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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危安是眾人之中實力最強大的一個,聶破虎不能發現異常,他是最有希望發現的一個,如果他也沒有發現,那麼大家都可以放棄了,發出怪叫的生物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劉危安比較不好對付,還是已經離開了,從劉危安替換了聶破虎開始,怪叫就沒有出現過,直到天亮,平安無事,怪叫也沒再發出來,可是,怪叫雖然沒有出現,但是大家,沒有一個睡好的。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大家心裡都惦記著這件事,憂心忡忡。
「哭喪著臉幹什麼?活下來就是最大的幸福。」劉危安安慰大家,笑著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弄不明白的事情,禁區都好幾個,況且未解之謎,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反而更幸福。」
眾人見到他這樣說,情緒好了不少,開始做早餐,因為已經到了沙漠,只要方向不差,兩三日便能抵達鳳凰谷,風儀情反而不安起來了,這可不是近鄉情更怯,而是害怕。81zw.????m
傅見鱈看出了她的心思,拉著她說著悄悄話,劉危安沒有理會他們,眯著眼,看著西面的方向,一股白霧升起,這種情況,在沙漠中並不少見,冰冷的夜晚過期,白日溫度上升,熱冷兩種氣流交替,會產生白霧升騰,不過,這種情況持續的時間不會太長,大家也並未在意。
劉危安感覺白霧的後面,有一雙眼睛,在冷冷地盯著他們一行人,他開啟魔神之眼查看,卻什麼都沒有發現,白霧之後,一片模糊,他思量了一下,最終沒有動手去查看,吃完早餐,眾人上路。
渾江牛開路,劉危安走在最後面,風儀情心思細膩,似乎察覺了什麼,回頭看了他一眼,不過見他臉色如常,便沒有說什麼。
傅見鱈放慢了一點速度,與劉危安並行,她輕聲:「其他三大世家,似乎很安靜。」四大守護世家,同氣連枝,風家如果真如傳言之中的,遭此大難,其他三大家族不管怎麼說,都要站出來主持公道,如果傳言是虛的,其他三大家族也應該詢問情況,最後一起澄清,杜絕謠言,可是,他們一路行來,沒有聽見一點關於其他三大家族的消息,仿佛消失了一般,具體沉默,這很不尋常。
劉危安歪過腦袋看了她一眼,大漠的風沙很大,空氣中漂浮著肉眼難辨的塵埃,傅見鱈的頭上冒著紗巾,臉上帶著面紗,身上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不過,依然可以隱約看見她那婀娜的身段,兩條腿又細又長,只露出一雙眸子,清澈明亮,長長的睫毛宛如兩把小蒲扇,說話的時候,睫毛微微顫抖,讓人有一種觸碰一下的衝動。
「我說的不對嗎?」傅見鱈被他看得莫名心虛,目光垂了下去。
「我們這個世界,寒門想出人頭地,讀書是唯一的出路,讀書就要考試,每次考完,明知道答案,可是,分數出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看一眼。」劉危安緩緩道。
傅見鱈心頭一顫,仿佛明白了什麼,抬頭看了風儀情一眼,馬上有移開了目光,過了一會兒低低地道:「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個世界,要變了。」
「你對你的身世了解多少?」劉危安忽然問。
「在我還不記事的時候,父親和母親就失蹤了。」傅見鱈搖搖頭,眼神黯然。
「你的父母多半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耽擱了。」劉危安想到了天道劍訣,能擁有『天道劍訣』的人,絕無可能是平常之人,他懷疑傅見鱈的父母比太白仙人之流還要厲害,這種人物,很難死亡。
傅見鱈苦笑一聲,她希望是這樣,又不希望是這樣,很是矛盾。
「昨晚上的事情,你怎麼看?」劉危安問。
「我懷疑是人。」傅見鱈道。
「理由呢?」劉危安看著她。
「如果是生物的話,時機不可能把握的那麼好。」傅見鱈指的是每次都是在大家睡著之後發出叫聲,如果一次是巧合,不可能兩次都巧合,而且看見劉危安守夜就離開了,動物不會有這樣的智商。
「一道聲音,可以讓不同的人聽出不同的感覺嗎?」劉危安問。
「這……」傅見鱈臉色一變,她忽略了最可怕的事情,為什麼每個人聽見的聲音是一樣的,但是方向卻是不同的,分明是同一道聲音,她從小吹笛,對聲音最為敏感,但是她都無法判斷聲音來自什麼生物。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如同……停下——」劉危安突然抬頭厲聲大喝,語氣著急,渾江牛從未聽過劉危安如此嚴厲的語氣,嚇得趕緊止步,可是,還是慢了一剎那,半個身子扎進了飄來的白霧之中。
此時,應該是上午十點左右,溫度已經上升的比較高了,霧氣已經極少,偶爾從沙子中冒出也是極為虛薄,剎那消散,這一片白霧算得上是比較濃厚的了,不過,也就三五米的範圍,一眼便能看透,因此,大家也沒有在意。
「啊——」
渾江牛發出悽厲的慘叫,叫聲充滿無盡的痛苦,極為滲人,露在外面的半邊身體劇烈掙扎,仿佛溺水之人。
「大審判拳!」
劉危安縱身而起只是,大審判拳已經轟出,拳頭擊中白霧,他的另外一隻手已經抓住了渾江牛。
砰——
分明擊中的是薄霧,卻爆發出極為沉悶的巨響,宛如劉危安的這一拳砸在什麼肉體上,而這肉體又十分的堅硬。
後面的聶破虎、駱駝祥子隱隱聽見了一道不似人類可以發出是嘶鳴聲,低沉、短暫,一閃而逝。
劉危安的第二拳擊到一半,停下來了,薄薄的霧氣消散,眼前空無一物,只有渾江牛撕心裂肺的慘叫,嘹亮刺耳,不似之前的悶響,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劉危安一雙精光閃閃的眸子掃視周圍,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低頭看渾江牛時候,吃了一驚。
渾江牛半片身體血肉模糊,肉都不見了,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啃食掉了,從傷痕來看,這隻怪物的牙齒又細又密,不僅血肉被啃食,骨頭都沒有放過,肩胛骨已經缺失了一部分,腹部的腸子不見了一截,大腿朝前的方向可見白骨,血光還在蠕動,朝後的一面卻是正常。
整個人,從後面看,是正常的,從前面看,已經沒有人樣了,兩顆眼珠子周邊都沒肉了,劉危安趕緊把渾江牛放在地上平躺,唯恐兩顆眼珠子掉下了。
反應吃了一步的風儀情、青溶、青絮衝過來,見到渾江牛的樣子,嚇得發出尖叫,青絮膽子小,連退了好幾步。
「別動!」劉危安凌空虛指,把渾江牛能點的穴道都點了,好幾次都沒點准,肉都沒了認穴困難。
點了穴道之後,渾江牛舒緩了一點,掙扎的沒有那麼劇烈了,但是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顫抖,傅見鱈是隊伍裡面唯一的一個大夫,對於渾江牛的情況,她也是心驚肉跳,但是還是忍著害怕,快速為渾江牛處理傷口。
劉危安的點穴之術效果顯著,讓鮮血停止了流動,要不然,傅見鱈灑上去的藥粉都會被沖走,但是,這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傷口在腐爛,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傷口已經散發出腐爛的臭味,傅見鱈拿出銀色的小刀,以最快的速度把傷口的表層削掉,渾江牛本來就少了一半的肉,現在又要被削掉一層,疼的汗水直冒,偏偏還不敢亂動,聶破虎為他找來了一塊布,他一口就咬歲了,沒辦法,劉危安把他的嘴巴上的穴道也點了,免得他一個忍不住,把舌頭給咬下來了。
唯一慶幸的是毒素不具備傳染性,把腐爛的肉割掉就可以,肉多的地方還好說,麻煩的是腸子和骨頭,看著發黑的骨頭,傅見鱈知道不能猶豫,手起刀落,把骨頭切掉了不少,銀色的小刀鋒利無匹,讓渾江牛少遭受了一些痛苦,但是也疼的幾乎昏過去了。
聶破虎、駱駝祥子和袁小猿在外圍警惕,三人睜大了眼睛,卻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或者痕跡,剛才的一幕,仿佛是幻覺,可是,渾江牛身上的傷卻是真實的。
青溶膽子比較大,為傅見鱈打下手,青絮根本不敢多看,躲在風儀情的身後,風儀情看看渾江牛,又看看劉危安,接著四下張望,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在渾江牛昏迷前的一剎那,傅見鱈給他包紮好了全部的傷口,其實,他的傷看起來很嚴重,但是以高手的生命力來說,不算大事,加上這個世界有很多肉白骨的藥,只要不發生意外,十天半個月之後,渾江牛就能恢復如初。
把渾江牛送進了馬車,大家才鬆了一口氣,把目光看向劉危安,然而,劉危安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擊中了白霧後面的神秘力量,但是知道對方沒有受傷,只是受了驚嚇跑掉了,而關於對方是什麼,他沒有一點頭緒。
白霧接近透明,根本藏不住東西,而這怪物在一剎那幾乎把渾江牛吃掉,以渾江牛的實力,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可見這隻怪物十分的厲害。
「大家速度放慢一點,有任何異常,都不要放過。」最後,劉危安只能不痛不癢地讓大家小心,繼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