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燁掃了安德忠一眼,沉聲道:「朕的心意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揣測了,即刻擺架鐘粹宮吧,再慢吞吞下去,小心朕要了你的腦袋。伏魔府 www.fumofu.com」
安德忠身子一抖,連忙指揮宮人們調轉龍輦,抬著劉宇燁往鍾粹宮的方向走去。
一刻鐘後,劉宇燁到達了鍾粹宮。
早有宮人進去通傳,說是皇上來了。
蘇映雪得到消息後,連忙從西偏殿內小跑了出來,恭迎聖駕道:「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劉宇燁從龍輦上走了下來,淡淡的瞥了蘇映雪一眼,抬了抬手道:「平身吧。」
「謝皇上。」蘇映雪緩緩起身,恭恭敬敬的來到劉宇燁的身旁,跟隨在他的身後,往鍾粹宮內走去。
劉宇燁淡淡的瞥了蘇映雪一眼,徐徐道:「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朕發微信了?」
蘇映雪一臉害羞的看著劉宇燁,嬌聲道:「皇上,臣妾一日不見您,就覺得心癢難耐,所以才忍不住想要發微信給您。」
「只是沒想到皇上您真的來了,臣妾受寵若驚,都來不及打扮一番,就來接駕了。還請皇上現在不要嫌棄臣妾貌若無鹽,實在難以見人。」自己,自己這是怎麼了。幸好,幸好這一聲來的實在即時,不然只怕自己真的就要忍不住的衝動上前了。
拼命的把那股心悸的感覺壓下,眼睛隨著眾女朝著左後方看去。
在距離眾女十幾米遠的宮道上,正站著一前四後的五個人。而在這後面的四人中,有一個身子微微向前傾斜,並且怒目圓瞪的女子想來就是那個出聲呵斥的人了。
這四人兩兩站立,一身紅白相間的大宮女服制。除了前面一人是身體微傾,昂首怒瞪眾女以外,其他三人則全部都是一副低首束手的謙卑模樣。四人尾隨,更加凸顯了前面這個人的與眾不同——正七品司寢大人。
這是個四十來歲模樣的中年女人,橫眉細眼,透著股嚴肅的表情。一身藍色花紋的服制,頭上梳著一個十分講究的平髻,一根細細的綠色簪子橫插在中間。簡簡單單的衣服,簡簡單單的裝飾,但卻壓不住那一舉一動間的絲絲威嚴。
「咳咳...嗯。」那個身體微微向前傾斜的女子,見眾女竟然傻愣在了當場,並不見禮下拜,不由的輕聲咳嗽了幾下,想要提醒眾女。
「見,見過司寢大人!」
眾女紛紛前言後語的慌忙齊呼,一副恍然醒悟的樣子,忙不迭的蹲禮下拜,心裡有些忐忑不安起來,猜測著這司寢大人怎麼會來這新進宮女居住的北平院,還好死不死的給其撞見了剛剛的那種場面。尤其是李柳爾和黃姓女子兩人,更是有些瑟瑟發抖的驚慌不安,因著剛剛的那聲訓斥是衝著自己而來的,害怕會因此受到什麼懲罰。摸了摸定嬪的肚子,眼中露出了一絲溫柔,對她撒嬌撒痴的這套倒也十分受用,溫聲道】定嬪,你以後出門就乘坐只有妃位才能使用的四人攆轎吧,那雙人攆轎到底還是太危險了一些,不利於你安胎。
【想起時辰已經不早了,這麼冷的天也不好讓定嬪等人就在外面這樣站著,掃了一眼另外兩人,讓她們先回去,今晚朕留定嬪伴駕】
溫柔等著他的話說出口,倒是讓自己驚訝了,四人轎攆,這恩典自己可得好好珍惜,面不掩喜悅之色「謝皇上恩典。」
對玉常在感激的看了一眼,悠哉回宮了。
耳畔聽著皇上言語皆是為這定嬪,這妃位的待遇,倒是能叫人神氣了,這左右啊也是長春的,落得旁人去,我這心裡頭可是不樂的,嘴角依舊含著笑似乎已然知曉這聖寵花落誰家的模樣,皇上留定嬪伴駕,讓這先回了,行了一禮沒有多說便是告辭,留下他們情意綿綿,收了人感激神色也只到頷首淺笑,消失於摘星樓,回了長春去】
恭恭敬敬送走了皇上和定嬪,等玉常在也走了,臉上才露出了一抹不甘心的神色]什麼定嬪,什麼玉常在,都給本主等著吧,現在瞧不起我的人,將來我定要讓她們一個個跪在我的面前,對我恭恭敬敬的磕頭,哼。
[甩帕,離]
翌日清晨,上完早朝回來,想起昨夜在摘星樓上見那侯佳答應安安靜靜的,倒是十分的懂規矩,宮裡邊已經很少有這樣安靜不爭寵的人了,傳她過來與朕一同用午膳。】
宣旨公公面無表情的唱報道】武統十三年,總管內務府由敬事房抄出,奉旨:正五品通正史通正院院長十七歲女佟佳懷信,著封為正八品答應,擇封號如,賜居永和宮-存畫堂,稱如答應。欽此
【唱罷,朝後面軟綿綿的揮了揮手道】啟稟小主,這是內務府發下來的這個月月例銀子,總共200兩,還請小主收下
【從後面走出兩個太監,抬著一盒箱子放到了如答應的面前】
仰賴天恩,端肅而拜,字句如珠玉落盤。】臣妾佟佳氏,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由小奴攙扶起身,是箱也不開,點銀更免,銀錠蠢笨,怎好多攜?任奴取銀票,雙手遞去,她卻是全程不曾沾手的,只垂著眼聽小奴堆笑道。】公公辛苦,這是我家小主請您喝茶的。小主初來,還望您多照拂。
宣旨太監笑眯眯的接過銀錢,輕輕的摸了兩下,笑容更加春光明媚】小主當真是有心了,雜家只好卻之不恭了。對了,再過些日子就是大公主的生辰宴了,大公主喜歡紅色,小主可要好好準備才是。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把知道的一些消息稟給了如答應,收下銀錢後告退】
夜半月色入戶,解衣欲睡,欣然起行,去宮內樹下挖出一壇酒,讓紫鵑去燙了來,又向御膳房要了一碟花生,帶著去了摘星樓,自斟自飲,將花生一顆一顆剝了丟進嘴裡
【借著月色清涼,命葵官制了幾盤小點,披一短鬥風,信步來到摘星樓前。見淑答應已在里自斟自飲,便提裙上前,向淑答應微福一禮】淑姐姐好生雅興,妹妹不巧叨擾了。好些個日子不曾出長春,因著外頭涼,貪這屋子裡的暖和,夜裡頭本不想出去,耐不過翠屏說道】主兒,您也該出去走走了,現下正好摘星樓風景甚美,您去瞧瞧吧
【聞她話嘆息道了聲好,裹緊了旗裝,手兒輕搭翠屏出了長春,提燈指路,於宮道輕走而轉至摘星樓,輕巧步子上了樓去,正巧著耳畔聞了一女聲,搭著翠屏上了去,清楚瞧著,提燈照著清楚,願有一人眼熟些,可這旁一人是?正想著翠屏附耳道是新進宮的沈答應,瞭然又是新來的妹妹,面上含笑出聲,瞧著溫和】兩位真是好雅興,夜裡頭風涼也不穿暖些
【輕移蓮步靠過去了些】
笑眯眯地從桌邊站了起來,扶了人一把「妹妹是新進宮的吧,長得好生面善」又向玉常在福了福身子,道「今日月色甚好,便讓丫頭燙了酒,來這裡對月飲酒,豈不美哉?」
見裊裊婷婷樓外又來一女子,連忙起身相見,一面行禮一面向葵官探尋。得知此人便是玉常在,便也恭敬了些】見過玉常在,玉常在吉祥【一面抬頭,向淑答應笑道】姐姐笑話我呢,我拿筆得上姐姐之姿色。【雖是這樣說,心中道宮中知人知面不知心,便也留了歌心眼。卻還是稚嫩,面上也顯出緊張之色來】
耳畔首聽了這淑答應的話兒來,正想著免人禮數回話,正巧著沈答應也說了話來,瞧兩人行禮,面上含笑】都起來吧,不必如此拘禮
【喚了她們起身,眸對淑答應含笑回了】也就你這般悠閒
【轉眸又瞧了那沈答應,耳畔聽了她話,左右也是問著淑答應自與我無關,所只含笑,尋了位子坐下,瞧著她倆】
含笑起了身子,小臉有些微紅,明顯是有些醉了,輕輕坐了回來,道「妹妹不必謙遜,兩位可要嘗嘗?這是中秋節前後釀下來的桂花酒,可上頭了」
又與自己斟了一杯,配著花生呷了一口
【耳聽得兩個姐姐言語,本想規矩而坐,洗耳恭聽,怎奈點心的香氣四溢,肚子瞬間饞蟲亂滾,心思實在不能集中了。閨中嫩情上頭,乘得葵官不注意,悄悄拿起一塊桂花糕來,一口吃了下去。正品著呢,誰料一口卡住了,臉瞬間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是吐也不是吃也不能巧得淑答應勸酒,便死馬伊活馬,也不看是什麼,一口飲下一杯,瞬間辣得眼淚直流,不顧形象,小女子之樣畢露,大喊起來】啊啊啊啊啊,葵官,救救我!辣辣辣辣辣!!
本以為是出好戲,沒想著無趣,耳畔聽得淑答應的話,眼瞧前頭桌上的,桂花酒?手兒輕執一杯來,微珉,醇香入口倒是不錯,放了酒盞道了一句】不錯,喝酒傷身
【囑咐了句,遣翠屏回去取壺茶來,翠屏回了去,又重執起酒盞,輕呷一口,自的酒量不錯,瞧著這面前小食打趣了人】淑答應真是會吃些
【輕笑放盞,忽得耳畔聞一聲激烈,瞧去,輕笑】沈答應不會喝便不用喝
【正想著該如何,翠屏回了來,吩咐著翠屏斟茶,遞一杯於人前道】順順口
【拍了拍人】
見人模樣不禁輕笑「酒哪裡是這麼吃的呢?妹妹若是不會喝就不要強求,莫傷了身子」
說話間又準備斟一杯,卻發現酒壺空了,不免有些掃興,只好拿花生吃著玩
酒不自生,臉上已有了醉意,紅暈泛得如藏波洛一樣絢爛,雙眼中迷離起來,飄忽不定,只覺開始天旋地轉,不禁開始胡言亂語起來】苜蓿(養貓之名)不要鬧啦……嗯吶,煩死了……【一旁的葵官又好氣又好笑,悄悄一個一手水甩了過來,不料這蹄子已是大醉,竟然軟軟的倒在了桌上,旎旎喃喃,不知在念叨什麼
手兒執起旁茶盞輕珉,醒酒,耳畔聽了淑答應的話,也是瞧著沈答應輕笑,這人啊,酒量可真差了些,瞧人醉酒還在嘀咕,輕笑,瞧這她身旁宮女道】扶你家主兒回去歇著吧,風涼
【已然醉酒便不好再待,喚了翠屏斟了熱茶與淑答應】暖暖身子
【原因把酒言歡不曾想這插曲,輕笑】
坐在旁邊看著那人哭笑不得,扶著紫鵑站起身,道「橫豎我與她同宮,我一道送她回去吧」
輕輕屈膝謝過熱茶,接過來飲盡,跟著沈答應的宮女扶著她回了
【也不知怎麼回事,迷迷糊糊聽到要回宮,便搖搖晃晃站起來,扶著葵官,迷迷瞪瞪點了燈,便往宮裡走去。一路上喃喃而念】葵官……我要找娘親……呀……不要推我啦……煩死了……耳畔聽了淑答應的話點了點頭】也好,路上小心些
【眼瞧她們扶起,下了樓去,瞧著這殘桌,讓著翠屏收拾了番,緩起了身子,蓮步輕移下了去,提燈照路回了長春,後頭事兒便是不曉得了】
宮裡邊難得有這麼太平的日子,呆在屋裡也閒得慌,便攜著彩英一起預備去御花園賞花,行走在路上,見前面行來一人,彩英拉了拉自己的衣袖提醒自己那是玉常在,輕叱一聲]呵,倒是冤家路窄了。
[慢悠悠的走了過去,輕輕行了一禮]嬪妾見過玉常在
左右寒氣交加也不喜得外出走走,翠屏旁言瀟湘閣熱鬧也只淡淡應聲,常久坐也不得好,起了身子,輕移蓮步出了長春,走於九曲長廊,左右也不知走向何處,也只得放慢了步子,後頭聞一聲倒是頓了腳步,轉了身子瞧人去,侯佳答應盈盈一禮面上倒是瞧的過去,自彎了彎嘴角不冷不熱的】起來吧
【手兒輕抬讓著人起了來,瞧人面,緩添一句】許久未見侯佳答應,侯佳答應可還安好?
【嘴角續了笑意,眼眸深沉如潭】
夏青青緩緩下拜,倒是眾女當中第一個就蹲禮下來的人。她現在正凝眉低首望著地面,暗暗想著:司寢大人.....來的可真是巧啊。或許可以借她的手除去琥珀,可是要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