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掙一個出身1
他一走,鳳瑾就發作了,冷冷道,「無名,你就那麼希望我和別人大婚?」
無名沉默不語,鳳瑾更生氣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就是不希望我為難,可是無名,你讓我跟別的男子大婚,才是真的為難我!」
無名沉默的看向鳳瑾,好一會才低聲道,「阿瑾,你不用考慮我心裡怎麼想,你只需要去做你想做的事,去達成你的目的就好。19樓濃情 19luu.」
「所以,你就讓我立別人為皇夫?讓我和別的男子一同祭拜祖先,接受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的朝拜?」
無名再次沉默,鳳瑾冷冷的盯著他,冷笑道,「你是不是覺得你這麼做,是為了我好,顧全大局,為我考慮?」
無名依然沉默,看他這樣,鳳瑾哪有什麼不懂的?
他就是這樣想,他以為他退讓了,他不去爭什麼皇夫的位置,她就不會為難了。
她可以冊立別的男子為皇夫,做一對假鳳虛凰,藉此達到她的目的。
鳳瑾突然覺得很難受,一種不被理解的難受,她背對著他,「無名,你不懂,是我自己不願意,我心裡接受不了,我一想到和我舉行大婚的男子,是我不愛的男人,甚至是連面都沒見過幾次的男子,我這顆心就堵得難受,我是皇帝,我是天子,我知道我要為天下做出很多的犧牲,可是,這件事,我不願意犧牲,也不願意退讓。 19樓濃情」
「我的夫君,一定是我深愛的人,我這一生也只會舉行一次婚禮,就是和我所愛的人。」
她慢慢站起身,往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她回過頭來,看著燈火之下的無名,燭火投在他英俊冷峻,稜角分明的臉上,讓他的臉呈現出半明半暗的光影。
她看著他,突然覺得心中恍惚,「無名,皇夫的位置,我只留給你,你不願意要的話,那就空著吧,也許,我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沒有皇夫沒有子嗣,也可以親政的皇帝。」
她完,轉身就走。
「阿瑾」
無名大聲叫住她,聲音又急切又歉疚,鳳瑾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她的聲音很涼,比這一月底倒春寒的夜風還涼,「無名,我不需要你的犧牲,那讓我覺得自己很無能!」
「阿瑾!」
無名追了過去,可剛追到門口,卻又硬生生停下腳步,死死捂著胸口。
身體裡的靈力不停的翻滾涌動,像要爆炸一樣,那股陰寒陰邪之氣更加猛烈了,無名一撩起衣袖,那條原本很淺的黑線,已經變得很深,長度也從最初的一段,一直延伸到了手腕,和肩膀的位置。杭州19樓濃情
最近這些日子,他怕阿瑾發現身上的異樣,從不與阿瑾同浴,歡好的時候,也必定熄滅所有燭火。
「來人!」
一個暗衛無聲無息的出現。
「有天和禪師的消息嗎?」
「還沒有,我們的人自從十幾天前失去了天和禪師的蹤跡,就一直沒找到他。」
自從胳膊上這條黑線第一次出現,無名就派了暗衛快馬加鞭去了崑崙山,請天和禪師回來,可是卻傳回消息,天和禪師在此之前就消失了,他派去盯著天和的暗衛一直在尋覓他的蹤跡,可始終毫無所獲。
「飛鴿傳書給崑崙山的暗衛,讓他們花重金請人幫忙搜尋天和禪師的下落,一定要儘快找到他!」
「是,首領。」
暗衛退下後,無名望著空蕩蕩的門外,心中第一次感到迷茫。
他最近修行九天星辰訣,運行靈力在奇經八脈里流動的時候,一直很不順暢,像是受到了強烈的阻滯,而且原本到了第三重第九層的靈力,前天居然倒退到了第三重第八層。
就算靈力漲不了,也不該跌才是,難道他的靈力被什麼東西吞噬了嗎?
這是從沒有過的情況,而那股陰寒的氣息,越來越強烈,也越來越肆無忌憚,時不時的出現,有時候他甚至有種錯覺,這股陰寒之氣,與阿瑾身上的氣息同出一脈。
無名有種感覺,他要出事了。
他不能出事,他出事了阿瑾怎麼辦?
所以,他才想著如果阿瑾冊立了皇夫,皇夫及皇夫的家族一定會鼎力支持阿瑾,這樣,就算他出事了,也有人護她周全。
可是,阿瑾不願意,所以,他必須撐下去,直到撐不下去的那一天。
無名抓著門框,望著蒼茫的夜色,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必須儘快找到天和禪師,從以前天和禪師的那些話,他一定知道什麼!
鳳瑾出了寢宮後,一路向北行,來到皇宮最高的高樓攬月樓的腳下,她抬頭望著直聳入雲的攬月樓,一躍而起,飛上屋。
一月底,沒有月亮,攬不了月,但黑色的天空仿佛一張巨大的黑色幕布,上面綴滿了明暗不一的星辰。
鳳瑾坐在屋上,抬頭看著那些星辰。
浩瀚宇宙,無邊無際,人在宇宙中,就像一粒微末的塵埃。
時光流轉,風雲變幻,每個人都在演繹著自己的悲歡離合,愛恨情仇,而日月星辰就那樣沉默的看著所有人。
夜空很黑,星辰很亮,攬月樓上的風也很冷冽。
鳳瑾坐了會,便覺得有些冷,她原以為無名會很快追出來,可足足半盞茶後,他才找到她,這讓鳳瑾心裡有些不開心。
無名靜靜的在鳳瑾身邊坐下,攬她入懷,拿大氅裹著她,免得她被夜風吹到。
「你是不知道我來了這裡嗎?」
「我知道。」
他知道她一個人時,最喜歡坐在攬月樓的屋上,看日出日落,月升月寂,看漫天星辰,銀河閃耀。
鳳瑾在他懷裡抬起頭來,望著他沉默冷峻的臉,「那為什麼現在才來?」
「有事情要處理。」
「什麼事?」
無名沉默不語,鳳瑾心裡沉沉的,每次都是這樣,最近無名總是莫名其妙的離開,每次都有事,可問他什麼事他又不。
鳳瑾目光如炬的盯著他,不死心的追問,非要一個答案,「什麼事?」
無名依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