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愛衣很早之前就喜歡上你了!」
清水愛衣滿目柔情,把藤井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深情款款地道。
藤井樹還沒來得及質問她發什麼神經。
下一秒!
「咔!」
手機攝像頭強制發出閃光,清水愛衣按下拍攝鍵,臉上的羞赧頃刻間消失不見,化為得逞的笑容。
「嘻嘻,終於讓我抓到機會了!」
這幾天積鬱的窩囊氣一下子爆發出來,清水愛衣欣喜若狂,恨不得叉腰大笑。
「想不到吧,你這條臭雜魚!」
她炫耀似的揮了揮手機,屏幕中央正是藤井樹手撫胸口的鏡頭。
皺著眉頭,藤井樹疑惑地問:「清水愛衣,你演這麼多天的乖巧妹妹,就是為了拍下這張照片?」
「不然呢,為了讓你這條雜魚放鬆警惕,我忍氣吞聲,百依百順,為的就是今天!」
清水愛衣似乎回憶起了以往的屈辱,嬌俏的小臉露出怒氣沖沖的表情。
「你這個噁心的傢伙,居然讓我幫你放洗澡水,餵你吃巧克力,還讓我每天準備便當,收拾碗筷!」
「連我媽媽都不會這樣使喚我!」
「而你,不過是條臭雜魚罷了,居然敢翻身騎到我的頭上!」
聽著清水愛衣的謾罵聲,藤井樹表情卻出奇的平靜。
「清水愛衣,你就不怕我把你詐騙犯的身份告訴警察?」
「切——」清水愛衣臉色不屑地「切」了一聲。
「看來你這條雜魚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啊!」
她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得意洋洋地搖了搖手機。
「這可是猥褻,赤裸裸的猥褻哦!」
「對象還是我這樣可愛的少女!」
「什麼詐騙不詐騙的,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
「畢竟誰會相信一個猥褻犯的話呢?」
說完這些,她一臉勝券在握的表情,大搖大擺地走到藤井樹的枕頭邊。
當著藤井樹這個房間主人的面,清水愛衣掀開枕頭,拿出他的私房錢,數也沒數便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這樣的動作不僅在挑釁,而且是徹底把藤井樹視為手下敗將,可以隨意玩弄欺辱。
沒有預想中的氣急敗壞和惱羞成怒,不過藤井樹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倒是讓清水愛衣心裡稍稍痛快了些。
「這種關頭了,這條雜魚還在裝深沉!」
她還覺不解氣,於是坐到藤井樹的床沿。
「愛衣說報復回來,就一定會報復回來!」
「吶,雜魚老哥.」
「不想被當成猥褻犯抓起來的話,就乖乖土下座跪在愛衣面前磕頭謝罪吧!」
她雙手抱胸,右腿枕著左腿,眼神高傲而又輕蔑。由於個子太矮,兩條穿著白色短襪的纖細小腿俏皮地晃蕩著。
藤井樹的視線隨她裹著白襪的小腳逐漸上移。
粉嫩的小腿,被白色短褲包裹的臀部,籠罩在粉色t恤下盈盈一握的腰肢
以及,和清水凜如出一轍的傲氣表情。
「你和清水凜不愧是親生姐妹,一樣的令人反感和討厭!」藤井樹有些好笑地說道。
「呵,愛衣就當你是在誇獎吧。」清水愛衣不屑地投來視線。
「隨你怎麼說都可以,失敗者的話在勝利者聽來都是狺狺狂吠。」
「嗯,言之有理。」藤井樹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
他也學著清水愛衣的動作,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不過你似乎得意的有點太早了」
「錄音留聲,轉化!」
手機揚聲器里不緩不慢地傳出一段清晰可聞的聲音。
「你演了這麼多天的乖巧妹妹,就是為了拍下這張照片?」
「不然呢,為了讓你這條雜魚放鬆警惕,我忍氣吞聲,百依百順,就是為了讓你放下對我的戒心!」
「」
「看來你這條雜魚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啊!」
「這可是猥褻,赤裸裸的猥褻哦!」
「誰會相信一個猥褻犯的話呢?」
藤井樹成竹在胸,按下暫停鍵。
「清水愛衣,你現在覺得警察是選擇相信滿嘴謊言的你,還是選擇相信手握證據的我呢?」
「你」
清水愛衣臉色煞白,恨不得給多嘴的自己來兩上巴掌!
她一屁股從床沿滑下來。
「藤井樹!」
「你卑鄙,無恥,下作!」
「居然偷偷錄音!」
「彼此彼此吧,你不是也偷偷拍照了嗎?」藤井樹一步步,不緩不慢地朝清水愛衣走來。
「我只是在用你的方式對你而已,怎麼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停下腳步,藤井樹彎腰俯視著坐在地上,臉色慌亂一片的清水愛衣。
在窗外陽光的照耀下,清水愛衣整個人仿佛籠罩在藤井樹的影子當中。
「你不是要報警嗎?」
「不是讓我土下座磕頭謝罪嗎?」
「不是把我辛辛苦苦掙來的錢占為己有嗎?」
「對對不起歐尼醬!」瞧見藤井樹臉上的戲謔,宛如一座隨時都會噴發的火山。
清水愛衣全身顫抖著,艱難地擠出笑容。
「那個別,別打臉好嗎?」
「放心吧,我不會碰你一下。」
「真,真的嗎?」清水愛衣雙眸中閃著希冀之色。
藤井樹冷漠地瞥了她一眼。
「我會把你的罪證如數交給警察,然後再把錄音發給你的老師、同學、朋友,或者仇人,讓他們見識見識你的真實嘴臉!」
這下子,清水愛衣的瞳孔徹底失去了所有色彩。
完了,全完了!
她如墜冰窖,好似被整根抽掉脊梁骨。
就算自己最後僥倖沒被關進少年院,但自己在班級,在社團,在學校,在所有社交場合苦心經營的人設,以及這十幾年來的所有人際關係,徹徹底底的都被毀滅了!
她在學校里將被千夫所指,社會性死亡!
「不,不要」
「你不能這樣做!」清水愛衣的嗓子夾雜著哭腔。
「可笑,如果我偏要這樣做呢?」藤井樹凜然說道。
「對不起,歐尼醬,愛衣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這一刻,清水愛衣心中的高傲轟然倒塌。
她開始懷疑自我,認為自己從始至終就不該招惹藤井樹。
可媽媽和姐姐分明也是這樣做的,甚至默許她欺負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只是怕了!」藤井樹一言挑破內情。
「嗚嗚嗚。」
「對不起,對不起」清水愛衣雙膝跪地,整個人向前一倒,兩隻手交叉放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標準的土下座道歉姿勢。
「歐尼醬,求求你再給愛衣一次機會!」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什麼都願意做!」
清水愛衣聲淚俱下,肩膀一抽一抽。
「這句話我已經聽過一次了,你覺得我還會相信嗎?」
「我可以給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飯,還可以」
「還可以什麼?」
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