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師父?」
陳玄知站在早起正在院內伸展的柳睿身後,竟然還有如此閒情雅致。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徒兒讀到了一種搜索之術,為何不用它尋找師叔呢?」
柳睿聽聞,繼續做身體伸展運動,身體各處活動活動,並沒有直接在意陳玄知的話,等著過了兩分鐘左右,這一套運動做完才話說。
「我們的法術沒用,只有恆族的魔益可以。」柳睿換了個方向繼續。
陳玄知皺起了眉,表情糾結,特別疑惑。
「那我們為何不用恆人的法術找?」他這句話帶著一絲對師父的質問,但並沒有輕視師父。
柳睿一下停止了運動,惡狠狠的走向陳玄知,看著、懷疑陳玄知的思想理念。
「我是怎麼教你的?」柳睿嚴肅道。
陳玄知好像知道自己錯了,於是站姿端正,低頭認錯。
「德道要正,修煉要明,法術要純潔,法力要純潔。」
「如有違規,逐出師門,廢除其武功,抽乾其法力。」
「墮入天獄,不得超生。」
這是柳睿在收陳玄知時臨時編寫的柳門規矩,初衷就是教好徒弟幫自己尋找清譽心便可,無需弟子名,柳睿並沒有在這上用太多感情。
本來就是利用,只需負責徒弟的價值觀和正義就行,別的一律隨自己。
聽到徒弟說出這樣的話,所以沒生氣,反倒很憤怒。
她的眼神就像是對手下、對下屬,而不是師徒關係,更像是普通師生。
「你既然記得,就不會想到這個。」
「若你再提及,我就對你不客氣。」
柳睿回到剛剛運動的位置,繼續做別的運動,讓身體能夠氣血通暢,達到自然恢復的效果。
陳玄知被柳睿的嚴肅止住,但他並沒有放棄,因為他是真的愛師父,為師父擔心,為師父想盡辦法找到師叔,他從身後來到了面前。
「師父,徒兒只是在建議,所有決定都在您。」他深吸一口氣說道。
「既然恆人法術可以,為何師父不用?」
「難道還有比師父的愛更堅守的東西?」他鼓起勇氣和師父開始了對峙。他堅信,愛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法力,沒有什麼能阻擋。
哪怕是信念、使命還是必達的目標,都比愛軟弱,都會倒在愛腳下,即使是黑化、墮入魔道也要追尋愛,而生物永遠都是愛的奴隸。
柳睿深吸口氣,不再矯正,不再反駁,非常平靜。
「不會!」
簡簡單單兩個字就回復了徒弟的問題。
陳玄知冷笑著,頭部搖擺,甚至冷笑到哼出了聲,柳睿都沒有在意一絲。
「師父不可能不會,您是天下最年長的法士,就連身居深山的道長都沒您的零頭大,您怎麼可能不會?您見識廣泛,一定有辦法用恆人法找到師叔。」
「徒兒願意包庇您,您儘管使用禁術,徒兒寧死也要幫助師父尋回師叔,不擇手段。」
他如此堅定,語言中表露出對師父無盡的愛,但這只是單純的師徒之愛。一般人都會被感動,可在這件事上沒用感情的柳睿絲毫不在意。
柳睿聽過陳玄知的話後,依舊很冷靜,看著他瞥了一眼。
「行了,不許說了。」柳睿瞪著徒弟。
「召集東邊所有人,我們玩東邊突襲,繼續收復崎灣域。」
陳玄知無奈,自好聽從師父的命令離開了院子,去召集不對集合了。
其實他這番話並不是沒起到什麼作用,只是柳睿不想在他面前表達而是。
「師弟,有一句話他說對了。」
「難道還有比我對你的愛更要堅守的東西?」
「既然天界封印了用法術找你的可能,那我就用恆人之法找你不久好了?」
「只可惜恆人的惡埋在了我們的血液之中,讓我們天生對它具有排斥感。」
「這次,我要違背我的信仰,使用恆人之法了。」
她突然跪在地上,看著天空,仿佛天上出現了一道身影,而身影正是她和清譽心的師父,伊湘澈的影子,她堅決而又確切的眼神凝視著。
「師父……娘,女兒要違背您的教導了。」
她說完,也離開了院子,前往了東邊的集合部隊前。
……
於此同時,同樣是東部的另一邊,正進行著慘痛的折磨。
清譽心無助又弱小的躺在地上,面對明蘇的死他此刻竟然只能眼睜睜看著,無能為力。
背後是一塊常年被村里老人們坐著的石頭,面前是一片狼藉已成火海的那條村路,在譯常帛降臨時,散發出一層強大的氣場將附近的所有建築掀了蓋,並燃起了火,兩邊的民宿全都變成了廢墟。
很多人都在逃竄,這場神靈的戰場輕而易舉波及到了這些無辜的人們,宛若八年前清譽心和解惡在功澤縣對峙一般,那時至少有別的法士防護,才得以讓平民倖免,就連能力非凡的承初都進不了他們的氣場,強大可想而知。
而面前的譯常帛僅僅是落地就能造成一百米內的範圍波及,更別提開始戰鬥了。
譯常帛站在清譽心面前,那副囂張的面孔,邪魅的笑容,裡面充實著仇恨。
八年前自己父親被清譽心殘忍殺害!
大哥又被清譽心那噁心的師姐柳睿「女神」無情的殺害!
三年前柳睿「女神」還把自己殺了!
先皇的兩個唯一的孩子就這樣毀在他們兩個被人們奉為神靈的手裡,他充滿了恨,就是這樣的恨,讓他召喚了夕恆落,幫助他重返。
此刻的他,已不再是從前那個大意、無知的昏君了,而是一位靈魂歸來的復仇者。
他可能沒明白父親的昏庸和大哥繼承父親的昏庸,還有自己變成了他們的昏庸,毅然決然的要報仇。
八年前他還只是躲在遠處看著清譽心強大法力的弱者。
今日,場面反過來了,清譽心變成了弱者。
隨著剛剛譯常帛出現,飛上天空然後降落,造成強大氣場波及但安然無恙的另一個人。
執子瑜,他正在譯常帛背後蠢蠢欲動。
清譽心此刻分析著他的心裡,和他的人格,他為何要背叛自己的後人?
可能是明白譯常帛一家的昏庸無度?
還是想自己去京師上位皇帝?
這些都不可能,因為他要是想當皇帝的話,早就當了,沒必要大費周章的冒著生命危險和清譽心聯手。
而且,執子瑜不是沒有自己直系後人,他都已經傳四代人了!
自己的兒子、孫子、曾孫子等都在旋熒郡,這要是敗露的話可就……
可他還是選擇背叛了譯常帛,跟清譽心暗中投遞信號。
清譽心也準備好了殊死一搏。
二人對了個眼神,執子瑜把強大的恆人魔益附在匕首上,發出了解惡的黑氣光芒。
突然,他將匕首插進了譯常帛的後心位置。
「啊!」
譯常帛跪倒在地,非常疼……但只是很疼。
「祖宗,你可能忘了,我不是人。」他站了起來,後背上還插著冒著黑氣的匕首。
他轉身掐住了執子瑜的脖子,並鎖喉拋摔將執子瑜摔倒在地,深深的凝視著他。
「為何?」
「祖宗,你為何要這麼對我?」他咬牙切齒。
執子瑜的法力一直被他強大魔益驅散,他都不屑吸收執子瑜的法力。
「要怪,就怪我兄長。」執子瑜說起了自己的哥哥,也就是譯常帛的曾曾祖父。
「他削我爵位,貶我為庶人。所以我修煉魔益,但發現他的金龍太厲害,我卑躬屈膝,贏回了自己的部分權力,就讓我管這麼一小片地。」
「我要等,等個機會,把你們家的人全都殺了,或是誘導別人殺了你們。」他看了看清譽心。
「於是我易容成了陰籍殿的主管,偷走了禁書區的那些復活的秘籍,讓清譽心殺了你的父皇,讓你哥心生怨恨,得罪柳睿女神,被柳睿女神殺了。」
「至於你,我想自己動手來著,可沒想到,你自己作死。」
「我已經完成了我的復仇,死而無憾。」
清譽心聽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他當初就想,為何法界的復活之術會出現在人界皇宮裡,他覺得執子瑜死的活該,並沒有憐憫。
而執子瑜就這樣被譯常帛給掐死了,還喚出用自己背後的匕首補了好幾刀,連頭都砍了下來。
他回頭看清譽心,嘆了口氣。
「大名鼎鼎的清譽心,也入了別人的圈套,哈哈。」
「都是他……」
話音未落,天上出現了他剛才尋找清譽心時使用的恆人的法術結界。
好幾十萬平方公里的面積很快就路過二人。
「是柳睿!」
「是她!」
譯常帛想起了自己被柳睿殺死時的恐懼,雖然他比柳睿此時的法力要強,但這種恐懼已成為陰影。
伴隨著難免不遠處,出現一束迅速的藍色光束。
柳睿駕馭訊鳳趕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應該早用恆人之法的。」柳睿跑到清譽心面前,跪下抱著他。
「你快走,你打不過他,別管我。」清譽心在柳睿耳邊悄悄的說。
柳睿的眼睛瞬間湧出眼淚,什麼也不管,只在意眼前的清譽心是否安好,跟他相擁、跟他團聚,忘了身後的譯常帛,忘了身處險境。
而譯常帛用某種法術控制了柳睿,強制讓她遠離清譽心,不讓靠近。
柳睿怎麼掙脫也掙脫不開,甚至連聲音都被禁了,在她身邊出現一道屏障,隔閡著。
譯常帛又控制清譽心,瞬時歷移!
柳睿從十米高空落在地上,這股跌落讓她無法在瞬間起身前去追逐譯常帛。
接著,陳玄知歷移到了師父身邊,扶起了師父,並給師父治療跌落的疼痛和傷勢,剛要開口,柳睿起身喚出麓鳳就來到了旋熒郡官府。
不出所料的是譯常帛竟然不在這,她又飛去大惠的陸內直逼京師春恆。
二人再次從皇宮大院內對峙,清譽心還是昏厥在地上。
只不過這次換了位置,那時,也是清譽心昏厥,柳睿在天上飛著,譯常帛在台階最高位站著。這次也一樣,只是譯常帛變成了主動方。
「我就不信現在的你能濫殺無辜,哼哼。」譯常帛故意招來很多平民,包括清譽心。
「放心吧,殺我父親的真兇我已經殺了。」
「清譽心,我留著開心用。」
譯常帛那般囂張的臉讓柳睿異常的噁心,不忍直視,還有譯常帛那作死的模樣,一點沒變,柳睿就在眼前可他卻無所事事還要放了柳睿。
「女神!」
「我想跟你玩玩周旋計劃,我暫時選擇……不殺你。」
「我就在皇宮等你來救他,救走咱倆再決鬥,救不走我繼續等你什麼時候再救。」
「放心,我是不會殺他的,他只是籌碼。」
「玩嗎?」譯常帛發出令人厭惡的笑聲。
柳睿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柳睿衝著高台喊。
這次她很理智,並沒有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