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二當家的出的啥主意呢,就見他吧唧一口菸袋:「不錯,要董翠花奉城新開賭坊的三成利潤,咱們跟她合夥。這以後啊,咱們就能每年都有收入,細水長流,可就不止十根金條了。」
這裡邊好多鬍子,根本就沒聽說過啥是利潤,就連陳秀秀,也是聽了個半懂不懂的。
有的鬍子就問,啥是利潤。
韓二當家的解釋,利潤就是她們每年把掙的錢,分咱們三成。
他這一解釋,鬍子們來了興致,有錢賺都高興啊,出來混,不就是為了錢嗎?
既然大家都同意,陳秀秀也沒有反對的理由。
第二天,陳秀秀帶著三荒子、四荒子、韓二當家的、王老虎等人去見董翠花。
她本想著自己去,但一想,這是大事兒,萬一談不下來三成,怕其他兄弟多心。
認為她從中間貪污、剋扣,賺昧良心的錢,那就不好解釋了。
等到了董翠花的賭場,果然,裡面沒有幾個人,看場子的人,也都無精打采的。
董翠花一看陳秀秀,帶了好幾個人來,知道這事兒有戲,趕緊把大夥讓到裡面。
陳秀秀開門見山:「上次你說的事,我們商量了一下,十根金條就不要了,算是合夥吧,我再出五十個人,咱們呢,算合伙人,兩家五五開咋樣?」
董翠花沒想到,陳秀秀來了一個獅子大張口,五五開,想得美啊!
董翠花眼珠一轉:「要我說啊,還是給你們多加十根金條,因為我也不知道這賭場,能不能開的起來啊。
萬一不掙錢,或者賠錢,你們不但一根金條都拿不到,沒準還得往裡頭搭錢。」
賭場哪有賠錢的,還說啥往裡頭搭錢!韓二當家的可是說了,開賭場一本萬利。
不像其他生意,還需要本錢,周轉資金啥的。
賭場裡邊也就是幾副骰子、牌九啥的,要不就是場地,桌子,能用幾個錢,抽紅就能賺好多錢。
還有放高利貸給輸光賭本的賭徒,那利滾利,更是賺錢啊。
陳秀秀知道這是董翠花嚇唬自己,讓自己知難而退,也是在討價還價。
她小時候幫著陳厚魁賣過東西,陳厚魁是鐵匠,把東西打好就往哪兒一扔。
都是陳秀秀負責賣,經常跟買主討價還價,她這套心理戰術,還是玩兒得很溜的。
於是陳秀秀笑著說:「做買賣嘛,有賺有賠,這很正常啊,我爹以前打鐵,把人家東西打壞了,還得賠人家錢呢。
幹啥都有風險,這個我懂,幾十號兄弟的性命在我手裡,我得為他們考慮不是?」
陳秀秀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別說十根金條,你感覺很多,可是我兄弟的命就不值錢了。
想要我的人給你拼命,那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董翠花沒想到,陳秀秀這還挺會討價還價的。
「五成太高了,肯定不行啊,我還有其他人要養活,上面的也需要錢打點,我最多能給你兩成。」董翠花咬咬牙,斬釘截鐵地說。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這天寶鎮賭坊人手不夠,去奉城又人生地不熟的,不敢僱傭當地的打手,自己可真不想跟陳秀秀合作了。
原來以為陳秀秀是個憨的,結果,這精明勁兒,一點不比自己差。
陳秀秀寸步不讓,堅持要五成。
僵持了一會兒,王老虎有點沉不住氣兒,怕談崩了,再一分錢也拿不到可咋整。
就想站出來說兩句。不等他說話呢,四荒子就看出來王老虎要壞事。
把他一拉,說:「王大當家的,坐下喝口水,女人爭爭講講的,不一定啥時候能完事呢,咱可不能著急啊!」
三荒子也說:「是啊,讓他們慢慢談去吧,咱們喝茶。」
這兄弟倆就跟雙胞胎一樣,心有靈犀,一個人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另一個就能秒懂。
多年在一起混,當鬍子,也算是出生入死無數次,加上又是親兄弟,自然就有了特別的默契。
韓二當家的一看場面有點僵住了,出來打圓場:「那啥,我說兩句啊,你們兩個都是女強人,也都是幹大事兒的人,犯不著為了一成兩成的利潤,錯失掙大錢的機會。
再說,只要你們兩個聯手,賺錢的機會多的是啊,各退一步,三成半,如何?」
董翠花想了想,說道:「那我拿出最大誠意,只能是三成,如果不行,那就算了吧,我再另想其他辦法!」
陳秀秀還在假裝考慮,韓二當家的給她使了個眼色,意思說快答應吧,見好就收,別再讓董翠花反過勁兒來,橫生枝節啥的。
「好吧,三成就三成,誰讓我比你大幾歲,我就吃點虧吧!」陳秀秀一副心有不甘的表情,像是輸了多少錢似的,好像真是吃了大虧一樣。
董翠花一看陳秀秀的表情,怕她反悔,畢竟現在正值用人之際,不能跟陳秀秀撕破臉。
趕緊說:「那就一言為定,咱們立個字據吧。」
陳秀秀擺擺手:「不必了,我不會反悔,也不怕你反悔。雖說咱倆都是女人,但也不能出爾反爾,干那樣不地道的事兒。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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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翠花笑了,一張醜臉笑得像花一樣燦爛,她心想,真要是陳秀秀卡著要四成,她也會給。
這一下就省了一成,那可是不老少錢呢。
陳秀秀刀疤臉也跟著笑起來,她心裡也挺高興,如果不是自己咬住五成,沒準兒董翠花,只能給兩成。
一樁好的買賣,就是雙方都覺得占了便宜,都挺高興。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以後就不用為了兄弟們吃飯的事兒犯愁了,每年都有穩定收入。
當天,董翠花就去天寶鎮,選了五十個鬍子,陳秀秀怕這些人時間長了,被董翠花收買,專門派王老虎帶隊,管著這些人。
忙完這些事兒,陳秀秀終於可以放下心來,喘口氣了。
這些天,無常、還有抗聯過來的四個同志,一直是寸步不離,負責她的安全。
她沒事就帶著幾個人四處溜達,看著廚房、看看馬棚啥的,這些地方都有自己家人看著,她也放心。
一下少了五十個兄弟,戰鬥力急需補充,三荒子開始訓練新人,教他們瞄準,開槍、怎麼扔手榴彈。
天氣越來越冷,日本鬼子那邊,也沒有動靜,好像暫時蟄伏起來了。
也不知道蔡曼麗把伊藤交給組織後,如何處置的,好長一段時間,蔡曼麗都沒來。
幸好劉玉藍來過幾次,告訴她一些消息。
自從上次事件之後,日本鬼子駐軍營地,防守嚴了許多,大門口裡外三層哨兵。
日本鬼子認為,劉玉藍去搶奪烈焰的遺體,是對他們的巨大侮辱。
都想著出來掃蕩,但上面有命令,不讓他們輕舉妄動,因為伊藤還在抗日聯軍的手裡,至今生死未卜。
這個營地暫時由伊藤的副官龜田,負責指揮。
此時,龜田坐在原來伊藤的位置上,面前擺著一桌子酒菜,他喝了一口酒,心滿意足的哼著小曲兒。
心道:伊藤君,上一次你讓我幫你擋子彈,那麼這一次,我一腳把你踹下摩托車,也不算過分吧!
八嘎!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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