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仙歌 第1章 紀元的終結

    「東方若，你到底想做什麼？」

    渾濁的水滴，就像是黑色的污穢，沾滿她那種白色的臉龐，她是華夏虎魄的成員，接到了指令，夜裡有異人會搶奪羊城博物館的文物，卻沒想到是他。

    水管中的水是黑色的，同樣滴落在東方若身上，東方若微微喘息著，說道：「那個鑰匙，我是要拿的。」

    風沐雪瞪大了雙眸：「你瘋了？這是文物，你要明白，虎魄的底線。」

    東方若搖著頭，是甩著髮絲上的水滴，也是否定她的話，「我說的是真的，一年後，如果讓它們都醒過來，地球很危險。」

    風沐雪低聲罵道：「你說世界末日就世界末日啊。」

    東方若無奈地搖頭，風沐雪想了想，覺得不太妙，又抬起頭，屋頂的落石砸洛，她連忙往後一退，心中就知道，果然不妙了。

    資料上說，異人東方若，似乎天生尋常，是後天培養的異能，所以，比先天的異人更厲害。

    一次比一次厲害。

    「轟」的一聲，巨石夾著鋼筋，攔住了她的路，也遮住了她的視線，當她抓住鋼筋，翻過巨石的時候，早已經失去了東方若的身影。

    她蹙起了秀氣的眉頭，輕輕按著耳中的通訊器，「回報，任務失敗，他，比上次回報的，又強了。」

    「果然，知道了，先回來吧。」

    風沐雪看著支離破碎的地面，若有所思。

    東方若站在浴室中，赤裸著上身，胸口有一道淺淺的傷痕，那是虎魄的人傷的，第一次和虎魄的人交手，他剛入鍊氣，所以傷得很重，如今，他到了築基，才能勉強與虎魄的人交手。

    回到2011年，這是第三個月了，一切，似乎還是那麼艱難，希望，似乎看不到。

    上一世，瑪雅語言說，2012年12月21日，是紀元的終結，所有人都當成了故事聽著。

    當那一日真的到來的時候，一切似乎都很平靜，所有人都一笑置之，原來真的是一個謠言罷了。

    但是，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在潛移默化中發生了變化，沉睡在地底深處的史前巨獸甦醒，破土而出，原來很尋常的蟲鳥樹獸都突然發生了變異，它們變得異常兇猛，格外巨大。

    一夜之間，人類，原來的地球主人，突然孱弱得如同薄紙，在那些凶獸的利爪下，成了只能哭泣的食物。

    幸好地球的科技已經相當發達，槍支彈藥，坦克鐵炮，仍是能對那些凶獸造成威脅。

    更何況，在這場史無前例的災難中，一些隱藏在鬧市後的秘密也終於展現在世人面前。

    異人，一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群，還有從武當，龍虎各座名山上走下來，自稱為修行人的道人，如同利刃那般，成了殺滅凶獸的主力。

    世界各國，也開始提取凶獸的基因，培養出了許多強大的基因培養液，讓尋常人，也能如異人那樣，和凶獸廝殺在前線。

    一場災難，似乎被遏止了，但是，在劫後餘生的歡慶中，更大的災難，降臨了。

    一群長得和人一樣的生物，從天而降，他們自稱為仙，當一群擁有絕對實力的智慧生物看到了落後脆弱的生物，權力成了一種觸手可及的東西，壓迫，和反抗一向是並存的，所以，更大的災難和戰爭，不可避免。

    東方若撫著胸前的傷口，又想起了那段最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仙，似乎是不死的存在，龍虎山的修行人說，仙，是修行的終點。

    基因培養，異人，在仙的面前都和尋常人是沒有區別的，所以，東方若開始修行。

    他終於成了仙，當他看著往日高高在上的仙和神匍匐在他腳下呻吟的時候，他回望身後，是一片屍山血海，這個世界，只剩下為數不多，能稱為人的存在了。

    那些仙說，他們是天生的仙，而他是修煉的仙，所以他和仙不一樣，他應該稱為人仙，也應該稱為聖。

    為了讓東方若留手，他們道出了所有的秘密，人間成仙，就可以轟開天門，在仙界永生。

    地球，人間，他已經沒有任何相識的人了，他是孤家寡人，所以他清除了地球上所有的仙和神後，轟開了天門。

    邁入了天門，他沒有入到仙界，他遇上了一個人，或許，不能稱為人。

    它只是一個聲音。

    「從人間來的仙啊。」

    東方若望著一片白茫茫的飄雲，問道：「你是誰？」

    「我是天道，是六道之一。」

    「這裡，就是仙界嗎？」

    「不，這裡是天。」

    「天？」

    天道的聲音虛無飄渺，也沒有感情，「仙界是人間的一部分，但它在人間之上，是無情無欲的永生之地，至於你，不適合去仙界。」

    東方若問道：「所以，讓我回人間？」

    天道說道：「不，往日的人仙都有選擇，你可以選擇忘卻人間的一切，然後永生。」

    東方若拒絕道：「那樣子，我就不是人了。」

    天道說道：「所以只能是仙。」

    東方若問道：「另一個選擇呢？既然是選擇，當然不應該只有一個。」

    天道說道：「回人間，忘卻人間的一切。」

    東方若不明白，回了人間，怎麼會忘卻人間的一切？

    當他看清楚眼前的時候，他回到了人間，可是，不是他熟知的人間，他看到了在綠草地上笑得很歡喜的她。

    可是，她應該死了，死在那些自稱為仙的手中。

    他以為是夢境，可是，他是災難日後，人間最強的仙，被稱為人仙的存在，他不應該會做夢。

    他終於確信，那不是夢，因為他一身的修為都沒了，他又成了一個人，而不是仙。

    他終於明白天道的意思了，仙界無欲而他，執念太深，仙界不該有哀。

    所以，給了他一次從來的機會。

    他以為，有了上一世的經驗，他可以少走許多彎路，在仙降臨前，先成仙，甚至，可以讓許多人都成仙，可是，他錯了，因為這個世界，因為天地還未異變，他修行的速度，遠遠比上一世慢了許多。

    因為天地靈氣，太稀薄了，只有到了下一個紀元，天地異變，才是修行人的天地。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去龍魂和虎魄，在上一世，他知道了龍魂和虎魄的電話，那是華夏官方的異人組織。

    但他說出他經歷的一切的時候，電話中的人大笑出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東方若終於明白，一個普通人說的話，如果還是匪夷所思的事情，是不被接受的。

    所以，他只能一個人修行，只有他強到了龍魂和虎魄不得不承認的地步，才能讓他們相信東方若的話。

    他一邊修行著，就把記憶中，那些沉睡的巨獸慢慢當成了陪練，很危險，但，一舉兩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