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破碎蒼穹 第九章 殘酷的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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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番折騰，蘇子賢終究還是同意了冉冉的堅強，冉冉嬌滴滴的先和蘇子賢道別之後，院長說起了修羅場的事情。

    「修羅場一共分為十三片區域和一塊中央地帶，修羅場競爭，優勝劣汰，只有通過最後考驗的人，才有資格決定生死，是典型的生死場。」

    蘇子賢大概猜到了規則，便問道：「是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嗎？」

    院長卻否定的說道：「修羅場唯一不同的，就是勝者制定規則，如果你能從修羅場中脫穎而出，那麼你就有資格定義別人的生死。」

    蘇子賢倒是沒有想到修羅場的規則，竟然是這樣的，規則並不是天地自有，而是由強者制定。

    「修羅場並不是為了單純的培養殺戮機器，更多的是培養梟雄。」院長做出解釋道，蘇子賢問了一個比較中二的問題：「那麼，中途能退出嗎？」

    院長回答了蠢蠢的問題：「除非獲得最終的勝利，不然只有死亡才能離開修羅場。不過，成為優勝者之後，可以自由進入勝利之地。」

    「這樣……」蘇子賢大概明白了修羅場的遊戲規則。

    「你是九五至尊的消息，我相信很快就會傳出去，到時候你就會是眾矢之的，在那種地方，這種情況下，誰都很難活下來。」院長回答道。

    「有沒有什麼資料或者是成功先例？」蘇子賢問道，既然修羅場本來就有，那麼應該就有案例。

    「修羅場至今沒有決出最終的勝者，但十三片區域的強者卻是亘古不變的。」院長回憶以往的歲月，回答蘇子賢的問題道。

    「1位強者？他們都維持了多少年？」蘇子賢驚訝的問。

    「第一位出現的是體修羅，自從修羅場在的時候，它便在了，現在不知道什麼情況。不過，以他的實力，一直衛冕也是常態。」院長回答。

    「體修羅？」蘇子賢驚奇的重複這個名字。

    院長回答：「體修羅是煉體最強者，而且他的血脈是純血龍身，所修的也是一等龍氣。」

    「一等龍氣？境界呢？」蘇子賢驚訝的問道。

    「七重境。」院長言道，蘇子賢聽完後抿了抿嘴，七重境的龍族，也就是修煉成仙的龍類。

    之後，蘇子賢大致問清楚了規則，便離開了秘境漢宮。蘇子賢和葉子依離開的時間，已經暫定為一日後。

    留下蘇東城和院長密談，蘇子賢沒有興趣關心老爹和院長，現在這兩位可以說是地球已知最強的守護之力了，蘇子賢也沒必要操心。

    結束了漢宮的交流，蘇子賢回到住處，發現屋內的幾位正大眼瞪小眼的等著他回來。

    看著冉冉的嬌態，蘇子賢貌似明白了什麼。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小彌兒跳著走來，嬉笑著說道。

    ……

    一日後，晴空萬里，蘇子賢和葉子依等到了二郎真君的降臨。

    他們離開的時候，也正好是地球異變的當下，天落火雨，地生異物，海中更是妖物橫行。

    「已經開始了嗎？」蘇子賢望著根本見不到的戰場，心中滿懷憂念的問道。

    「嗯，你們也應該準備好了吧？」二郎顯聖真君詢問蘇子賢。

    蘇子賢頷首，他和葉子依算是輕裝簡行，蘇子賢帶著三把劍鋒，各不相同，葉子依則是挎著一把典型的紅柄太刀。

    「規則明白嗎？」二郎神問。

    「不勝就死。」蘇子賢簡單的回答，葉子依也是毅然決然的點頭。

    二郎神不再不言，額間的天眼生出異樣的光芒，蘇子賢和葉子依在奇異的光輝照射下，眼前景物飛快的移動，最終變成無數的線條。

    光明漸漸減少，眼前最多出現的，只有幽暗。

    在神輝的照耀下，蘇子賢和葉子依攜手來到了陌生的天地。

    天空灰濛濛的仿佛是遮著一層薄紗，天邊時不時有驚雷墜落，不知落在何處。

    蘇子賢和葉子依降落的地點，並不太平，一片荒蕪的廢墟地，兩邊不知什麼種族的生物正在開戰，混戰之中，蘇子賢只能帶著葉子依狼狽的逃竄奔走。

    而在蘇子賢剛剛離開的地球，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海中的妖物背著不知名的科學武器強攻陸地，不僅如此天空黑雷滾滾，猛禽像蝗蟲一般的席捲開，將天空的一層月石遮蓋的嚴嚴實實。

    二郎神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漢宮，此處空無一人，蘇東城已經離開此處在前線奮戰，現在二郎神正對明辰學院的院長。

    「這件事真的要這麼做？會不會有什麼不妥？」二郎神望著那一滴纏繞著金絲的血液，出言問道。

    「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我們只是按照他之前的希冀安排一切，沒有什麼不妥的。」院長回答道。

    「關於修羅場，你和蘇子賢說了多少？」二郎神問道。

    「點到即止，最後他能不能真正的走出來，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院長言道。

    「現在回想下來，我都不禁後悔自己所做的事情，這一來二去的安排，簡直就是在將他推向火坑。」二郎神露出沉吟的神色，仿佛是真的在後悔。

    「既然決定了逆天而行，那就不能猶豫，我們只是遵從了他的遺願。」院長回答道。

    「希望他能夠創造奇蹟吧。」二郎神輕笑道。

    院長則沒有回答，蘇子賢現在的處境，沒人比他們更清楚，因為他們都是從修羅場中走出來的，只是當時制定規則的人，是九五至尊。

    前後逃亡了一個時辰，初來乍到的蘇子賢終於有了片刻的喘息機會。

    黑雲之後，天生雙日，蘇子賢和葉子依躲在一處石堆之後，暫時無人追蹤。

    「還好嗎？」蘇子賢問道。

    「沒事。」葉子依已經有心理準備，雖然還是有些不適應，但是仍舊扛得住。

    蘇子賢一目千里，觀莽莽戰場，沒有活物的動靜。

    之前的廝殺顯然不是常有，蘇子賢逃跑的時候，順手摸了幾件異生物的兵器。

    一把仿佛是鐮刀，一把像是鎖鏈，手中一共六件兵器，沒有丁點兒相似的地方。

    「你在觀察什麼？」葉子依見蘇子賢發呆，便問道。

    「我剛剛注意了下，他們的氣息都在兩重境和三重境之間，連排走卒都是這般犀利的話，恐怕之後見到的，會更兇狠。」蘇子賢回答道，他之前利用龍氣奔襲，在兩軍交戰時暢行，幾乎沒有阻力。

    不過這種小型的摩擦，也讓蘇子賢見到了最原始的戰爭，這些生物的廝殺，兵器仿佛只是擺設，它們的爪牙似乎遠比這些兵器來得尖銳。

    光是蘇子賢拾取的幾件兵器，就有好多牙印和爪痕。

    「我們現在去哪裡，沒有準確的位置瞎走的話，恐怕會浪費不少時間。」葉子依粗粗的望了下周圍，沒有任何可供參考的憑證，除了各種各樣的屍體，就只有刺鼻的臭味，這種情況下，葉子依只能希望蘇子賢能夠有所發現。

    蘇子賢沒有立刻回答，反倒是先動了手。

    「鐺~」蘇子賢手臂一揮，背後的龍雀劍隨著黑影落向另一處高聳的屍堆，屍堆被龍雀劍打開一個缺口。

    葉子依定睛望去，發現裡面竟然是鏤空的，有人在屍堆裡面生活？

    「就地取材，的確是個好法子，只不過有些次了。」蘇子賢嗅得到附近的味道，夾雜在戰場狼煙中的，還有這些苟活的生物。

    蘇子賢靠近屍堆，發現裡面蜷縮著的影子，像是小老鼠。

    蘇子賢拔出龍雀劍，手中帝憐划過屍堆的邊緣，屍堆坍塌時，小老鼠驚恐的跑了出來。

    小老鼠樣貌不像純粹的老鼠，更像是褪了毛的兔子。

    「人類，是人類！」小老鼠口吐人言的指著蘇子賢大叫道。

    聽著雀躍的口氣，它們似乎還很開心的模樣。

    「我們是人類，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嗎？」蘇子賢問道。

    「人類和我們一樣，都是這片天地的最底層生物，只有被吃的份。」小老鼠分毫不怕的回答。

    「這裡是哪裡？」蘇子賢問道。

    「這裡是藏洛洲，赤豪和炎侖的地盤。」小老鼠沒有隱瞞的全這一切都全盤托出。

    「真的？」消息來的太過順利，蘇子賢有些不敢相信的和葉子依對視道。

    「當然是真的，往南千里和往北千里，就是兩位的巢穴。」小老鼠回答道。

    「你們不怕我們嗎？」蘇子賢奇怪的問道。

    「你們身上沒有殺氣，我們為什麼要怕你們，你們是和我們一樣的人類，底層生物應該抱團取暖。」小老鼠回答。

    「這老鼠……」蘇子賢不禁輕笑，不過小老鼠反駁道：「我們不是老鼠，我們是相仇，老鼠只是和我們像的食物。」

    「相仇是什麼？」蘇子賢從沒有聽說過這類的生物，小老鼠搖頭擺尾的說道：「我們和你們人類不同，為了生存，你們人類可以和任何生物交-配，生出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只求生存。」

    蘇子賢和葉子依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粗粗的一聽，就已經突破了自己的底線。

    「雙日天，不多說了，我們要避一避，馬上赤豪的人就要來清洗荒地了。」小老鼠開始隊搭著各種殘肢，中途摸到一塊帶肉的，還不忘啃一口。

    蘇子賢抬頭望著天空的兩個太陽，一陣焦灼感油然而生，低頭詢問小老鼠道：「雙日天代表什麼？」

    「天生十個太陽，每次出現的都不相同，雙日天的時候，藏洛洲的赤豪會出來尋覓獵物，但凡是剛剛降臨修羅場的……就像你們這樣的人類，它們會毫不猶豫的擄走，這位應該算是母流吧？母流都會留到過幾日再吃。」小老鼠回答道。

    「母流？」蘇子賢跟著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小老鼠見著蘇子賢真的是剛剛降臨的人類，便多言了幾句：「不管是什麼樣的生物，都需要子嗣，赤豪一共有三百多子孫，其中有一半都是人形的生物，懂了嗎？」

    「明白了。」蘇子賢頷首。

    「我勸你們趕緊找一處地方躲起來，祈禱赤豪會帶著子嗣們直接飛走。」小老鼠將蘇子賢打塌的屍堆重新架好，然後不忘多言一句：「不要再打壞我們的巢。」

    蘇子賢還準備多穩些，但是小老鼠們紛紛躲進了屍堆，天地重歸一片寧靜，死氣沉沉，沒有生氣。

    「現在我們怎麼走？」葉子依方向感全無，詢問蘇子賢道。

    「這樣的巢穴應該不止一處。」蘇子賢望著幾處差不多的屍堆說道。

    「你想做什麼？」葉子依見蘇子賢似乎在尋找什麼目標，便出言問道。

    蘇子賢翹首以望的樣子，就像是破壞分子在尋找獵物。

    「我想同為底層生物，人類會不會也有存在和小老鼠一樣的。」蘇子賢可以感知到周圍的氣息，很斑駁，但依稀中聞得到人類的氣味。

    「人類。」葉子依聽著蘇子賢的話語，認知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之前小老鼠說的現實。

    「找到了。」蘇子賢望著一處並不高的小屍堆，走過去看後，發現裡面的人型生物，異首人身，應該是病死的，身上沒有任何蔽體的東西。

    葉子依看著屍體，強忍著作嘔的衝動，粉骨骷髏被洗去之後，葉子依也不再是鐵石心腸的女人，對於這些，還是由衷的不適應。倒是蘇子賢見到這些後，沒有絲毫猶豫的走過屍堆，來到臨近的一處屍堆。

    「啊！」這次是活的，蘇子賢打開漏洞百出的巢穴，見到了人身人首的影子。

    貓耳貓尾，身形枯瘦如柴，身前的墜物，癟成皺皮。

    「人類？」臉面的搭話，似乎出奇的相似，不過這次蘇子賢看到更多的是鄙夷，因為人臉的表情，袒露的太明顯。

    「你不是人類嗎。」蘇子賢問道。

    「不是，我爹是野疏，只是借了低賤的野種，生下的我。」貓耳貓尾的人形生物，以身為人形為恥，就算她現在就是人形。

    蘇子賢實在沒有問下去的動力，牽著葉子依繼續往前走。

    「兩個人類野種，在這裡尋親戚嗎？藏洛洲遍地都是你們這樣的螻蟻！」雖然有的遠，但是蘇子賢依舊能夠聽到尖銳刺耳的叫聲。

    「你不生氣？」葉子依尋不到蘇子賢臉上的惱意，剛剛的話直擊所有人的內心，但卻沒在蘇子賢的臉上留下痕跡。

    「她也是個可憐人，生在這樣的地方，不是她的錯。」蘇子賢重新尋找人類的氣息，邊說邊走的言道：「如果放棄一切外力，讓人類走在野獸之中，面對猙獰的餓獸，人類確實沒有強硬的謀生手段，沒有爪牙，沒有鱗甲，甚至連冷天的禦寒，都是問題。所以這種環境下被罵，是正常的。」

    蘇子賢雖然這麼說，但是緊握著葉子依的手掌，卻一直沒有鬆開過。

    他也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之前小老鼠的話，對他的打擊不小。

    因此蘇子賢的心裡，是不會將這些當做耳旁風，故作沒聽到的。

    女人被廣泛的用作繁衍的工具，這是蘇子賢最害怕的點，葉子依感受到蘇子賢的緊張，心中驚喜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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