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手法不對,三文魚不是那麼處理的。」
土御門真梨看了眼,說道,「我教你。」
「我確實沒處理過三文魚。」
晴彥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說道,「麻煩了,真梨姐姐。」
他說著就把菜刀遞了過去。
但土御門真梨卻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挪步到晴彥的身後,說道:「記清楚步驟。」
兩個人緊貼。
晴彥能感受到一股股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耳側。
同時,背部傳來了柔軟的觸感。
他目光向下,看見了土御門真梨晶瑩如白玉的雙手。
此時,左手按著魚,右手握著他的手,正在切片。
她的手也比一般的人類更加熱。
但又不至於灼傷。
讓晴彥有了一種特殊的體驗。
他連忙收斂心思,認真開始了學習。
但太特麼難了啊。
隨著土御門真梨切菜的動作,她的身體也隨之搖晃。
好在煎熬很快結束。
晴彥下意識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土御門真梨眼睛眯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她下巴靠著晴彥的肩膀,鼻子嗅了嗅,說道:「這股氣息真是勾人啊。」
這話特別像是什麼見到了小白兔的大灰狼。
不會要被吃了吧?
晴彥腦海之中閃過危險的想法。
土御門真梨收回了手,說道:「後面的,你按照我剛剛教的處理就行。」
她的表情重新恢復了淡然。
就仿佛剛剛的話只是錯覺。
晴彥點了點頭。
過了一段時間後,所有海鮮已經處理完畢。
「你退後。」
土御門真梨開口說道。
晴彥疑惑。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步驟,那就是將水燒開,海鮮煮熟。
退後是什麼意思?
但他還是拉開了一段距離。
土御門真梨微微揚眉,白皙的肌膚下就仿佛有岩漿蔓延。
灼熱的氣息,使得她的頭髮飄舞,化作了火焰。
她的眼睛變成了紅色,四周有幽藍色蝴蝶出現,並且圍繞著她。
身上原本的西裝外套和包臀裙化為了灰燼。
在光芒之中,換上了一套紅色的和服。
一雙大白腿暴露在外。
但左腿穿著黑絲,右腿穿著白絲。
這是不知火的妖體。
晴彥瞪大了眼睛。
果然和雪姬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極端。
但煮個火鍋,至於嗎?
晴彥扯了扯嘴角,無法理解。
不過確實好得挺快的。
一分鐘不到,海鮮火鍋已經熟透。
土御門真梨歪了歪頭,說道:「你端出去,小心燙。」
晴彥立即照做。
等他離開後,土御門真梨身體恢復了原樣。
但不著片縷。
戰鬥的時候,她會穿特製的衣服。
但平日,就是普通的秘書打扮。
土御門真梨拿出衣服換上,走出了廚房。
晴彥瞧了眼,微微一怔。
她穿的是和服睡衣。
換句話說,她剛剛嘶!
晴彥壓下不該有的畫面,認真對付起眼前的美食。
用不知火的火燒出來的火鍋確實不錯。
吃過飯,晴彥沒有浪費時間,開始打坐修煉。
立花唯在不遠處看著他,她下意識用手指卷著耳邊的髮絲。
別的不說,還是挺勤奮的。
換做他人,或許早就墮落。
在這點兒上,是和由夜相似的。
時間流逝。
夜幕降臨。
晴彥睜開了眼睛。
他微微一怔。
立花唯側臥在沙發上,一臉平靜,均勻呼吸,似乎在睡覺。
一直在守著自己嗎?
晴彥心中一動,走上前,蹲下。
近距離觀看,越發覺得她的臉非常小。
大概就是傳說之中的巴掌臉吧。
因為側臥的姿勢,晴彥能看見她的鎖骨以及兩根白色的吊帶。
「我不吃棒棒糖,我不是小孩!」
立花唯忽然說起了夢話,「好煩啊,你這傢伙,不要摸我的頭!」
晴彥呆了呆。
這是在說我?
對於摸頭伱究竟是有多大的執念啊。
下一秒,立花唯舔了舔嘴角,說道:「好吃!我最喜歡超大的棒棒糖!」
晴彥聞言面色古怪。
原來你是這樣的真白阿姨。
「你你你!」
立花唯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頓時嚇了一大跳。
她蹭地起身,臉上爬滿了紅霞。
「真白阿姨,晚上好。」
晴彥笑眯眯打著招呼。
「你聽到了什麼?」
立花唯頓時心頭一慌,忐忑問道。
她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沙發上睡著。
應該是因為白天的演唱會太累。
但她睡覺偶爾會講夢話。
「沒有。」
晴彥搖了搖頭,說道。
立花唯狐疑看了他一眼,但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
深夜。
晴彥躺在床上,看著陌生的天花板。
他睡不著。
沒有了雪姬,很不習慣。
他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晴彥疑惑打開了門。
門外是穿著睡衣的立花唯。
「真白阿姨,有什麼事嗎?」
「先讓我進去。」
立花唯仰著臉,說道。
臥槽,這是什麼日式劇情?
晴彥震驚著讓開了道。
立花唯上了床,她背靠著牆壁,說道:「過來坐。」
晴彥微微一怔,意識到了什麼。
這是要聊天?
他坐在立花唯的旁邊。
一股淡淡的幽香瀰漫。
「你從小在稻荷神社長大嗎?」
立花唯挪了挪身體,挨著他的手臂。
溫軟的觸感傳來。
晴彥看了眼。
她應該剛洗過澡不久,肌膚透著淡淡的粉紅之色。
「嗯。」
晴彥點了點頭,說道,「是從八歲開始的。」
立花唯沉默。
八歲的小孩離開父母,該是何等的難受。
她抬頭看了眼晴彥,忽然伸出手,想揉下他的腦袋。
但因為身高,導致她的手臂不夠長。
立花唯乾脆站起來,抱住他的腦袋,使勁揉了揉。
晴彥頓時覺得眼前一黑,臉被平板壓著。
「之後呢?」
立花唯又問道。
「那個」
晴彥剛開口,立花唯察覺到了問題。
一股溫熱吐息打在了她的腹部。
她立即鬆開手,臉色紅紅,重新坐下。
幸好天黑,瞧不見。
晴彥頓了頓,開始了講故事模式。
不過他的人生不算複雜,應該說格外枯燥。
但立花唯聽得比較心痛。
畢竟一個小孩自力更生活了這麼多年。
晴彥打了個哈欠,不知不覺就說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真白」
他低下頭,就看見了淚眼朦朧的立花唯。
晴彥有些愕然。
他現在發現這位真白阿姨,情感似乎是意外地充沛啊。
是個易流淚的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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