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一喝,「大膽,娘娘的事兒什麼輪到你做主,」於是對著跟來的羽林軍說,「來人,將這兩人帶去見娘娘!」
「是!」指令一發出,縣令眼見著這對婦孺好死不死的被那女子帶到槿妃處,而他沒有法子,只有叫來自己最信任的小廝,耳語了幾句。
那對婦孺由著玉兒的帶領來到她的鑾駕下,一直磕頭跪饒,喊著冤枉。拂熙冷哼,抱怨她多管閒事。她私下裡又跟拂熙說了幾番話,「妹妹可聽見了,那婦孺聲稱有冤情!」
拂熙不明,「那又如何,這與我何干?」
她本來就打算把這事兒全部賴給拂熙,當然好脾氣解釋道,「妹妹,你說難道這不是子孫娘娘的指引嗎?世上哪有如此巧,我和你上子孫娘娘廟參拜,這對婦孺就跑出來說冤枉,這不是天意,難道不是子孫娘娘的意思,看我們是否誠心?」
拂熙被她的話一繞就給繞進去了。她還真蠢得以為這就是子孫娘娘的意思,索性她就玩大一點,她道,「我與妹妹都是想通過這此機會博得子孫娘娘的歡心,倘若這次替子孫娘娘安排的這名婦孺成功平反了冤情,那子孫娘娘一高興,那咱們的所求所想子孫娘娘肯定也會讓我們如願的!」她說完,不免吐了吐舌頭,看來她撒起謊來是一套一套的,都可以不帶草稿。
拂熙聽完,果然是深信不疑,為了能早日懷上孩子,她也只能替那可憐的婦孺伸冤了。
拂熙首允,這下她沒了障礙,她問那老婦人,「老人家,你既然有冤情,為什麼不去報官?」
老婦人哭泣,抽抽噎噎,「娘娘明鑑,不是老婦不去報官,而是那官府不受理啊!」
「天子腳下,犯罪人怎能輕易逃法?」
老婦回稟,「娘娘有所不知,皆因老婦狀告之人權勢顯貴,那縣令豈敢得罪,可憐我們這平頭百姓含冤受屈,請娘娘為民婦做主啊!」
話問到這裡,拂熙實在好奇,便得了她的問話的權利,問,「那你狀告何人,你又有何冤情?」
她瞥眼拂熙,心裡哂笑她又傻又天真。
老婦人謹記前幾日一名陌生女子教與她的方法,告御狀,攔鑾駕,若有娘娘問話狀告何人,冤情為何?先講冤情,再講那天殺的人。
老婦人催淚道,「娘娘,本來我們一家子是幸福融融,老婦人育有二子,老大有一個媳婦,老二年幼,便是老婦人眼前的這位。
可是半個月前我那可憐的大兒子上山打獵摔下懸崖了,留下我們這孤兒寡母,日子不好過,若不是我那媳婦懷了身孕,估計她也不想活了,可是就在七八天前,我那可憐的媳婦去買菜,竟被一個公子強行抓到府邸去,侮辱了她,還將她打死拋屍荒野,若不是有人在荒野中看到屍體。
老婦人都不知道我那可憐的媳婦已經死了,現在只留下我們這孤兒寡母,該怎麼活啊!」老婦人說完,一旁的眾人聽得清楚明白,皆感嘆她那一家子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