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他給你安排的婚事怎麼樣呢?」
躺在病床上的女子問道。愛字閣 m.aizige.com
疾病讓原本美麗的女子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曾經柔順耀眼的淡金色長髮脫落的所剩無幾,明麗的眼眸黯淡無神,潔白的皮膚和粉色的朱唇毫無血色,姣好的面容瘦削的看不出過往的模樣。
「婚事麼。」
立花由衣坐在病床前,正在剝著橘子的手微不可查的停滯了一瞬,緊接著便若無其事的繼續著動作。
「肯定很一般啦,對方雖然是府議員的兒子,但是各種方面都有問題。」
立花由衣細心的將橘瓣剝掉了皮層,只留下了柔軟細嫩的果肉,然後塞進了自家母親的口中。
「不過誰讓他家裡有錢呢——一富遮百丑啊。」
女孩兒滿臉都是不情不願,完全看不出破綻的抱怨著。
即便是這樣柔軟的東西,病床上的女子依舊吞咽的極其費力。
「……對不起,都怪媽媽……」
「是啊,都怪你。」
立花由衣嘆了口氣。
「所以啊,你可一定至少要活到我結婚的那天哦。」
「……嗯,媽媽會努力的。」
被病痛折磨的形銷骨立的女子、努力的露出了一個帶著些許元氣的笑容。
那個笑容脆弱的像是晨間百合花瓣上的露珠、如夢似幻。
————
立花由衣從一開始就不相信立花大介。
在瀛洲省,像她這樣的私生子女遍地都是,並且幾乎沒有一個能有個好下場——血脈關係甚至不及一紙合同來的值得信任。
但是不管這個自己生物學上的父親表現的有多麼浮誇,立花由衣從始至終都表現的謙卑又隱忍。
哪怕她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己要嫁給一個傻子。
這對她來說根本不算是厄運——只需要嫁給一個豪門傻子當傭人,母親就可以得到救治——這是多麼划算的一筆買賣。
於她而言,這樣適逢其會的轉折就如同抽中了彩票頭等獎,甚至讓她懷疑這是不是真的。
她開始探尋,並很快發現,一如她所想。
立花大介只是需要這個病懨懨的女人苟延殘喘、以此來吊著她罷了——醫院是立花家的產業、而這個男人巴不得自己的母親早日去世。
真是可笑。
她毫無驚訝,更沒有憤怒,只是佯裝著對婚事的不滿離開了這裡。
【日子像抖開的線團一樣,一天天過下去,她的痛苦無休無盡。】
離開之前的少女進行了復仇的準備——搞到管家的指紋進入了監控室,對立花大介書房前的監控做些手腳;房門的虹膜識別模組是高句麗的那個品牌的技術,破解起來很是簡單——大壩的垮塌總是從內部開始,沒人對她有任何防範,一切都非常的順利。
然後是聯繫上立花大介的競爭對手。好在瀛洲有街頭演說這一習俗,她偽裝成支持者找到了進行競選演說的飯田派系,亂鬨鬨的情境下很容易就偷到了其中一位助理的手機,得到了飯田的私人郵箱——在立花家的高壓之下,飯田當然會抓住這次機會。
她從沒思考過復仇的意義,但復仇這件事就好像呼吸一樣順理成章而又無法缺少。
【站在痛苦之外規勸受苦的人,是件很容易的事】——只有善於加害他人的國家才喜歡宣傳放下仇恨,因為他們知曉自己理應遭受復仇——大陸從來都是以眼還眼。
不過立花由衣也曾猶豫過,出於對所愛之人的牽掛。
尤其當她遇見林曜,多了一位值得在乎的人,又看到了希望之後。
「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您的母親早就已經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期,按她現在的狀態,哪怕送到東京最好的醫院也很難撐過兩周。」
「在她走之前,我還有機會和她說一句話麼?」
「恐怕沒有。」
她在平靜的絕望中付了錢,提前準備好了後續的一切。
這是早就應該明白的事情。
【幸福總是短暫又虛偽,苦難卻是不斷迴響的主旋律。】
————
立花由衣戴著手銬,安靜的坐在審訊室中。
「立花家的人說讓她死的體面一些,要不然弄點藥混在水裡給她灌下去毒死她?」
「那麼麻煩幹什麼,乾脆找根繩子直接把她勒死算了,這多省事。」
「倒是也行。」
眼前的兩個警察毫不遮掩的當著她的面討論著,然後從一旁的柜子中拿出了一捆安全繩,就準備直接動手。
女孩兒口中的毒藥是為了防止預想中的折磨——她沒有立即吞下、只是想要等等看立花博美或者立花忠幸會不會來到警局,這樣自己就可以將事實說出來,目睹一下他們猙獰扭曲的可笑的表情。
雖然沒有先前預想的折磨,但被他人吊死,還是不如自我的消亡更美麗一些。
「再見了,媽媽。」
少女輕聲的向牽掛之人道別。
「抱歉了,曜君。」
剛準備咬碎裝著氰化物的膠囊,審訊室的門突然打開。
「你抱歉什麼?是不想還錢了是嗎?」
————
其實那天晚上立花由衣離開之前,林曜就讓汐宮奏給看起來不太對勁的少女卜了一卦——倘若結果不好,那不管女孩兒說了什麼,他都肯定會插手其中——但當時的掛象極好,批語是【諸星吉,逢凶也吉】。
「那麼,我們開始上課。」
上課鈴敲響了,講台上的金風輕輕敲了敲桌子。
「今天天野老師有事請假了,這節課由我來代課。」
林曜沒在意金風說了什麼,他皺著眉頭,望著身邊空著的座位——立花由衣沒來學校,手機也是關機的狀態。
「老師,我不舒服,感覺需要去一下醫院。」
林曜舉起了手,隨意編了個藉口,然後站起身來拉著汐宮奏出了教室。
講台上的金風心領神會「同學們,這節課大家先上一下自習,林同學的臉色不太對勁,我陪他一起去一下醫院。」
金風亦是匆匆走出了教室,正在屋外等待著他的林曜直奔主題「你能幫我找個人麼?」
「你是說立花同學吧。」
金風也不耽擱,直接從懷裡掏出符咒,指尖一晃,身邊出現了五隻白色的巨狼。爾後接過了林曜遞來的一桿立花由衣用過的圓珠筆,扔進了領頭的巨狼的口中,五隻巨狼霎時間便騰躍而起,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沒過多久,金風就點了點頭「人在警察署。」
「她現在怎麼樣?」
「放心,一點事也沒有。」金風語調輕鬆「我讓相模坊也過去了,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三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了校園,金風開著他的車,林曜和汐宮奏坐在後座,高檔的轎車快速的駛向大阪市警察署。
「那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要去警察局裡玩三國無雙了?」
一旁的汐宮奏眨巴著眼睛,好奇的問道——她從一開始就不怎麼擔心,紫微斗數的卦象還沒錯過。
「三國無雙也太誇張了。」林曜想了想「刺客信條倒是可以。」
倒不是遷怒,大阪市的警察署他之前打過交道,從裡面隨意找出十個人來槍斃,有九個半都不冤枉。
「……我的兩位祖宗,我們能不能低調一點,用正常人的方法解決問題。」駕駛座上的金風苦惱的哀嘆著。
「那就你來負責解決咯。」林曜攤了攤手。
「肯定是我來啊。」
金風無奈的說著,左手操控著方向盤,右手拿出了手機發著簡訊。
不多時、轎車毫無阻礙的進入了警察署的大院。
林曜下了車、斜睨了一眼金風。
「這就是你說的低調一點?」
「怎麼說我也是瀛洲最頂級的戰力、十九位收容專家之一啊。不給我弄個一官半職可說不過去。」
金風嘿嘿一笑,然後扭頭衝著前方發號施令。
「向兩側分散,給林先生讓條路。」
院子裡,整建制的at、也就是瀛洲最頂尖的機動部隊——警察廳反恐怖特種奇襲部隊,正舉著打開了保險的步槍、指著警察署主樓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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