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妃和謙婕妤看到霍成君也這樣請求劉宇燁細查此事了,心裡邊更加感到著急了起來。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香妃蹲了蹲身子,大聲道:「皇上,此事實在不妥啊。雖說皇后娘娘和蘇美人的話在理,但是誰知道這背後會牽扯到誰呢,要是一個不好,產生了什麼誤會,豈不是讓後宮大亂?為求後宮平和,這件事情到彩月這裡就止住便好,無需再大動干戈的細查什麼了。」
一旁的謙婕妤聞言,也急忙進言道:「是啊,皇上,這件事情很明顯就是彩月一個人的事情,又何必牽連到她的家人,這也實在是太無辜了一點。」
劉宇燁暗暗冷笑了兩聲,對於香妃和謙婕妤如此著急的樣子,心中漸漸也有了一點數,看來這件事情當真是有一些蹊蹺。
念及此,劉宇燁淡淡道:「好了,這件事情朕心裡有數。」
話語一頓,吩咐一旁的安德忠道:「就按照皇后和蘇美人的話去辦吧,好好的去查一查這個彩月的來歷底細,看看她的家人親族是否有人跟宮裡的人有什麼牽扯。」
「是,奴才遵命。」
香妃和謙婕妤看到劉宇燁聽從了霍成君和蘇映雪的建議,準備細查那個彩月的來歷底細了,心裡邊霎時間一沉。
蘇映雪看到香妃和謙婕妤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後,心裡不自覺的覺得有些好笑。
沒那個本事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天衣無縫,就不要隨隨便便的來陷害別人。
蠢笨如豬,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大約形容的就是這樣的人吧。
霍成君看到劉宇燁真的按照自己的建議去詳查那個彩月的來歷底細後,心裡邊也是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這件事情的進展越來越妙了,只要接下來的事情一切順利的話,霍成君就可以藉助今日的事情,一舉剷除香妃這個勁敵了。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須過了一會兒後,一個矮小的身影出現在了徐靜平的身邊。
「參見司寢大人。」矮小的身影躬了躬身子,對著徐靜平如是說道。
「起來吧,我吩咐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夏青青緩緩抬起了腦袋,對著徐靜平躬身說道:「啟稟司寢大人,奴婢都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把事情都辦完了。」說完,悄悄的打量了徐靜平兩眼。
不知道為什麼,夏青青見到徐靜平的第一眼時,就覺得這是一個極為奸詐的女人。
或許是因為這個司寢大人那一臉尖酸刻薄的長相,還有那長條狀兒的臉型,實在是讓人害怕極了。
「嗯。」徐靜平聞言,淡淡的嗯了一聲,語氣極為平靜,聽不出一絲心裡邊的想法。
夏青青聞言,不敢怠慢,只繼續恭恭敬敬的站著。
夏青青自然不知道,自己剛剛打量徐靜平的同時,徐靜平也在悄悄的打量著自己。
徐靜平眯了眯眼睛,看著夏青青恭恭敬敬站在那裡的樣子,沉思了片刻後,繼續問道:「那個錢飛燕怎麼樣了?最近可有什麼異動」
「啟稟司寢大人,那個錢飛燕除了跟李柳爾交好以外,平時並沒有什麼異動。不過奴婢發現,她似乎有心爭奪女官之位,最近一直在到處走動,想買通那幾個姑姑們,給她行個方便。」
「是嗎?她的心眼倒是大。」
聞著前半段,面色陰翳深深,語冰冷得冠冕堂皇,「敬貴嬪你馭下無方,讓一個人小小答應丟了皇家臉面,是該罰!」
言罷素手一揮,將那些多餘的宮人全轟了出去,只留下浣紗與三秋,還特地裝模作樣地咳了咳,「但是,她竟有勇氣公然行刺他他拉氏,也算是大功一件,那便將功抵罪罷!」
垂首聽訓,一派知錯的模樣。又見她遣了人出去,心知後頭的話才要緊,這麼一句入耳,唇畔牽起一絲笑]若是成了,才是大功一件,可偏偏只是劃傷,這他他拉氏借著此事,得了永和宮的權,又分了皇上的垂憐,想來封嬪也是遲早的事。
[細想了想]永和宮裡雖說妃嬪不多,但是以貴人位掌權,卻是殊榮一件!徐佳答應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嬪妾實在不知要拿她怎麼辦才好了。
聞言正色起來,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本覺著她是有些能成大事的樣子,沒想到竟如此莽撞,真是枉了我對她的信任。」
「他他拉氏這陣子順風順水,照這樣下去,六宮皆為她囊中之物。莫不是她撞了什麼天上來的邪運,此類拙劣的伎倆竟能一而再再而三得逞!」扶正了旗頭,「幸好如今她也只能在永和宮耍耍正派威風,也不知道她宮裡頭那幾個透明人給不給她面子。」
[搖了搖頭]這徐佳答應行事莽撞,嬪妾已屢屢懲戒,她卻總是不聽,打著景仁宮的名號在外生事,嬪妾息了一樁,卻又來一樁,實在頭疼。
[想起從前事來,冷笑幾聲]靜答應和舒答應既掀不起什麼風浪,他他拉氏又這樣喜歡以貴人之位代掌訓斥之事,那不如順水推舟……
扼腕嘆息,「你辛苦了,誰攤上這些事兒都不好受。」將手畔一盤點心推給她,「冰皮餡的,若是嘗著好,順道帶回去給長福些。」
談回話題,只道是,「不錯。聽說雛鷹剛長成時,老鷹都會把它們叼著往懸崖底下扔,飛起得來的就算成為了真正的雄鷹,飛不起來的直接摔死。」
乾笑一聲,「咱們不妨也把徐佳氏丟進永和宮,活不活得出來,剛剛考考她的本事。咱們手底下,從來不要沒用的人。」
[見她推來的點心精緻,料想長福定然歡喜,替她謝過貴妃,又聽後話,頗以為然]是了,一來是為考校,徐佳答應若是個中用的,便好好憑本事走出永和宮,二來也好叫景仁宮安靜些,平白出了這些事情,樁樁件件都將景仁宮牽扯進去,嬪妾實在是惶恐了。
[因不可貿然遷宮,總得拿出些緣由來,方又作禮]嬪妾馭下無方,約束不住宮內妃嬪,自請罰抄宮規五十遍,徐佳答應對嬪妾心有怨恨,必定不肯誠心聽訓改正,也不宜再由嬪妾管教,為絕後患,平息事端,還請貴妃娘娘做主!
微頷首,「敬貴嬪操理景仁已是盡心盡力,本宮看在眼裡。如此便允了你的自罰,此外不再過多追究。」
轉眼便題了份手諭,令絳唇傳到內務府里,「敬貴嬪馭下無方,允其自罰宮規五十遍。為絕後患,肅清後宮風氣,特將徐佳答應即日遷往永和宮,望烈貴人悉心管教。」
[見其已下手諭,方叩首]謝娘娘體恤,嬪妾日後必克己慎行,不叫娘娘失望。
[此後慰問過貴妃腹中情況,再告退歸景仁宮。]
秋風涼意,不知怎的,清貴妃的旨意突然遷了我去永和宮,只帶了雅芝和知書前去。內心暗嘆,這秋風再冷,冷的過人心嗎?】自諷:「原是自己沒用,如今人人都瞧不起我了,清貴妃更是後悔當初信任過了自己吧【小聲道】「雅芝,要是哪天等我死在永和宮,你要好好活下去,每年都要給我準備好香火,也不枉我們主僕一場。」
——。【雅芝頓時哭了起來】「小主,您怎能說這般喪氣話,這讓奴婢如何跟大人交代啊,小主家世代對奴婢家中有恩,奴婢要一直陪著小主。」【旁邊的知書見了此景,也不禁暗嘆,她要比知畫聰明的多,但是卻沒地使了兒】
——。原是想讓雅芝沒人時還似家中喚自己小姐,但是如今已經羊入虎口,必得萬般小心,不然怎麼死的自己都不知道。主僕三人慢慢走著,後面提東西的太監也不禁抱怨。
——。「哼,當真是失寵的女人不如雞。」
一身素雅的宮裝圍了披風,入冬了,身子怕冷,拿了湯婆子在手,另一臂搭著春蘭的手走在宮道,聽著春蘭說著聽來的消息,也很是震驚,佳答應被褫奪封號,還被遷去了永和宮,邊走著卻聽到前面小太監所說之言,不由生了氣,小順子伶俐,上前就給了那小太監一腳,將其踢到在地,走了上前,看著眼前的幾人,正是徐佳答應一行人,瞪了那太監一眼「大膽,徐佳答應也是你一個奴才能說的?本主看你是想去慎刑司了不成?」又看向徐佳氏「答應的事本主也聽說了,你可還好?」
【見來人是那日荷花池中溫婉的祺常在,頓時熱淚盈眶】:「謝常在小主這個時候還為嬪妾出頭,嬪妾真是無以為報。」
——。這好不好都得自己走啊,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倒是想得開,只是這往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嘆了口氣,又道「你挪宮的消息已經曉諭六宮,皇上又讓他他拉氏代掌永和宮主位,答應可做好了準備?前路兇險」
「這宮中人心起伏冷暖,唯有姐姐待我一見如故,這讓嬪妾內心溫暖了許多。」
「我又能做什麼準備,不過是做小伏底罷了」
臉上始終帶著微笑「宮中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向來如此,你也是想的通透」
走上前替她理了理頭上的絹花「古有越王臥薪嘗膽,可見隱忍方是上策。」
【任由其人上前理弄自己的頭髮,只覺得溫暖感人。似是害怕進了永和宮孤獨,忙拉著她的手】:「若是以後姐姐不嫌棄,嬪妾能不能去姐姐宮裡常坐坐?」
拍拍她的手「你若不嫌棄承乾偏僻,本主的霓虹堂隨時歡迎你,這些年吃齋念佛的,也是許久未有人來過了」
對她笑笑「日後再與你細聊,時辰不早了,你奉旨挪宮別耽誤了,免得又被人說了去。」
依依不捨的鬆開了她的手,行了行甩帕禮,恭送其離開。便又繼續往永和宮走去】
聽著喜鵲的稟報,勾唇一笑】好啊,清貴妃既然把徐佳答應送來了,那麼本貴人自然會好好待她。
【起身,來到窗前】傳我的懿旨下去,從今日起,每日派遣五名宮人,各分五個時段,從早到晚的給我盯著她,不許她有任何輕舉妄動,但凡發現她接近本貴人的韻心閣五十米以內的距離,就立刻把她拿下。
【喜鵲一愣】小主,這樣是不是太明顯了一點,如此堂而皇之的監視她,徐佳答應恐怕會有警覺。
【輕笑】本貴人就是想讓她警惕,不敢對本貴人暗下殺手。我就是要用陽謀,明目張胆的監視她,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語頓,吩咐道】還有,她每天吃什麼,用什麼,跟什麼人見面,去了哪裡,也一律一五一十的報給我,但凡她有任何不軌之心,立刻押來見我。
【喜鵲恭聲道】是,奴婢遵命
回到屋內,又想起一事,如今自己已是代掌一宮主位了,清貴妃娘娘送了徐佳答應過來,自然是為了讓自己好好教她規矩的,那麼自己自然責無旁貸,要好好的教她規矩】靈芝,傳本貴人的懿旨下去,從今日起,督促徐佳答應每天罰抄十遍宮規,讓她好好學會宮裡邊的規矩,抄滿一個月為止。
還有,告訴她,本貴人這是在為她好,連皇上都斥責她沒有規矩了,我要是不好好教她規矩的話,豈不是辜負了皇上對本貴人的這番囑託。如果她對本貴人的這個決定心存怨言的話,便是在怨懟皇上對她的處置。
對了,罰抄還不夠,讓她每三天的時間,再去永和宮外跪上一個時辰,跪滿一個月,以示警醒。本貴人就是要拿她做個榜樣,告誡後宮眾人,凡是膽敢跟我作對的人,全部都是這樣的下場。
【靈芝擔憂道】小主,您這樣做,恐怕徐佳答應會更加恨您了。
【掩帕冷笑】如果徐佳答應有怨言的話,就去抱怨那把她送來這裡的清貴妃吧,本貴人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這樣針對她,這一切,清貴妃才是主謀,本貴人只是代為調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