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爸爸,我餓~」
「不要對我賣萌,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
「爸爸~我叫陳霏霏,今年七歲了,霏霏很乖很乖的。爸爸不要拋棄我好不好……」
「霏霏?嗯,只要你聽話,我不會拋棄你。如果你故意不聽我話……」
牆壁上,不斷浮現陳牧和陳霏霏在一起的所有畫面。
其中,包括包括陳牧當時的心理活動,也全部表現了出來。
不過所有關於陳牧重生的記憶,卻是仿佛被什麼屏蔽一般,沒有出現在畫面中。
而此刻,陳牧胸口的紫晶玉佩的紋身,正在發著淡淡的光芒。
顯然,重生相關的記憶,是被紫晶玉佩給全部屏蔽了。
但儘管重生的秘密沒有暴露,可陳牧臉色還是變了。
看著牆壁上的畫面不斷播放,那一幅幅和陳霏霏一起的記憶也在他自己的腦海中閃過。
當陳牧看見自己把陳霏霏當成一個有價值物品的記憶觀念,也不斷的出現時。
他臉上露出慌亂和猙獰。
他想很像出聲解釋。
可牆壁上的還在播放的畫面,卻是讓陳牧啞口無言。
特別是他三番五次的想要拋棄陳霏霏的念頭,以及準備用陳霏霏去吸引時屍,然後在故意去救她,這些刷刻意安排的刷好感度的畫面出現。
陳牧直感覺身體力量,仿佛都被抽空。
他心中湧起恐懼。
冉師師的離開,幾乎已經是在他的心口上捅了一刀。
經過一天的時間,他終於努力做到把對冉師師的那份不舍的思念壓在心底。
更是把所有的情感都投在女兒身上。
可這僅僅一天的時間,陳霏霏又將要離開他。
雙重打擊,把陳牧打擊的臉色煞白。手中月痕彎刀都抓不住,『噗通』一聲,掉在地上。
畫面,在陳牧對陳霏霏的情感觀念轉變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這時帝衍刻意為之。
他知道陳牧在之後的時間,對陳霏霏的再無任何利用之心,而是真的變成了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情感。
特別是在昌南城中,在陳霏霏被蔡家抓去的那天,陳牧一人一刀獨闖蔡家,滅蔡家滿門。
從這件事之後,陳牧對陳霏霏的情感,已經徹底的從一個利用的貨物,變成了真正父愛。
只可惜,這些記憶,帝衍並沒有放出。
「霏霏姑娘,你覺得,這樣只是把你當成一個利用工具的人,真的配做你爸爸嘛?
如果你要是不相信我的時間回溯之術,那你可以親口問問你面前的這個男人。
問他,如果你不是有醫術和靈魂雙重神級輔助天賦。
在末日降臨之初,他還會不會帶著你這個拖油瓶?」
帝衍額頭第三隻眼閉起。
牆上的記憶畫面也跟著消散。
但此刻,陳牧和陳霏霏兩人,神色都已經大變。
原本大哭大鬧的要帝衍放開她,不然就自殺的陳霏霏。此時早已經哭成一個淚人。
顯然,這記憶的畫面,對小小年紀的她,對一直把陳牧當成唯一依靠的她,是多麼大的打擊。
陳牧則是滿臉的失魂落魄,他此時,連看都不敢看向陳霏霏滿是淚痕的臉蛋。
他心中,此時幾乎被無窮的悔恨填充。
只可惜,他已經沒有在重生一次的機會。
早餐店裡,一時間變得安靜下來。
帝衍也沒有去催促。
他雖然要帶回去陳霏霏,但他需要的是一個心甘情願的陳霏霏。
只有這樣,才對他,對帝族,有大用。
仿佛才一呼吸的時間,又仿佛過了
「如果,如果霏霏沒有覺醒雙重天賦,你……你當初還會要我嘛?」
臉上無聲流淚的陳霏霏,她突然仰起頭,目光灼灼的看向陳牧。
那目光中,有希冀,有渴望。
只要陳牧回答要,哪怕是騙她……
陳牧從陳霏霏的眼中,讀懂了她的意思,只是,他不想再騙自己。
「不會。如果……當初你沒有覺醒醫術和靈魂天賦。我會拋棄你,甚至,殺了你。」
陳牧心在滴血,這一次他沒有在逃避,而是直視像陳霏霏的眼睛。
他已經不想在欺騙陳霏霏。
有點也也不想。
哪怕,會徹底的失去。
他也不想在欺騙陳霏霏,欺騙這個把他當成大山當成信仰的女孩。
這一刻,陳牧突然理解,什麼叫惡有惡報。
「爸爸!!這是霏霏最後叫你爸爸!」
聽見陳牧回答,陳霏霏眼眶中,有淚水不斷湧出,溢出眼眶,從臉頰緩緩划過。
她最後在深深看了陳牧一眼,扭頭看向身後的帝衍:「大哥哥,你帶我走,帶一個永遠也看不見他的地方。」
在冉師師的扭頭的剎那,從她臉頰上划過的淚珠,被甩的朝後飄落。
呼~
空氣中,一陣微風吹過,吹拂在滴落的淚珠上。
把晶瑩的淚珠吹拂的搖搖欲墜。
陳牧麻木的伸出手。
淚珠搖搖晃晃的,滴落在他的左手中。
濕濕的,涼涼的觸覺,從手心,傳遞到陳牧腦海。
「爸爸~我叫陳霏霏,今年七歲了,霏霏很乖很乖的。爸爸不要拋棄我好不好……」
「霏霏不哭,霏霏聽話,爸爸不要拋下霏霏。」
「爸爸~霏霏一定聽話。爸爸不要拋棄霏霏。媽媽已經不要霏霏了,霏霏現在只有爸爸一個親人了。」
「爸爸,霏霏以後保護你~」
看著手中的淚跡,腦海中,陳霏霏的聲音不斷響起。
她那柔柔弱弱,依賴他的模樣,也不斷的在陳牧腦海中浮現。
一直控制著不讓自己落淚的陳牧,卻是在控制不住。
眼眶中,經營透明的淚珠,如潮水般湧出。
滴答,滴答~
一滴滴淚珠,滴落。
「霏霏,對不起!」
陳牧自言自語。
只是這時,整個早餐店內,除了門外的店老闆以外,在看不見其他人。
而陳霏霏,早已經跟著帝衍離開了。
「老闆,多少錢。」
陳牧用手背用力的擦拭了眼淚,轉身走向早餐店外。
「三枚一階天幣。」
老闆開口。
「錢放桌子上。」
陳牧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三枚一階天幣放在桌上。
他眼神麻木的走向早餐店外。
「小伙子,等等。你的刀。」
早餐店的老闆撿起地上的月痕彎刀,跑到陳牧身邊。
「謝謝老闆!」
陳牧接過月痕彎刀。
一步一步,麻木的走向酒店方向。
「哎,也是一個可憐人。」
看著陳牧蕭瑟的背影,酒店老闆搖了搖頭。
……
陳牧不知走了多久,他晃晃蕩盪的,回到了酒店房間門口。
「咔嚓~」
打開房門,陳牧麻木的走進房間。
「瘋子,快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