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掩了嘴巴,偷笑了兩聲道:「黃姐姐別打趣李姐姐了。筆下樂 www.bixiale.com其實不止李姐姐肚子餓了,我肚子也早餓了呢。」
李柳爾不置可否的應聲道:「咱們還是走快點吧,這天眼瞧著就要黑個徹底了。咱們又沒帶夜燈出來,千萬別淪落到摸黑走路了。」
「嘿嘿,要不咱們跑回去吧!黃姐姐,金妹妹,咱們就比比誰跑的最快如何!」錢飛燕忽然轉過了臉龐,一臉興奮的說道。
還沒等李柳爾和夏青青做出反應,錢飛燕就先聲奪人的奪路而去了,邊走還邊高呼道:「哈哈,我先走咯!快來追我啊,姐姐——,妹妹——。」
一陣歡聲笑語。
李柳爾有些無奈的說道:「她啊,一直以來就是這樣子的性格,還請夏妹妹以後多多擔待一二。」
夏青青搖了搖頭,頷首道:「李姐姐別這樣說,其實我很羨慕錢妹妹呢,能夠如此天真活波,沒有被這宮裡邊的浮躁給污染了。」
李柳爾聞言,心裡微微一動,看向夏青青道:「妹妹看起來像是有什麼心事?」
夏青青搖了搖頭道:「怎麼會,姐姐你誤會了。」
「哦,是嗎。」李柳爾眯了眯眼睛,並沒有完全相信夏青青的這句話。
夏青青見狀,也不多做解釋什麼,只是自顧自的朝前走著。
沒有人發現夏青青的眼底閃過了一抹淡淡的寒光。
「這個李柳爾,表面上跟自己姐妹相稱,卻也不知道她的心裡邊還在盤算著什麼。不然的話,剛才就不會突然出現,阻攔自己去找那個錢飛燕麻煩了」
夏青青的心裡邊這樣想著,但是臉上卻不表露出來,只是淡淡笑道:「姐姐,我們快回屋裡去吧,老是站在這裡,也累得慌。」
「好啊,我們走吧。」李柳爾應和著,跟隨著夏青青一起離開了這裡。
天色就已經在眨眼間漸漸黑了下來。雖說還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也至多只能看清周身一米以內的情況。
李柳爾看著夏青青一副放佛真的吃到癟的樣子後,不禁撲哧一笑道:「好了好了,我給你賠不是還不成嘛。別看妹妹你平時一聲不吭的,沒想到還有這貧嘴的時候。」
夏青青低下了額頭,紅臉咕聲道:「姐姐又在取笑我了。」
李柳爾呵呵一笑過後,就把目光重新轉向了前方,指著一處隱射微光的地方道:「看來咱們離北平院也是不遠了。」
夏青青順勢望去,點頭應道:「說實話,我也沒想到李姐姐會是這個樣子的性格。」
「她就是那個急性子,你別跟她一般計較。」李柳爾一副我還不了解嘛的樣子說道。
夏青青紅彤著臉蛋,又賠笑了幾句後,就重新陷入了沉默,尾隨在李柳爾的身後,不緊不慢的走著。
謙婕妤見狀,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馬上反應了過來,對著香妃用力的一磕頭道:「請香妃娘娘為嬪妾做主啊,嬪妾的這枚玲瓏玉墜,當真是被人從嬪妾的宮裡偷走的。」
「至於此事是不是蘇美人做的,嬪妾也不知道,嬪妾只知道那蘇美人屋子裡的彩月親口招認是她受到了蘇美人的指使,才從嬪妾的宮裡偷走了這枚玲瓏玉墜,所以嬪妾才會認定,此事是蘇美人所為,還請香妃娘娘明鑑。」
香妃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那本宮知道了。看來這件事情的起因,全部是因為那個彩月而起,若非那個彩月的供詞直接指向蘇美人,不然你也不會誤以為此事是蘇美人所為了。」
香妃說到這裡,轉首對著劉宇燁說道:「啟稟皇上,臣妾認為,您除了要審問那個桃紅以外,還要仔細的審問一下這個彩月,看看這個彩月到底是否是受人指使,污衊了蘇美人,還是此事當真是蘇美人所為的。」
香妃的這番話可謂是說的極為漂亮,兩三句間,便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這個彩月身上,把謙婕妤塑造成了一個是因為丟失了財物太過心急,而受到他人矇騙的對象了。
朝人誠懇行禮】臣妾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萬歲【眼光瞟向景仁門口跪著的身影,擔心躍然浮現
[彼時正與長福一道讀詩臨字,三秋來稟過索綽羅氏同徐佳氏之事,心中大驚,一時未有反應,三秋添問「需不需去看看那二位」,面露哂色]佳答應被罰,是皇上的旨意,本宮前去,又是個什麼道理?
[指節叩岸,意味不明]至於這位平答應麼……
[話不及說完,底下人又掀簾奉上一物,道是孛兒只斤官女子送來的蜜壇,抬來一盞清茶]本宮不愛用甜的,長福歲數小,不宜多用,正好平答應受了驚,便賞給她吧。
[話一畢,自有宮人應聲辦事兒去了,臨了又添一令]去與孛兒只斤官女子說,若是得空,來敬合軒坐坐也不妨事的。
本因舞衣撕裂之事,悶悶不樂多日,今兒鴛鴦來言說是敬貴嬪收了自己的蜜壇,說是讓自己去謝恩】
【左右想了想也是,著了身得體的衣衫,徒步至景仁宮,一入院內便見徐佳氏跪在院門處,心中因舞衣之事不得解,害怕的狠,故而當著許多人的面,繞著徐佳氏行了下禮後快速走到敬合軒處】
【入軒見安佳氏,行跪地叩首之禮】嬪妾請敬貴嬪安,娘娘安好
三秋引著她進來,先有一通打量,才緩緩免卻禮數,端身上座,頗為閒適]不必拘束,坐便是了。
[掌中捧著一盞清茶,笑說]本宮瞧著你眼生,想必是才入宮不久的,啟祥宮主位月貴嬪可曾有拜見?又怎麼突然想到要往本宮這兒送東西了?
起身謝之,落座一旁】多謝娘娘,嬪妾是半月前入宮的官女子,姓從母為孛兒只斤,如今居啟祥宮林暉閣
【雖說被月貴嬪勸解的好了不少,可剛才看見了徐佳氏,心裡到底因為那次爭論而後怕,端起茶盞也是顫顫巍巍的】嬪妾自小便學會釀造蜜壇,如今入了宮,給月貴嬪娘娘請安後,總覺得沒什麼好的送與各位娘娘,便想著這金秋時節,旁的也沒有什麼好的,想把釀造好的蜜壇送與娘娘
【面上勉強壓著恐懼的表情】
尚未開口相問,她便倒豆兒似的言說了個分明,面色很平,又聽完她這一番話,才曉得此蜜壇並非景仁獨有,剛欲再問,又辨得她神色驚惶,不由疑惑]你瞧著神色不對,這是怎麼了?本就內心恐慌的厲害,只想著趕緊說完了離開這景仁宮,卻聞安佳氏想問,貝齒咬著下唇,忍了半刻的淚意才言】無事,多謝娘娘關懷,只是舞衣撕裂之事
【鴛鴦卻不似自己這樣的性格,強行出了頭】小主您還在忍什麼,玉體差點被宮人看到的事,您當真要瞞著娘娘嗎?您鬥不過佳小主的
【說完,鴛鴦才覺得自己話快了,連忙跪下磕了幾個頭,請安佳氏饒她之罪】
聽她口中蹦出「舞衣撕裂」一詞,尚有些不明就裡,又見她身邊的宮女兒叩頭陳說,聽了個大概,又有了幾分猜想]佳答應是本宮宮裡的人,若在外徒惹事端,妄生是非,本宮自然不會手軟,你有什麼便說什麼吧,這樣忍著憋著,好歹也是有名位的妃嬪,竟也要宮女來替你出頭麼?
[不去理會那伏地宮女,一雙杏目直探去孛兒只斤氏眼底。]
見安佳氏已然明說了,示意一旁的鴛鴦退下,忐忑了半刻才言】回娘娘的話,嬪妾也不太確定是何人所為,只是嬪妾入宮至今只與佳小主發生過爭論,如今內務府送與嬪妾的舞衣當中撕裂,幸得鴛鴦忠心護主,才不至嬪妾名譽受損
【鴛鴦在一旁嘀咕】什麼嘛,明明佳小主說過像小主這樣的官女子同宮女沒得差別
【冷眼剜了一下鴛鴦,復】此事,嬪妾本不想叨擾娘娘的,只是方才進來時候,在院門處見著佳小主,才憶起此事,嬪妾著實害怕的緊
觀她主僕二人動作,又聽了這一番解釋,面露疑惑]你的意思是,內務府送去的舞衣有問題,險些叫你名譽受損,這事兒是佳答應從中動的手腳?
[細細想過一番]你可有什麼證據?她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搖了搖頭,復】嬪妾並不知是何人所為,只是嬪妾入宮至今只與佳小主發生過衝突,一是在九曲長廊因言語不和,佳小主賞賜了嬪妾一記耳光,言之嬪妾與宮女無易,不配與她言語
二是在索…如今是平小主的寢殿外,佳小主因行色匆匆而與嬪妾摩擦倒地,本欲再給嬪妾一巴掌,卻平小主攔住了,才不再作了
【復又低下頭,正在思考時候,鴛鴦突然哦了一聲】小主,您還記得在啟祥宮在形色詭異的那宮女嗎?奴婢記得,平小主出事後,便不再見她了,剛才奴婢似乎在人群中瞧見了她
本宮明白了。[這麼一通話下來,心裡有了幾分計較,背靠後座,顯出幾分冷笑]本宮問的是舞衣之事,你卻句句牽扯佳答應不放,既拿不出證據,又出了險失名譽之事,那便是內務府當差不慎,你更應及時報知月貴嬪、貴妃娘娘,而非一味忍之任之,如今擺出這樣的姿態,明說舞衣,暗裡告狀,是當本宮瞎了聾了?
[命三秋上前,使了記眼令,三秋會意,上前對著鴛鴦摑了一掌:「小主娘娘們說話兒,憑你個奴婢也敢隨意無禮插嘴?」,這邊兒只揭了茶蓋,緩緩飲啜一口]你到底才入宮,規矩生疏,本宮何時允准你的宮女起身退下?又何時允她隨意插嘴?你們主僕倒是好默契,卻忘了此處是景仁宮,不是你們的林暉閣。
[闔眼,語對三秋]繼續。
[人自會意,又接連掌嘴,心裡算著數,滿了十下才喊了停。三秋伶俐,曉得其人並非景仁所轄,手下留了情面,如今那宮女雖捱了十個耳光,也只是雙頰泛紅,不曾腫脹,不消兩日的功夫,也便什麼都瞧不出來了。]
被安佳氏訓斥了一頓,又親眼看著鴛鴦被掌裹,如何不氣,只是一切都忍在袖中的玉拳中,起身跪於地,低了聲】是嬪妾的錯,嬪妾管教不嚴,日後定不讓其再來污了娘娘的眼睛
【此刻才明白了什麼叫做一丘之貉,心中也更加猜測是徐佳氏命侍女作的手腳,只是面上並未表現出來,依舊是卑微的模樣】
覷她一目,面色不咸不淡]本宮命人掌嘴,是叫你明白,宮規森嚴,不可逾越,一介宮女需遵守,內務府自然也要循矩,舞衣之事你若覺得委屈,自去尋清娘娘主持公道。佳答應出言不遜,本宮自然也不會放過,只是一碼事歸一碼事,你言辭含糊,糾纏不清,本宮便替你理理清楚,免得叫人聽去,又惹出許多謠言是非來。
[不欲與人多談,擺擺手令她退下,又命三秋將此事報給了貴妃娘娘。]
安佳氏話說的明了,自己心中對其厭惡也深了,依舊卑微的模樣,朝著安佳氏磕了頭】嬪妾明白,多謝娘娘賜教
【同鴛鴦攙扶著起身,瞧著鴛鴦紅腫的雙頰,說不心疼,一定是假的,後走出了敬合軒正欲離開景仁,卻想起了索綽羅氏受傷之事,想著既來了,合該去看看】
【路經院落時,見徐佳氏依舊跪著,經由剛才之事,心中煩悶,本不想搭理徐佳氏,從其身旁徑直走了過去】
算著罰跪時辰也到了,雅芝一來一來也回來了,在雅芝的攙扶下吃力的站起來,因為長時間在冷風中罰跪,膝蓋更是酸痛,又踩著花盆底的鞋好幾次險些跌倒。
見熟悉的人影從身邊飄過,回過神來發覺是孛兒只斤官女子,見其直接無視自己而去,心生惱怒,喝到:「站住!你不過一個官女子,見到我竟也不行禮?是不是看我如今落魄了便能無視了對嗎?」【聲音帶著點點怒意
遠處的微光漸漸變得越來越之明亮,已經能隱約的看到北平院內的依稀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