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珍兒不咸不淡的哼了一聲,淡淡道:「喲,才幾天不見,脾氣又見長了嘛罷了,我也不想與你計較,你要走就走吧,不過可別忘了代我向你的林姐姐問聲好,上次的仇,我到現在還是沒齒難忘,來日必當湧泉相報。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夏青青對於陳珍兒這一番不依不饒的樣子,暗暗有些無語。
這樣的人也配入宮?能夠活到現在,當真是她祖上冒青煙了。
不過柏翠面對這個陳珍兒的接連挑釁,竟然還能夠忍到現在沒有發作出來,倒也是讓夏青青刮目相看了起來。
看來柏翠經過了前面的那一番變故,現在也漸漸變得成熟了起來,不會輕易的就被人激怒了。
正當夏青青的心裡邊這樣想的時候,一旁的柏翠聽到陳珍兒將來要找林逸欣報仇。
本來平復下來的心情,突然間又被激怒了起來。
她現在只要想到陳珍兒將來要對自己的好姐姐林逸欣不利,就頓時變得著急了起來。
一旁的夏青青看到了柏翠眼裡閃過的著急眼神,連忙輕輕的拍了拍柏翠的手背,示意她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有什麼事情回去以後再從長計議。
柏翠心領神會,也就安奈下了心中的著急之色,跟著夏青青離去了。
隨著夏青青和柏翠離去後,錢飛燕和李月平二人也對著陳珍兒告辭道:「陳姐姐,天色也不早了。我和李妹妹還有些繡活要做,就先行道別了。」雖然說如今蘇映雪的失寵局勢已經成了定局,但是卻並不意味著她利用金才人來打壓香妃的計劃便要就此取消了。
只要蘇映雪能夠籠絡住金才人,那麼她遲早能夠利用金才人這顆棋子來將香妃一軍,徹底的絆倒香妃。
「小主,咱們接下來就靜靜的坐在鍾粹宮內坐以待斃,什麼事情都不做嗎?」喜兒一臉擔憂的看著蘇映雪,如是問道。
蘇映雪搖了搖頭道:「自然不是,咱們肯定要做點什麼的,若是當真坐以待斃的話,那才真的是死路一條呢。」
蘇映雪說到這裡,沉聲道:「既然如今我失寵了,那麼自然得想個辦法復寵才對。」
「不過想要復寵,卻沒那麼簡單。皇上現在是故意讓敬事房的人撤去我的綠頭牌的,有道是解鈴還須繫鈴人,要想讓皇上恢復我的綠頭牌,咱們還得從源頭著手。」
喜兒疑惑道:「小主,這個源頭咱們要如何查知啊?」
蘇映雪對著喜兒吩咐道:「去調查一下,今天皇上除了在前朝和在養心殿內以外,還都去了哪裡?」
喜兒點了點頭道:「是,奴婢這就去調查。」說完,便轉身離去了。輕輕的按了按太陽穴,搖頭道】唉,罷了,你既然不願意,本宮也不勉強你,只不過你要是什麼時候改變了注意,本宮隨時在這裡恭候。
【吩咐喜鵲,拿起明答應桌邊的栗子糕,送到嘴邊淺嘗一口】這栗子糕可真是好吃,只是明答應,你為何要在裡邊下瀉藥,來謀害本宮呢?
【說完,肚子開始疼了起來,一邊大叫肚子痛,一邊吩咐人把明答應拿下
被人壓在地上,心中害怕的不得了]娘娘,嬪妾冤枉啊,嬪妾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嬪妾怎麼可能帶著瀉藥來害您呢,娘娘,嬪妾冤枉啊。
[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下,希望能博得烈嬪的同情]娘娘,嬪妾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惹您生氣,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繞過嬪妾吧。雖然肚子很疼,但是臉上還是掛著一抹冰冷的笑容】是不是你做的,可不是看你怎麼說,而是講證據的。
【這殿內除了自己,就只有喜鵲和靈芝兩人了,這兩人都是自己的貼身之人,她們自然會對自己唯命是從】來人啊,給本宮搜身!
【喜鵲和靈芝得令,上去搜查明答應的身子,在搜查的途中,喜鵲直接堂而皇之的拿出了一袋子巴豆,塞到明答應懷裡,然後又假裝搜出來道】哎呀,娘娘您看,明小主的身上怎麼帶著一袋子巴豆啊。
【自己此番用的是陽謀,也不怕她覺得是自己陷害她,反正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這殿裡邊也沒人可以為她作證證明她的清白,她的這條命,本宮今天是要定了】明答應,你覺得這件事情要是鬧到皇上面前,皇上是會信你呢,還是信本宮呢?本宮今天最後問你一遍,你是否願意助本宮剷除掉那個定常在啊。後背冷汗直流,烈嬪此番是要逼自己直接站隊了,要是自己今天不從的話,這條小命就不保了,雖然心中十分不願,但還是揀了烈嬪最想聽的話說]娘娘,嬪妾知錯了,嬪妾知道該怎麼做了,嬪妾一定會替您取來定常在的小命,為您這永和宮增添一抹亮麗的色彩。休息了一會兒,肚子也漸漸不疼了,這個明答應倒是識趣,自己的一番敲打倒也適時的點醒了她,讓她明白到底應該忠於誰,不過她以為說點好聽的話就可以獲取自己的信任,那就太天真了】
【擺了擺手,讓喜鵲拿出筆墨紙硯,再配一根銀針,送到明答應的面前道】明答應,本宮今天這樣對你,你肯定很怨恨本宮吧?不過你怨恨也沒用,本宮今天就要告訴你,在這後宮裡邊,到底誰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拿起她的手指,也不管她是否願意,讓喜鵲和靈芝架著她的身子,讓她動彈不得,然後用銀針挑破她的手指,按在白紙上,留下了一個十分清晰的指印,然後自己則捏著她的手指,一個字一個字的寫道「清貴妃,去死!和肚子裡的孽種,一起去死!」】明答應,你在宮中欲要施行巫蠱之術,詛咒清貴妃娘娘和她肚子裡的龍胎,這張血書就是證據,我替你先好好保管了,等你哪一天替本宮達成心愿,本宮再還給你,懂了嗎?
【言下之意就是告訴她,要是哪天膽敢不聽話了,那麼這張紙就會出現在皇上的面前,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眼珠子瞪得老大,看著烈嬪的所作所為,但卻無能為力,只能乖乖任其擺布,等到她逼著自己寫完血書以後,整個人都虛脫了]娘娘,嬪妾再也不敢了,嬪妾發誓以後只乖乖的效忠您一個人。
[那張血書奪走了自己的命,也讓自己成為了烈嬪手中的一顆棋子,現在的自己只想好好回去休息,近乎用哀求的語氣道]娘娘,嬪妾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您放嬪妾回去吧。瞧著時辰也不早了,目的已經達成,也不再繼續扣著明答應不放了,擺了擺手讓她告退,反正有著這張血書在,也不怕她以後會翻了天去】喜鵲,本宮累了,扶本宮回去休息吧。失魂落魄的從永和宮內出來,這烈嬪逼的自己成為她的一顆棋子,不過自己的心怎會因此而完全效忠於她呢,幸好自己還留了一條後路]景陽宮,興許就是我以後唯一的出路了。
[滿面惆悵的離去,只覺以後前路渺茫]
我得到了一匹錦緞,十分欣喜,對子軒說】終於有新衣穿了。
【又聽說珍稀的蘇繡其中一匹被送去了清祿貴妃處,這才想起來還沒有去給清祿貴妃請過安,來到翊坤宮外,等候通報】
這邊得了匹蘇繡,面無波瀾,自個兒懷長樂的時候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擺了擺手,倒也讓浣紗托人去裁了件合乎禮儀的馬面裙。
夜色微沉,浣紗回宮道是,「娘娘,這馬面裙已經送去裁了,師傅說用不了那麼多布料,截下來了一段還給咱們。」
這邊剛要應話,那頭純姝又道壽常在有見,心下有了計量。「將那截剩的布料拿過來吧。——」復,「請壽常在進來。」
聽見我被人請了進去,恭敬行禮】嬪妾給清祿貴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又言】嬪妾今天來,一是給娘娘請安,二是來感謝娘娘一直以來對襲衣的照顧。
梨渦淺淺,笑得若即若離,沒甚麼情緒波動,只道,「常在起罷。——只是本宮如今不再掌權,擔不起這聲萬福金安,只配得上一句萬安了。」
並無傷感之意,頗有娓娓道來的意思,笑眼彎彎,「襲衣可愛,本宮自然樂意照拂幾分。——聽說常在分到了匹新料子?」
紫禁城裡的規矩真多,我心中不爽,但露出感激的神態】謝娘娘教誨。
【點點頭,冷靜言】回娘娘的話,是有這回事。但是嬪妾對這些東西也不熱衷,準備拿去給襲衣製衣。
盈盈。隨笑隨顰百媚生,素手拂過那青花茶盞,隨手屏退了旁的宮人,只留下自個兒的八名貼身女官與她的貼身宮女,「襲衣有常在這般的母親,當真屬她幸運——」
憶及方才剩下的那截剩下的蘇繡料子,回眸喚了浣紗將那玩意裝托盤裡送上來,「剩得不多,常在拿去做幾個小荷包?——」
微微笑言】身為母親,這是嬪妾應該做的。
【聽見她要把做衣服剩下的邊角料給我,有些難堪,感到一陣羞辱。我以前在准格爾部中錦衣玉食,現在卻只能撿別人剩下的布料。心有不滿,但是仍然面露感激言】謝貴妃娘娘賞賜。
言笑晏晏,眉間端得大氣,悅得很,「那便最好。浣紗,純姝,還不把蘇繡送去壽常在身邊?——」
浣紗恭敬地捧著托盤上前,純姝跟在一旁,浣紗方屈了膝,純姝卻得了自個兒意,將那截蘇繡抓起
來迅速撕成了許多塊碎片,洋洋灑灑落地。
自個兒瞳仁兒一緊,聲線有顫,「壽常在!你既不受本宮心意!又為何——」
看見眼前這一幕,看了看子軒,知道自己大事不妙,沉著言】娘娘,光天化日,說話三思啊。
【看向她】嬪妾並沒有碰過這匹蘇繡,在場的每個人,都是人證。
著實幼稚!——全場站著的都是自個兒的八名貼身女官,她與她貼身婢女,又能掀起什麼浪來?
得言,面色一沉,不怒自威。浣紗手中還捧著托盤,憤懣而視,「壽常在,您倒還狡辯起來了!您損害了娘娘的東西,還快不跪下!」
浣紗說話的當口,純姝默默地拾起地上的碎布片,放回托盤中,大殿霎時寂靜。
看見形勢不對,儘管心裡十分委屈,咬了咬牙,規矩跪下】嬪妾有罪,貴妃娘娘恕罪。
【子軒也看了看四周,知道寡不敵眾,也跟著跪下,我倒要看看她想要我怎麼樣
啞了啞喉,這邊咳著,那頭絳唇慰道,「娘娘,龍胎要緊。」
這才眉心一舒,素手揮了那些雲煙,「罷!本宮為腹中皇兒積德,這次便恕你!——你們倆給本宮起來!」
浣紗好似有些不滿自個兒的決定,又對壽常在嚷道,「還不快把你幹的好事拿走!」
心裡冷笑一聲,這個清祿貴妃真會裝模作樣,又當又立,但仍然十分欣喜道】嬪妾知錯了,謝娘娘寬恕。娘娘洪福齊天,一定會生下一個健康的小皇子。
【十分嫌棄的看了看那些碎布,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親自把它們接過手】謝娘娘賞賜。右眼皮兒一跳,眉眼凜冽,好生冷艷,「放肆!本宮生皇子還是公主,豈容你一個常在置喙?莫把本宮的寬恕當作沒了底線!」
見人收下了那盤碎布片,這才面有緩和之色,只闔眼嘆,「也罷!也罷——」
她惺惺作態,對她的憎惡又深了一分,但我現在要韜光養晦,不能和她產生爭執】貴妃娘娘恕罪,嬪妾知錯,再也不犯!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趁她還沒有想出對我其他的刁難,趕快告退】嬪妾不敢打擾貴妃娘娘養胎了,嬪妾告退。【今天這個下馬威令我猝不及防,我也更加懂得了深宮險惡只微一哂,這個假清高的老女人當真頗有趣了些,懶洋洋地拉長音調,「那壽常在慢走咯!——」
待人離了翊坤,喚絳唇往六宮散了消息,道是清祿貴妃做完裙子後剩了一段蘇繡,本想把這段布料好心送給壽常在,沒想到壽常在不僅不接受,反而當著清祿貴妃的面把布料撕了,不情不願地把那堆碎布料帶回永和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