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白鹿劍道社和東泉劍道社的名單到了主裁判邊本景手中,他看了幾眼,將表格交給旁邊的副裁判。
他起身,大聲宣布全國高校劍道大賽東京都淘汰賽,正式開始。
兩名記錄員,一個拿起紙筆記錄,一個打開攝像頭,開始拍攝。
旁邊的副裁判接話,請雙方的第一名選手登場:「白鹿劍道社,神代羽。東泉劍道社,井下純。」
角落觀賽區,阿和第一個帶頭鼓掌,大喊:「少主加油!!」
神代羽心底多少有些羞恥感,但面上沒有異色,淡定上場。
對面,井下純也走上來,她是名女生,五官端正,身材高挑豐腴,此時,她盯著神代羽,眼泛異彩。
「你不是這家劍道場的主人嗎?」她好奇問道,似乎有想跟神代羽交換聯絡方式,並發展一下的曖昧態度。
「是的,請多指教。」神代羽禮貌回答,暗含疏遠之意。
「好厲害,神代君年紀輕輕就……」井下純正要再說,被邊本景粗暴打斷。
「比賽時不許交頭接耳!!」
邊本景見神代羽這小子竟然敢當著他的面泡妞,簡直豈有此理,他立馬出聲,將這曖昧氣氛破壞的乾乾淨淨。
神代羽看了他一眼,心中感激,他正愁怎麼婉拒這位熱情的女選手呢。
但在主裁判邊本景看來在,這是神代選手在向他表達不滿。
你不滿,我就開心了,讓你說我禿,混蛋,中年男人不要面子的嗎?
他越想越氣,吹鬍子瞪眼,死死盯著神代羽,只要他有逾矩動作,就立馬讓他吃牌,第一次黃牌,第二次就能直接判負。
邊本景坐好,靜等神代羽的表演。
光可鑑人的實木地板上,神代羽和東泉劍道社的井下純開始挑選刀具。
刀具是大賽方帶來的,有太刀、打刀、脅差等,均是精鋼所鑄,精緻美觀,當然,都沒有開鋒,刀尖也是圓頭。
靠牆處,主裁判邊本景和兩名副裁判坐在中間,左右是兩名記錄員,負責記錄比賽選手交戰細節。
五名秩序員分開站在交戰區外,他們都是霸氣修煉者,且都是7級以上,有的擅長武裝色霸氣,有的擅長見聞色霸氣,他們的職責不僅是維持秩序,也要保證選手的生命安全。
霸下劍豪坐在左側,他的斜後方,是觀賽區,從附近趕來的一些居民正聚在這裡靜靜觀賽,不時交頭接耳,傳出窸窣聲。
神代羽很快就挑好武器,一把太刀,和他平時用的武士刀接近,且握著非常順手。
大賽方雖然和各地劍道場合作,大大削減了場地成本,但在刀具上的經費沒有壓縮,全是精鋼所鑄,只要開鋒,就是一把殺人利器!
事實上,賽後,這些刀具都會被開鋒,然後送到海軍陸戰隊的武器庫,填補損耗。
很快,對面的井下純也選好刀具,來到神代羽對面。
兩人相隔五米站著,互相凝視,場中氣氛逐漸……曖昧。
因為,井下純笑意盈盈,兩眼頻送秋波,神代羽想嚴肅都有些嚴肅不起來。
主裁判邊本景翹著二郎腿,不耐煩的看著這對狗男女,他深諳規則,知道如果只是眼神對視,他是沒辦法阻止的,但他迫切的希望,接下來的比賽中,神代羽能給他發揮的機會!
「怎麼感覺不像是在比武。」場邊,佳代子雙手抱胸,衣襟微微擠開,露出白皙精緻的鎖骨。
「我也是這種感覺。」淺草出泉在旁邊羨慕嫉妒恨,他追女生,追一個跑一個,羽哥呢,都不帶追的,人家女生直接送貨上門,還是免配送費的!
都是一個班的,怎麼做人的差距就這麼大呢?
淺草出泉怨念不止。
另一頭,東泉劍道社內部,也是怨聲載道。
「小純這個顏值黨,肯定看上人家了。」
「這下好了,都不用比,直接輸了。」
「聽說人家還是這家劍道場的少主。」
「能被大賽方定為賽事場地,說明這是家正規的劍道場,牌照起碼值五千萬円。」
「好了,都不要吵了。」東泉劍道社的劍豪顧問淡定開口,「小純怎麼說也是我們劍道社的門面,劍道4級,就算心軟了,也不是一個富家少爺可以比的,看著吧,小純一定會痛快的打敗他,給他一個深刻的印象,之後再聯繫他,就會事半功倍。」
然後,他就看到場中殘月一閃。
鏗!!
急促的金屬撞擊聲中,被這位劍豪寄予厚望的井下純,如一隻紙鳶般,飛出場外。
「剛剛……發生了什麼?!」劍豪顧問猛得從位置上站起,難以置信的看著獨立賽場,收劍入鞘的神代羽。
他靜靜的站在場中,英俊陽光的臉龐沒有什麼表情,就仿佛剛剛他只是隨手打飛了一隻小蜜蜂,輕鬆寫意,充滿了魅力。
觀賽區那邊的女性們,不管老少都拼命鼓掌,尖叫祝賀。
「一擊必殺……」主裁判邊本景雙手拍在裁判桌上,脖子前身,眼睛凸出,死死的盯著神代羽,「怎麼可能?!」
從資料來看,那位東泉劍道社的井下純跟神代羽一樣,是劍道4級,兩虎相爭,怎麼可能一擊就結束?
假賽吧!!
他額頭爆出青筋,轉頭看向站在四周的秩序員,用眼神徵詢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貓膩,但很遺憾,五名秩序員都朝他搖頭,確認剛才這一擊,沒有任何貓膩!
確實是一擊必殺!
「神代是怎麼做到的?」佳代子也很意外,東泉劍道社雖然是弱旅,那是因為除了井下純,其餘人都是劍道2級,而白鹿劍道社至少還有兩個劍道3級,所以她才敢隨意填寫上場順序,但這並不代表可以無視井下純的實力。
「這算什麼啊。」淺草出泉撇嘴,他一個武裝色霸氣5級的天才,和羽哥戰鬥時也是被壓在下方,區區劍道4級,呸!
不過,羽哥心是真狠啊,那麼嬌滴滴的少女,也捨得下重手。
淺草出泉想著如果是他上場,一定跟井下純仔細切磋,慢慢切磋,增加互相了解的那麼一個過程,然後,再去打敗她。
「不愧是副社長……」稻垣石田雙眸瞪出銅鈴,戰意在燃燒,「不過,不管如何,我都一定要超越副社長,讓他知道……我的名字!!!」
「你這怨念是什麼鬼啊。」淺草出泉聽到他的碎碎念,忍不住吐槽。
「小純,小純,沒事吧?」
「你是大意了嗎?」
「一定是對方偷襲!」
那邊,東泉劍道社的其餘成員將倒飛出去的井下純扶起,臉上滿是憤懣之色。
因為是弱旅,所以他們這次參賽的目的只是磨礪自己,因此也沒有做什麼情報收集工作,對神代羽的實力也不清楚,下意識就覺得對方是偷襲取勝。
井下純也是懵的,她剛才只看到人影一閃,就見一抹殘月般的刀光破空而至,她只來得及提刀……
不對,神代羽根本就是沖她的刀斬去的,不然的話……她可能已經被砍成兩段了吧?
她推開隊員,走到場中,沖神代羽鞠躬:「我輸了,謝謝你手下留情。」
神代羽笑道:「承讓。」
然後,他轉頭看向裁判那邊,有些嫌棄,周圍的人都議論一圈了,你咋還不宣布勝負?
主裁判邊本景有被他眼神刺痛,氣得不停深呼吸,最後,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宣布這場比賽的勝者:神代羽!
一擊必殺,積3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