
也以為千玄月是在等待東極島主。
可萬萬沒想到,東極島主竟然是來迎接這個年輕人。
而千玄月也在等待這個年輕人。
「他到底是誰?」
「看東極島主和千玄月宗主的樣子,對他都十分恭敬。這實在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哪怕是大陸最強者觀滄海來了,千玄月宗主和東極島主都沒這麼恭敬吧。」
「難道說,這青年的實力,十分恐怖?」
「這不可能吧?」
而此時,千玄月身側,那二十個玄月女宗的弟子們,在驚訝之餘,看向莫釋的臉。
這一看之下,所有人都是心頭突地一跳。
這不是之前宗內傳過的那個人嗎?
那個能夠召喚十級強變異獸的存在;
那個滅掉整個龍族的存在!
想到這裡,所有玄月女宗的弟子們,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出。
她們不像周圍的人們,還在那裡議論。
越是了解一個人的恐怖,在這個人面前,就越顯得謹小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