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拂熙跪首相迎,夙思羽一進殿門,就首先被拂熙的哭戲給引了過去,他扶起拂熙問:「愛妃是怎麼了?」
拂熙抬頭,對上了夙思羽的眼睛,然後又裝作害怕垂眸,一直猛地搖頭,什麼也不說。
夙思羽蹙眉,他問她,「槿兒,拂婕妤的臉怎麼了?莫非是你欺負她了!」
她聽了一下子跪地稱冤枉:「帝君怎麼這麼說臣妾,在帝君心目中臣妾就是這麼一個蠻婦嗎?」繼而也委屈了起來。
夙思羽愣了,摸不著頭腦。
拂熙這才坦誠:「帝君您別怪姐姐,臣妾的臉不是姐姐打的,是……」
「打的?是誰打的你?」
拂熙抽噎:「是皇后娘娘,她打我的,她還讓侍婢代她掌摑臣妾,臣妾心裡委屈,就來姐姐這兒分享心中鬱悶!」
夙思羽聽後,氣得火冒三丈,但也不太相信:「真是皇后打的?」
拂熙點頭,這會兒的時候宮外有人稟告,「皇后娘娘駕到!」
眾人的眼睛又直直的往外撇去。
顧瀟上前,看拂熙一抹憂傷,一抹眼淚,好生厭惡。又見她,不用多說,拂熙這蠢女人哪裡來那麼多花招,一定是她背後挑唆的。夙思羽,一臉不耐的看著她,看了他是打算要質問她了。她跪拜之:「帝君金安!」
「免禮?」
夙思羽道:「這麼晚了,皇后怎不在鳳儀宮休息,怎麼到宸宮來了?」
顧瀟答:「帝君來之為何,臣妾如是!」
「那本帝君問你,拂婕妤臉上的傷可是你所為?」
顧瀟很乾脆地回答,「是!但臣妾自知沒有錯,拂婕妤自恃帝君寵愛,全然不顧宮廷禮儀,直呼臣妾名諱,臣妾是一國之母,後宮之主,不過是稍加嚴懲,好讓後宮姐妹加以警惕罷了!」
拂熙不服,上前辯解:「皇后娘娘你撒謊,明明是你無來由的命令你那侍婢動手打臣妾的!」
顧瀟不屑地看了一眼拂熙,又轉眼看了一眼夙思羽,然後下跪,態度誠懇:「帝君,臣妾與你結髮五載,臣妾的為人恐怕帝君心裡再清楚不過!」
夙思羽對女人見的紛爭無可奈何,他親自扶起顧瀟,慰問道:「皇后嚴重了,你若驕縱跋扈,豈不是本帝君選後無方了!」
「帝君?」拂熙呼喊,想說夙思羽不要被皇后的表面所迷惑,她清楚記得剛才在御花園,這女人的表情如蛇蠍,而現在又裝成一副大方雍容的模樣兒,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夙思羽不耐,攔下話來,「好了,讓本帝君耳根子清靜點吧!」終於他不再去理會剛才兩個女人的無理取鬧,現在他只是關心究竟民間傳言顧盼之子顧武是不是一個強搶民女,辱人姦殺的卑鄙之徒。他對皇后顧瀟和拂熙說,「夜已深,你們都各自回宮休息,有什麼事情都明日再說!」
夙思羽頒下命令,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宸宮。
待二人都離開之後,夙思羽這才喘了一口氣,她看出了夙思羽的勞累,眼睛一瞥,示意珠兒和玉兒下去。珠兒和玉兒心領神會,便只顧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